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早，我就迫不及待地拉了个微信群，名字直接用了那个中二度爆表的——【青鼠帮】。
我把刘大志（傲天哥）、梅润丰（狂风中的一匹狼）、赵朝阳（忘忧草）都拉了进来。
群里很快活跃起来。
傲天哥：【？这就整上了？青鼠帮牛逼！（大拇指）】 狂风中的一匹狼：【可以啊鼠哥，效率挺高。晚上🎱走起？我约俩妹子。】 忘忧草：【1】
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消息，一种虚幻的“拥有组织”的满足感包裹了我。虽然我知道这很可能只是塑料兄弟情，但至少，手机另一端有人回应我了。
聊了几句没营养的，我就把话题引到了“行头”上，顺便晒了一下系统给的那点“巨款”余额截图（当然没截全），装作不经意地问哪里买衣服划算。
傲天哥：【这还不简单？拼夕夕啊！搜‘国潮’、‘ins风’、‘男神套装’，便宜又好看，牌子不重要，版型到位就行！】 狂风中的一匹狼：【对对对，再整双莆田的AJ，以假乱真！链接发你了！】
他们热情地发来一堆花花绿绿的商品链接，价格大多在几十到一百多块。我看着那些图片上模特夸张的姿势和明显粗糙的布料，心里有点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下了单——买了一件印着巨大英文logo的黑色卫衣，一条破洞牛仔裤，还有一双据说是“顶级复刻”的某品牌运动鞋。一套下来，花了将近三百块。
看着迅速缩水的余额，肉疼，但又有点期待。换上这些，是不是就能看起来不那么“朴素”了？
搞定衣服，我深吸一口气，把最核心的目的抛了出来：
我：【兄弟们，我看你们电摩都挺帅的，我也想整一辆九号，有没有门路搞个便宜点的？二手的也行。】
群里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瞬间被图片刷屏。
忘忧草：【[图片] 我的，九号E100，换了2000w鼹鼠控，换了72v电池，极速能破80，避震也改了，落地差不多这个数。1.5万】 图片里是一辆改装得极具攻击性的黑色电摩，灯带炫酷，轮胎粗壮。
狂风中的一匹狼：【[图片] 切，看我新改的灯！RGB流光幻彩！晚上效果炸裂！刹车盘也换了，卡钳喷了色，前前后后也投进去快一万了。】 他的车是白色的，贴满了各种花里胡哨的贴纸，灯条闪得人眼晕。
傲天哥：【[图片] 都低调点。我这就小改了下，换个胎，换个镜座，加个支架，没花多少，七八千吧。鼠啊，不是哥说你，九号最便宜的原装新车都要七八千，二手看成色也得三四千打底。你这才哪到哪？先把你那身行头置办齐了再说吧！别好高骛远。】
看着他们晒出的那些改装电摩，看着那些轻飘飘说出的“一万”、“八千”、“三四千”的数字，我刚才那点期待和兴奋被彻底浇灭了。
三千……四千？把我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钱！系统给的那点钱，连个二手电池组都买不起！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窘迫感攥紧了我。我以为六百块很多了，结果在他们谈论的世界里，连个入门券都摸不到。
我：【……这么贵啊。我就随口一问。】 傲天哥：【那必须的！玩车穷三代，改车毁一生！哈哈！你先穿着新衣服晚上来台球馆，哥几个教你打球！】 狂风中的一匹狼：【就是，车慢慢来！晚上见！】
群里的话题又迅速转移到了晚上去哪玩，约哪个妹子上。
我退出微信，看着购物软件里那些廉价的待收货商品，又看了看那遥不可及的电摩图片，心里空落落的。
“系统，”我在心里默念，带着一丝不甘和急切，“就没有……来钱快一点的任务吗？或者直接奖励一辆九号？”
冰冷的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诉求与当前资源匮乏现状。】 【任务库更新中……】 【新周任务：‘鼠道的财源’】 【目标：于本周内，通过非违法手段自行赚取人民币2000元。】 【奖励：现金¥1000.00，统御值+8，‘初级商业嗅觉（被动）’】 【失败惩罚：现金全部清零，魅力-2（永久）】
两千块！自行赚取？
这难度比之前所有任务加起来都大！失败惩罚更是恐怖至极！
但奖励也同样惊人！一千块现金！8点统御值！还有那个听起来就很实用的“商业嗅觉”！
可是……我怎么赚？去打工？发传单一天才八十，做到下周也凑不齐。偷？抢？系统明确说了非违法手段。
我盯着那任务要求，感觉一座大山压了下来。
获得九号的野望并没有消失，反而因为眼前的巨大困难而变得更加炽热，也更加绝望。
新衣服带来的短暂虚荣，在昂贵的坐骑梦想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廉价。
这条路，好像比我想象的，要难走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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