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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尘土和血的味道,野蛮又绝望。她咬破他的嘴唇,血锈味在口腔蔓延。
张桂源“哭什么?”
他抵着她额头喘息。
张桂源“被欺负的是我,找你找得快疯了的是我!”
她哽咽着抓他头发。
盛夏“你…你凭什么管我…”
张桂源“凭这个!”
他拽着她手按在自己心口。
张桂源“它看见你和别人笑就会疼!疼得想杀人!”
破旧的布娃娃从桌上滚落,缺眼的脸正对着他们。盛夏突然想起那个雪夜,她跪在地上发誓:再也不要让人看见她哭。
可眼泪偏要汹涌地流,冲垮所有防线。
她抽噎着瘫进他怀里,像十二岁那个无助的小女孩。张桂源猛地收紧手臂,把她按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张桂源“乖,跟我回家。”
盛夏“我不回老宅,那里不是我家。”
张桂源“好好好,不回就不回。”
张桂源“你要是不想看见妈,以后我多帮你打掩护。”
车开进市区时,她肿着眼睛问。
盛夏“怎么找到我的?”
他单手开车,另只手死死攥着她。
张桂源“那破院子我买了十年,就等着你哪天想起来。”
盛夏“为什么?”
张桂源“因为那里是你开始学‘乖’的地方。”
张桂源“我得记住你受了多少委屈,才能逼自己别心软。”
手机开机后,一堆消息炸进来。
张奕然:【安神香配方改良了,需要我送过去吗?】
张桂源抽走手机直接回复:【她不需要】
盛夏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很轻地笑了。
张桂源“你笑什么?”
盛夏“原来哥哥也会怕。”
她伸手擦掉他唇角的血痂。
盛夏“怕他们把我抢走?”
他抓住她手腕,眼神阴沉。
张桂源“你再说一遍?”
她贴着他唇瓣轻声说。
盛夏“可惜呀,我好像只习惯你这个疯子。”
车在红灯前猛地刹住,他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像要将她吞吃入腹。
公寓里,张桂源把她按在卧室门上。
张桂源“最后问一次,选谁?”
盛夏踮脚吻他喉结。
盛夏“选最疯的那个。”
张桂源把手机扔在一边,将人抱进浴室。水声淹没所有呜咽时,他咬着她耳朵说。
张桂源“乖,这次哭给我一个人听。”
浴室水汽氤氲,镜子蒙上模糊的雾。张桂源将盛夏抵在冰冷的瓷砖墙上,花洒的水流打湿了他的衬衫前襟,布料紧紧贴着胸膛,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张桂源“选最疯的那个?”
他重复着她的话,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水珠顺着他下颌滴落,砸在她锁骨上,烫得她轻轻一颤。
盛夏仰头看着他,眼眶还红着,像受惊的兔子,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
水浸湿了她的头发,几缕黑发黏在白皙的颈侧,有种脆弱的诱惑。她没说话,只是微微喘息着,胸口起伏。
他的目光沉得吓人,像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她彻底吸进去。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不同于之前的粗暴,这个吻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渴望,辗转厮磨,吮吸着她的柔软,舌尖撬开牙关,深入探索,混合着水的湿润,搅乱了她的呼吸。
她的手无力地抵在他湿透的衬衫上,推拒变得绵软,更像是欲拒还迎的触碰。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细微颤抖,不知道是冷,还是因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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