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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他没立刻退出,而是抱着她在水里轻轻晃动,像安抚,又像余韵里的温存,他吻她湿透的发顶。
左奇函“这里是不是比床上舒服?”
盛夏闭上眼,嗯了一声。
左奇函“累了?”
盛夏“嗯。”
后来他靠在池边,把她揽在身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她的手指。
左奇函“下周我去欧洲,半个月。”
她没问跟谁去,去干嘛。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规则,不过问彼此的生活。
左奇函暗自诽腹,盛夏就不问问他跟谁去,男的女的…
油盐不进的木头。
去往瑞士的私人飞机上,左奇函接过温知许递来的水,指尖无意擦过她微颤的手腕。
温知许“喝点水吧。”
水是凉的,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涩味。他喝得急,并未留意温知许躲闪的眼神。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他看见温知许依旧温顺的脸,和窗外扭曲的阿尔卑斯山雪线。
鼻腔里最后的气息,不是他常抽的定制雪茄,而是一种陌生的、带着甜腥气的药味。
再醒来,是在一间四面苍白的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冰冷的灯光和消毒水味。一个穿着中山装、背影挺拔的男人站在床前。
是他父亲,左宏远。
左奇函“爸…”
配角“玩够了,该醒了。”
左宏远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配角“那个叫盛夏的孤儿,还有你最近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该忘了。”
左奇函想挣扎,却发现四肢被无形的东西束缚着,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眼球能惊恐地转动,映出父亲身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那台闪烁着冰冷光泽的仪器。
左奇函“你放开我!你们这么急着把我引到这儿,就是为了这个!”
配角“小温会陪你‘康复’一段时间。”
左宏远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动作亲昵。
配角“儿子,你是我辛苦栽培的继承人,绝对不能出差错。”
配角“左家的继承人,不能有污点。尤其是……为一个女人意乱情迷的污点。”
配角“我不动你的心肝,动了她你心疼,我就只能在你身上下手了。”
强制性的记忆干预开始了。半个月的“治疗”里,关于盛夏的画面被一帧帧打碎、剥离、覆盖。
雪地漫步、游轮赌场、江州初雪、恒温泳池……那些带着强烈情感印记的记忆,被替换成模糊的光影和空洞的平静。
左奇函“……”
再醒来时,父亲正背对着他,欣赏着墙上一幅山水画。
配角“醒了?”
左宏远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叫醒贪睡的儿子。
左奇函按着刺痛的太阳穴。
左奇函“这是哪儿?盛夏呢?”
他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个名字,仿佛这是刻在灵魂里的本能。
配角“盛夏?”
配角“哪个盛夏?你最近半个月,一直在瑞士疗养院静修,今天刚回来。”
左奇函“半个月?瑞士?”
左奇函愣住,他试图回忆,但关于江州、关于初雪、关于泳池、关于那个叫盛夏的女人的所有记忆,都像被蒙上了一层浓雾,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支离破碎的光影和难以名状的心悸。
配角“你一定劳累过度,出现了短暂的记忆紊乱。”
左宏远的语气不容置疑,他递过一份行程单和几张在瑞士雪山脚下的摆拍照片。
配角“只许一直帮我照顾你。”
照片上,他穿着登山服,对着镜头微笑,旁边的温知许依偎着他,看起来无比登对。但他对此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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