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诊所格外忙，姜小帅刚送走一位咳嗽的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风铃就又叮当作响。他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领带歪歪斜斜挂着，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肚子，额头上渗着冷汗。
“医生……我肚子疼得厉害。”男人声音发颤，脚步虚浮地往里走。
姜小帅立刻起身扶他到诊疗床上，伸手按了按对方的腹部：“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吃了什么东西？”
“早上……吃了点剩菜，然后就开始疼，越来越厉害。”男人疼得蜷缩起来，额角的汗滴落在床单上。
姜小帅判断是急性肠胃炎，转身去拿药箱，刚准备配药，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帅帅，我给你带了早餐——”
郭城宇拎着早餐袋走进来，看到诊疗床上的男人，脚步顿了顿，随即把袋子放在桌上，走过来：“怎么了？”
“急性肠胃炎，得先补液。”姜小帅拿出针管和生理盐水，语气急促。郭城宇没再多问，默默走到旁边，帮着递棉签、撕胶布，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做。
男人疼得直冒冷汗，郭城宇递过纸巾，又倒了杯温水：“先喝点水，缓解下。”他说话时语气温和，和平时那副赖皮样子判若两人。
姜小帅扎针的动作很稳，针尖准确刺入静脉，固定好针头后，他松了口气，转身去写医嘱。郭城宇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时不时观察男人的状态，见对方脸色稍微缓和，才起身走到姜小帅身边。
“忙了一早上，还没吃早饭吧？”郭城宇把早餐袋打开，里面是温热的豆浆和肉包，“先吃点，不然你胃该不舒服了。”
姜小帅刚想拒绝，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他瞪了郭城宇一眼，接过豆浆，小口喝了起来。郭城宇看着他喝豆浆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伸手替他擦掉嘴角沾着的豆浆渍，指尖轻轻蹭过下巴，带着点痒意。
“谢谢……医生，还有这位先生。”床上的男人缓过劲来，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神里带着点感激，“你们俩感情真好。”
姜小帅的脸瞬间红了，刚想解释，郭城宇却抢先开口：“那是，我家帅帅最好了。”他伸手揽住姜小帅的肩膀，下巴搁在对方发顶，笑得一脸得意。
姜小帅挣了挣，没挣开，只能任由他抱着，耳根烫得能煎鸡蛋。
处理好男人的事，已经快到中午。送走对方后，姜小帅刚想收拾诊疗床，就被郭城宇按住手：“我来，你坐着歇会儿。”他拿起床单，动作麻利地换好，又把用过的器械消毒，整套流程下来，竟没出一点错。
“你什么时候会这些了？”姜小帅靠在桌边，看着他的背影。
郭城宇转身，手里还拿着消毒棉片，走过来替他擦了擦手：“上次在你这儿待着，看你做过几次，就记下来了。”他的指尖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轻轻蹭过姜小帅的指缝，“以后你忙的时候，我就能帮你搭把手。”
姜小帅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他别开脸，声音闷闷的：“谁要你帮忙。”
郭城宇低笑一声，伸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交织在一起。“那我也得帮，”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点蛊惑，“不然我家帅帅累坏了，我该心疼了。”
姜小帅的脸颊发烫，刚想推开他，诊所的门又被推开了。吴所畏拎着个文件袋走进来，看到两人的姿势，立刻捂住眼睛：“哎哟，我来的不是时候？”
驰骋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两杯咖啡，看到这一幕，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把咖啡递给他们：“刚路过咖啡店，买了两杯，提神。”
郭城宇松开姜小帅，接过咖啡，挑眉看向吴所畏：“知道不是时候，还不赶紧走？”
“我找小帅有事。”吴所畏放下手，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合同，“上次说的社区健康讲座，时间定在下周，这是具体流程，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姜小帅接过合同，认真看了起来。郭城宇则靠在旁边，手里拿着咖啡，时不时喝一口，目光却一直落在姜小帅身上。驰骋走到吴所畏身边，伸手替他理了理皱巴巴的衣领，动作自然又亲昵。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四人身上，诊所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姜小帅看着合同，眼角的余光瞥见郭城宇温柔的眼神，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也许，有个人在身边帮忙，也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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