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秒回:【哟,这还藏着掖着,我看你笑得眼睛都没了,别是春心泛滥吧】
林初臊得想摔手机,回了句“滚”,却又忍不住把钥匙扣从口袋摸出来,借着台灯看上面的猎户座,指尖摩挲纹路时,总想起江澈递东西时认真的眼神。
第二天课间,林初正趴在桌上补觉,后桌突然被撞了撞,江澈的声音低低传来:“物理作业借我对一对。” 林初迷迷糊糊摸出作业本,手却被江澈轻轻碰了下,瞬间清醒了几分,耳尖发烫,假装凶道:“自己做,别偷懒。” 江澈低笑:“没偷懒,就想看看你解题思路。” 林初瞥他,见这人眼睛亮晶晶的,和昨晚看星星时一样,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痒,嘴上却嘟囔:“爱看不看。”
周末林初被张潇拉去打球,江澈居然也在球场边。林初投篮时余光瞥见他,手一抖球砸了筐,张潇笑他“见色忘球”,林初追着要揍,江澈却递来瓶水,说:“打完歇会儿。” 林初接水时碰到他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天文馆那次,喉结滚了滚,仰头猛灌几口,把悸动全压进咕嘟咕嘟的水声里。
后来学校组织天文馆志愿讲解,江澈报名了,林初也跟着去。讲解时江澈说起星系,林初在旁边听得入神,有小朋友问:“哥哥姐姐是情侣吗?” 林初脸一下烧起来,正要否认,江澈却笑着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可那眼神,分明比朋友要烫。
回去的公交上,林初别别扭扭问:“你真把我当普通朋友啊?” 江澈侧头看他,窗外路灯掠过,映得眼神温柔:“你觉得呢?” 林初心狂跳,想起星图钥匙扣、想起并肩走的影子、想起无数个偷偷心动的瞬间,咬咬牙说:“我觉得……你肯定不止把我当朋友。” 江澈笑了,伸手轻轻碰他泛红的耳尖:“早就想告诉你,不止是朋友。” 林初眼眶发热,握紧手里的钥匙扣,悄悄把肩膀往江澈那边挪了挪,像无数次靠近那样,这次终于理直气壮。
张潇再问时,林初回:【不是约会,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星星,也看进彼此眼里啦】 发送完,把手机一捂,嘴角笑出小括号,口袋里的星图钥匙扣,还在发烫呢。
江澈看着林初发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回复道:【那下次,还带你去看更亮的星星。】
林初看着“更亮的星星”几个字,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他把手机揣回口袋,望着窗外夜色,脑海里全是江澈的脸。
周一升旗,林初站在队伍里,目光不自觉地往江澈所在的班级方向瞟。江澈像是有感应似的,也望了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了个满怀。林初慌忙移开眼,耳朵却又红了。
体育课自由活动,林初和张潇在篮球场打球,江澈抱着本书坐在旁边的看台上。林初投进一个漂亮的三分球,下意识地看向江澈,正好对上他含笑的目光。林初心里一甜,打球也更有劲儿了。
休息时,江澈走过来,递给林初一瓶水:“打得不错。”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林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江澈看着他,忽然说:“下周六晚上,有场流星雨。”
林初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
“嗯,”江澈点头,“到时候,带你去看。”
林初心里像被撒了一把糖,甜滋滋的:“好啊。”
接下来的几天,林初一直盼着周六快点到。到了周六晚上,江澈带着林初来到郊外的一片空地。这里没有城市的灯光,夜空格外清澈,星星密密麻麻地缀在上面。
两人找了块干净的草地躺下,仰望着星空。没一会儿,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夜空。
“哇!”林初忍不住低呼,眼睛里满是惊喜的光芒。
江澈侧过头,看着林初被星光点亮的脸庞,轻声说:“好看吗?”
“好看!”林初用力点头,又转头看向江澈,“江澈,谢谢你。”
江澈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林初的眼睛,认真地说:“林初,我……”
话还没说完,又一道流星划过。林初兴奋地指着天空:“又一颗!”
江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流星雨渐渐平息,林初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了。江澈坐起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林初身上:“冷不冷?”
林初裹紧外套,上面有江澈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让他觉得很安心。他摇摇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不冷。”
“那就好。”江澈也躺下,和林初并排看着星空。
沉默了一会儿,江澈轻轻开口:“林初,我喜欢你。”
林初的身体猛地一僵,他转过头,看向江澈。江澈也正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认真。
林初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澈见状,有些紧张地补充道:“我知道……可能有点突然,但我是认真的。”
林初深吸一口气,看着江澈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江澈的手:“江澈,我也是。”
夜风吹过,带来青草的香气。两颗年轻的心,在璀璨的星空下,紧紧靠在了一起。
江澈感受到林初手心的温度,还有那带着笑意的回应,心脏像是被投入一颗小石子,漾开圈圈喜悦的涟漪。他反握住林初的手,指尖微微用力,“那……以后,能一直和你一起看星星吗?”
林初侧过脸,能看到江澈眼中倒映着的星光,还有自己小小的影子。他故意拖长语调,带着点狡黠:“看星星可以,不过,你得继续给我补物理,还得……请我喝汽水。”
“没问题。”江澈笑得眉眼弯弯,“汽水管够,物理也包教包会。”
两人就那样躺着,手牵着手,谁也没再说话。耳边是风拂过草叶的沙沙声,还有彼此清晰可闻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林初的呼吸渐渐平稳,睡着了。江澈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林初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肩上,然后低头,在他额角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轻得像梦呓:“晚安,我的星星。”
第二天早上,林初是在鸟鸣声中醒来的。他发现自己枕在江澈的肩膀上,身上还盖着江澈的外套,而江澈正安静地看着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醒了?”江澈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林初瞬间清醒,猛地坐起来,脸颊发烫:“我、我怎么睡着了?”
“看你太累了。”江澈也坐起身,揉了揉林初的头发,“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林初小声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他们收拾好东西,一起往回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林初踢着小石子,突然想起什么,问江澈:“对了,你昨天想说什么?就是流星雨的时候,被我打断的那句。”
江澈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林初,眼神认真:“就是我喜欢你那句话啊。”
林初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他别过脸,假装看风景:“知道了。”
江澈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忍不住笑了,快步追上他,和他并肩走着。
回到学校,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虽然没有明确说破,但彼此看对方的眼神都带着不一样的情愫。一起去图书馆,林初会不自觉地坐到江澈旁边;一起放学,林初会等江澈收拾好东西,然后一起慢慢走回家。
张潇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把林初拉到一边,挤眉弄眼地问:“初哥,你和江澈,是不是成了?”
林初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有些不自然地说:“什么成了,就……普通朋友。”
“得了吧,”张潇撇撇嘴,“我都看到你们手牵手了,还普通朋友呢。”
林初的脸又红了,他推了张潇一把:“你看错了。”说完,就快步跑开了。
晚上,林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拿出那个星图钥匙扣,看着上面的猎户座图案,脑海里全是江澈的脸。他拿出手机,给江澈发了条消息:【在干嘛?】
没过多久,江澈就回复了:【刚做完物理题,准备睡觉了。你呢?】
【我也准备睡了。】林初回。
【晚安。】
【晚安。对了,江澈,】林初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过去,【下次,还带我去看星星吧。】
发完这条消息,林初把手机扔到一边,用被子蒙住头,心脏跳得飞快。
很快,手机又亮了。林初掀开被子一角,拿起手机,看到江澈的回复:【好,下次,带你去看更多、更亮的星星。】
林初看着屏幕,忍不住笑了,然后抱着手机,带着甜甜的笑意,进入了梦乡。他知道,属于他和江澈的,关于星星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