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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经理送来雪茄,盛槐序却抽出口袋里的棒棒糖叼着。
盛槐序“戒了,我妹小时候说抽烟死得快。”
他忽然凑近张奕然。
盛槐序“消毒水,你医过那么多死人。有没有见过个女孩,右边锁骨下面有颗小痣,像巧克力碎?”
张奕然酒杯一顿。记忆闪回盛夏体检报告上的标记点,喉结无声滚动。
盛槐序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停顿,眼中骤然迸出猎食者的光。
盛槐序“你见过。”
不是疑问句。
张奕然“不太确定。”
盛槐序“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你要是能找到我妹,奥德兰半壁江山归你。”
张奕然“我不缺钱。”
盛槐序“谁会嫌钱多?钱只能多不能少。”
盛槐序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傻逼二号”备注,即可挂掉,加了张奕然的联系方式就走了。
盛槐序在浅水湾的别墅里,正对着两个异父异母的弟弟翻白眼。
“大哥!你看我这新纹身酷不酷!”
“哥,就是那个澳门的新项目,你让我们做呗,我们也想孝敬孝敬你。”
盛槐序“你俩傻逼能不能干点人事?”
“哥,我俩妈走的早…”
说着就要开始煽情了,盛槐序直接把茶壶摔地上。
盛槐序“你俩蠢货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达尔文进化论有漏洞。”
盛槐序“知道我为什么能忍那群吸血亲戚二十年?”
他喝了口茶,眼底有荒原般的寂寥。
盛槐序“我就想啊,万一我妹流落街头时,这群傻逼里有人能给她口饭吃呢?”
“哥,你别太难过,妹妹她肯定活的好好的。”
盛槐序“你俩明天给我滚去挖矿。”
助理在这个时候送来股权文件。
配角“盛总,这是项目审批报告。”
盛槐序看了一眼,两个傻缺早就已经滚的远远的了。
他扫了一眼文件,突然抬头。
盛槐序“你说我妹会不会在挖矿?”
助理冷汗直流。
配角“应该…不会吧…”
盛槐序“也是。”
盛槐序“就我妹那个智商,肯定在干更酷的事,比如当海盗或者炸华尔街。”
配角“那我先走了…盛总。”
盛槐序没理他,助理拿起文件就走了。
深夜他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手机里循环播放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二十年前的孤儿院门口,穿草莓裙的小女孩被抱上车。他反复放大画面,突然发现车窗反射里有个戴棒球帽的男孩。
那是十岁的他自己。
某次商业晚宴,盛槐序当着全场名流的面,把试图联姻的千金小姐怼哭。
盛槐序“你睫毛贴得像苍蝇腿,和我妹用棉线扎的睫毛根本没法比。”
盛槐序“敢说我妹坏话,你算老几。”
事后养父越洋电话咆哮:“你非要得罪林家?”
盛槐序躺在沙发上喂金毛吃和牛。
盛槐序“林家算老几?我妹要是想吃太空餐,我现在就收购NASA。”
他承认自己不是啥好东西,但他现在也就妹妹一个亲人了。
他书柜最显眼的位置摆着张裱框的蜡笔画——三岁小女孩涂鸦的“哥哥和猫”,皱巴巴的纸边被摩挲得发毛。
就像他二十年来,从未停止寻找的执念。
电话突然响起,他的思绪被拉回。
“盛先生,您妹妹可能姓盛。”
盛槐序捏紧手机,玻璃映出他通红的眼睛。
盛槐序“废话,老子的妹妹不姓盛难道姓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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