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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风雨渐歇。
盛夏累极地蜷缩着,眼尾还红着,浑身布满暧昧的痕迹。张桂源从身后拥住她,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汗湿的长发。
床头灯还亮着,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阴影。
他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声音是餍足后的低沉。
张桂源“睡吧,乖。”
盛夏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手指轻轻碰了碰他锁骨上被她咬出的牙印,小声问。
盛夏“疼不疼?”
他捉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吻了吻,眼神暗沉。
张桂源“下次可以再用力点。”
她脸红地埋进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被睡意侵袭。
朦胧间,似乎听到他极轻地说了一句。
张桂源“终于完整了。”
盛夏在凌晨惊醒,浑身滚烫,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她挣扎着想去够床头的水杯,却浑身酸软无力,眼前阵阵发黑。
昨天淋了雨,又在情绪激动和…之后没能好好保暖,报应来得又快又狠。
她摸索到手机,视线模糊地翻着通讯录。张桂源昨晚接到紧急电话出差了,现在应该已经起飞了。
王橹杰和杨博文的号码在指尖滑过,最后却鬼使神差地拨给了左奇函。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左奇函“喂?”
他声音清醒,带着一丝警惕的沙哑,不像被吵醒的人。
盛夏“左奇函…我好像发烧了…”
二十分钟后,公寓门锁传来轻微的电子音。左奇函竟然有她家的密码。
他带着一身夜间的凉气冲进来,西装革履。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脸颊烧得通红的盛夏时,他眉头瞬间拧紧。
左奇函“怎么回事?张桂源呢?”
他大手覆上她额头,触手的滚烫让他脸色更沉。
盛夏“他出差了…”
她虚弱地抓住他冰凉的手腕,贪图那一点舒适。
盛夏“难受…”
左奇函低骂了一句,立刻转身去浴室浸湿毛巾,动作干脆利落。他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冷毛巾敷在她额头上。
盛夏无力地靠着他,闻到他身上残留柑橘味混合着夜风的冷冽,意外地让人安心。
盛夏“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左奇函“关键时刻还是我比较管用吧。”
左奇函“睡一会儿吧。”
盛夏在高烧的混沌中辗转反侧,床单被汗浸湿又冰凉地贴在皮肤上。她难受地呜咽一声,试图推开厚重的被子,却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按住。
左奇函“别乱动,还在烧。”
她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他坐在床边,笔记本电脑搁在膝头,屏幕幽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另一只手却稳稳按着她的被角。
左奇函“要喝水吗?”
左奇函立刻合上电脑,起身倒了温水,小心托起她的后颈喂她。水流滋润了干裂的嘴唇,她却因为吞咽的刺痛皱起眉。
盛夏“难受…腰好酸,好疼。”
左奇函动作顿住,低头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和湿漉漉的睫毛。他沉默了几秒,突然将电脑扔到一旁,俯身将她连人带被子打横抱起。
盛夏“!”
客厅沙发更深更软。左奇函将她小心安置在角落,用厚毛毯裹紧,自己则坐在她脚边的地毯上,重新打开电脑。
左奇函“这样会不会好点?”
盛夏蜷缩在柔软的靠垫里,确实比床上舒服了些。她看着左奇函宽阔的背影,他肩背绷得很直,处理工作的样子专注到近乎冷酷,可偏偏……
她轻轻动了下发麻的腿。
左奇函“要什么?”
盛夏“…腿麻。”
左奇函皱眉,突然伸手握住她的小腿,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毛毯传来,力道恰到好处。
左奇函“看什么?”
左奇函“左氏集团总裁的按摩服务,按时收费的。”
她忍不住轻笑,又引来一阵咳嗽。左奇函立刻递来温水,手掌下意识轻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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