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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城市灯火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盛夏在退烧药的效力下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轻轻拨开她汗湿的额发。
盛夏“左奇函…”
她迷迷糊糊喊了一声。
敲键盘的声音停了。
左奇函“嗯?”
盛夏“你为什么不走…”
盛夏“你今天好像很忙。”
盛夏“明明可以叫护工…”
身后的人沉默了很久久,久到她几乎又要睡去,才听到一声极低的叹息。
左奇函“因为是你的事。”
凌晨三点,盛夏再次被头疼惊醒。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
一只手臂立刻从身后环过来,稳住她摇晃的身子。
左奇函“又难受?”
她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坐到了沙发扶手上,让她能靠在他身侧。笔记本电脑还亮着,屏幕上满是复杂的曲线图。
盛夏“头疼…腰酸…”
她委屈地嘟囔,意识不清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寻找更舒服的位置。
左奇函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几秒后,他放下电脑,微凉的手指轻轻按上她的太阳穴,缓慢揉压。
左奇函“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点?”
他问,声音莫名放得很轻。
盛夏舒服地叹了口气,额头无意识抵在他锁骨处。
盛夏“左奇函。”
左奇函“说。”
盛夏“你其实……没那么讨厌。”
按压的手指顿住。他低头看她,她却已经闭着眼快睡着了,睫毛湿漉漉地垂着。
左奇函“睡你的觉。”
左奇函将盛夏抱回卧室,动作轻柔地放回床上。她烧刚退,浑身无力,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微微喘息。他替她掖好被角,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滚烫的侧颈。
左奇函“睡吧。”
左奇函“我在这儿呢。”
盛夏昏沉地点头,意识模糊间感觉床垫微微下陷,左奇函坐在了床边,没有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她因为口渴醒来。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左奇函还坐在原地,侧对着她处理电脑上的工作,侧脸线条在光影里显得格外冷硬。
左奇函注意到动静,手指伸向她的眉梢。
左奇函“看你皱着眉,是做噩梦了吗?”
左奇函“帮你抚平一下。”
盛夏“水……”
他起身倒水,扶她起来喝。温水润过喉咙,她舒服地叹了口气,下意识扯了扯汗湿的衣领。
睡衣领口微微敞开。
左奇函的目光骤然凝固。
在她纤细的锁骨下方,一枚暗红的吻痕刺眼地烙在雪白肌肤上。痕迹新鲜,带着占有欲十足的力度,明显是最近留下的。
空气瞬间冻结。
左奇函的指节猛地收紧。
左奇函“谁干的?”
盛夏下意识拉紧衣领,慌乱地别开脸。
盛夏“没…”
左奇函“张桂源?”
他猛地俯身逼近,手臂撑在她枕边,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盛夏被他眼底的疯狂吓到,往后缩了缩。
盛夏“你别问了。”
左奇函“别问?”
左奇函冷笑一声,突然掀开被子,手指粗暴地扯开她睡衣纽扣。
更多痕迹暴露在昏暗灯光下。脖颈、锁骨、甚至胸口上方,处处是暧昧的红痕。
左奇函“盛夏,我从来都不是个大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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