影院灯光暗下来时，林砚的指尖还在发烫。刚坐下时椅面带着微凉的皮革触感，他下意识往夏野身边挪了挪，肩膀轻轻蹭到对方的胳膊，像触到一团暖烘烘的云。夏野侧过头，借着银幕亮起前的最后一丝光看他，喉结滚了滚，低声问：“紧张？还是……期待？”
林砚的耳尖瞬间红透，攥着衣角的手指蜷了蜷：“谁、谁期待了……”话音刚落，片头音乐响起，暖黄的光束打在银幕上，他忽然感觉手背一暖——夏野的手轻轻覆了上来，指腹带着刚买热饮时的温度，把他的手整个裹在掌心。
“那就是紧张了。”夏野的声音混着周围细碎的座椅翻动声，轻得像羽毛搔过心尖，指腹还故意在他的指节上碾了碾，“别怕，电影里的吻戏要是太甜，你可以靠我肩上缓缓。”
林砚没敢回头，眼睛盯着银幕上缓缓展开的雪景，耳尖却支棱着听他的动静，嘴上不服软：“谁要靠你肩上？再说了……说不定没我们上次在巷口的甜。”
夏野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肩膀传过来，他捏了捏林砚的掌心：“哦？这么有自信？那等会儿电影里演到告白，你可得仔细听，学学怎么说情话。”
“我用学？”林砚终于忍不住侧过脸，银幕的光在他眼里晃出细碎的亮，“上次给你写叶子信，你不是说‘甜得牙都快化了’？”
夏野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痒人的热气：“那是文字版，现在想看真人版的。”他指尖勾了勾林砚的小指，“比如……现在跟我说句好听的？”
林砚刚要开口，银幕上突然响起男女主的惊呼声——男主把女主按在雪堆里打闹，雪花沾了满鼻尖。他慌忙转回去看电影，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嘴上硬邦邦地回：“看电影！别分心！”
夏野低笑着没再逗他，只是手没松开，反而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再十指相扣握紧。爆米花桶放在两人中间，他伸手去拿时，指尖故意蹭过林砚的手背，抓了颗爆米花递到他嘴边：“张嘴。”
林砚下意识张开嘴，牙齿刚碰到爆米花，就感觉到夏野的指尖轻轻刮了下他的下唇。温热的触感让他猛地屏住呼吸，含着爆米花含糊不清地瞪他：“你故意的！”
“嗯，”夏野笑得坦荡，收回手舔了舔指尖，仿佛还沾着他唇上的温度，“谁让你刚才说我表现不好？现在讨点奖励。”
电影拍到男女主在屋檐下躲雪的片段时，银幕上飘着鹅毛大雪，男主突然低头吻住女主。周围响起几声低低的抽气声，林砚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感觉握着的手被夏野捏得更紧了。他偷偷偏过头，发现夏野根本没看银幕，正盯着他的侧脸，眼神暗得像浸了墨。
“看我干什么？”林砚的声音有点发颤，脸颊被银幕的光映得忽明忽暗。
夏野的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喉结滚了滚：“在想……”他顿了顿，凑近他耳边，热气吹得耳廓发麻，“要不要比电影里再甜一点。”
林砚的心跳瞬间炸成烟花，刚想反驳，就被夏野用眼神按住。他看着夏野眼底的笑意，忽然鼓起勇气，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你得等散场。”他故意眨了眨眼，指尖在夏野掌心挠了下，“现在……先看电影，不然票钱白花了。”
夏野低笑出声，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遵命，林老师。”
后半段电影林砚看得心不在焉，总感觉夏野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脸上。有次他假装抬手揉眼睛，余光瞥见夏野正盯着他的唇，喉结动了动，像是在咽口水。他心里偷偷乐，故意把爆米花咬得咔嚓响，感觉到握着的手又收紧了些。
电影结尾，男女主在初遇的银杏树下拥抱，银幕上的阳光金灿灿的。夏野忽然凑过来，在他耳边说：“等开春，我们也来这影院看樱花季的电影。”他指尖划过林砚的指缝，声音带着点勾人的认真，“到时候……让你靠够三小时肩膀。”
林砚的心跳软得一塌糊涂，反手握紧他的手，把脸埋得更低，声音却亮得像揣了颗星星：“那得看你这周末表现——日出要是不好看，樱花季的票就你买。”
“行啊，”夏野低笑，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圈，“那要是好看呢？”
林砚抬头看他，银幕的光刚好落在他眼里，亮得惊人：“那……就奖励你亲够三分钟。”
夏野的瞳孔猛地缩了缩，没等他回应，影院的灯光“唰”地亮了起来。周围响起起身的动静，林砚慌忙抽回手，假装整理围巾，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夏野看着他慌乱的样子，低笑着拎起爆米花桶：“走了，林老师，记得你说的奖励。”
林砚被他说得脸更烫，却故意扬了扬下巴：“前提是你别迟到。”
两人并肩走出影院时，冬夜的风卷着雪沫扑过来，林砚缩了缩脖子，刚想拉围巾，就被夏野伸手按住。他低头看着林砚泛红的耳尖，指尖捏了捏他的下巴：“刚才在里面胆子挺大，出来就怂了？”
林砚拍开他的手，却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点小得意：“那是在电影院，有规矩的。”他仰头看他，眼睛弯成月牙，“现在没规矩了，你想干什么？”
夏野看着他眼底的狡黠，喉结滚了滚，低头在他额角亲了下，轻得像雪落：“想把你拐回家写作业，顺便……预支半分钟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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