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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绝望的螺旋与无声的爱意(上)

在循环尽头说爱你

不是梦。

  她回来了。回到了死亡发生之前。

  但只有她。

  巨大的孤独和绝望几乎要将她压垮。

  她怎么会凭空出现在郑受彬的客厅地板上?!这完全超出了常理!

  就在这时,客厅另一侧,一扇紧闭的卧室门被拉开了。

  郑受彬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穿着印满卡通草莓图案的浅粉色棉质睡衣,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她的头发乱蓬蓬的,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嗯…好渴…”她嘟囔着,睡眼惺忪地朝着开放式厨房的水槽方向走去,根本没注意到客厅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人。

  然而,就在她迈出几步,视线无意识地扫过客厅沙发区域时——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了!揉眼睛的动作僵在半空!

  那双还带着睡意的朦胧眼睛,瞬间睁大!瞳孔因为极度的惊骇和难以置信而急剧收缩!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

  “啊——!!!”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猛地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她整个人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前…前…前辈?!”郑受彬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困惑,手指颤抖地指着蜷缩在地板上的李惠利,“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李惠利身上的衣服和那明显不对劲的状态,小脸煞白,“你…你怎么进来的?!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天啊…”

  李惠利也被郑受彬的尖叫和反应惊得浑身一颤。她挣扎着想站起来,想解释,但大脑一片混乱,死亡的记忆和此刻荒谬的现实激烈碰撞,让她语无伦次。

  “我…我不知道…受彬…我…” 李惠利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深深的迷茫。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踉跄着站起来,眼神涣散又充满急切,“昨晚…车祸…我们…死了…不,是你…我护着你…然后…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她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试图指向自己衣服上的污迹(实际上没有),“你看…泥…玻璃…不是梦…是真的!”

  郑受彬看着她惨白的脸、凌乱的头发、沾着污迹的衣服,还有那混乱不堪、充满惊骇的言语,脸上的惊恐逐渐被巨大的困惑和担忧取代。

  她背靠着墙,身体依旧紧绷,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问:“前辈…你…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昨晚回去太晚…出什么事了?车祸?什么车祸?我们昨晚没有见过面啊!” 她完全无法理解李惠利在说什么。

  “不是昨晚!是今晚!是待会儿!” 李惠利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痛苦地低吼,试图理清那混乱的时间线,但越急越乱,“那条路…郊区…雾…地震!塌方!石头砸下来!你会死!我们都会死!必须…必须避开!” 

  她的眼神因为极度的焦虑和恐惧而显得有些狂乱,直直地盯着郑受彬,“相信我!受彬!你必须相信我!”

  郑受彬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地又往后缩了缩。李惠利此刻的状态太不正常了,像一个精神崩溃边缘的人,说着无法理解的、关于死亡的可怕预言。

  “前辈…你冷静点…” 郑受彬的声音带着安抚,但更多的是警惕和害怕,“你先坐下…要不要喝点水?我…我帮你叫经纪人或者…” 她想去拿手机。

  “不!不要叫别人!” 李惠利猛地打断她,声音尖锐。她意识到自己混乱的解释根本无法取信于人,反而让她看起来像个疯子。

  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几乎要将她吞噬。但她不能放弃!她不能让郑受彬一个人去片场,然后晚上再走上那条死亡之路!

  一个孤注一掷的念头在她混乱的脑海中成形——亲自跟着她!寸步不离!

  李惠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身体的颤抖。

  她用力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稍微镇定一点,尽管眼底深处的惊涛骇浪根本无法平息。

  “对不起…受彬…”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努力放平缓,“我…我可能是太累了,做了个非常…非常真实的噩梦。吓到你了,很抱歉。” 

  她避开了郑受彬探究的目光,看向窗外,“但…但今天是你最后一场戏,杀青日很重要。我…我不放心。” 

  她顿了顿,像是在艰难地组织语言,“作为前辈,也作为…搭档,我想…我想亲自去片场,看着你完成。然后…晚上,我送你回去。确保你…安全到家。”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异常艰难,带着一种沉重的、无法言说的意味。

  郑受彬愣住了。她看着李惠利苍白的脸和那双写满了疲惫、惊惧却又强行压抑、带着某种固执坚持的眼睛,心中的疑惑和担忧更深了。

  前辈的状态明显不对,但这个请求…听起来又像是出于关心?

  “前辈…你真的没事吗?你的样子…” 郑受彬犹豫着,没有立刻答应。

  “我没事!” 李惠利立刻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缓声音补充道,“只是有点没休息好。看到你顺利完成杀青,我就安心了。拜托了,subin呐。” 她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

  郑受彬看着这样的李惠利,心软了下来。虽然满心疑虑,但前辈如此坚持,甚至有点反常的“脆弱”…她最终点了点头,小声说:“好…好吧。那…前辈你先去洗手间整理一下?我…我去换衣服。” 她指了指李惠利凌乱的头发和沾着污迹的衣服,眼神里依旧充满了担忧和不解。

  看着郑受彬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李惠利才像被抽干了力气般,重重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第一步,强行留在她身边,暂时达成了。但郑受彬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惊吓和深深的疑虑,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所做的一切,在对方眼里,只是一个精神状态堪忧的前辈在胡言乱语和强人所难。

——————

  片场的气氛不错,郑受彬补拍的最后几个镜头非常顺利,导演和工作人员们都带着即将圆满收工的松弛笑容。

  李惠利安静地坐在导演监视器旁,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下的乌青在明亮的灯光下更加明显。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目光看似落在拍摄中的郑受彬身上,实则瞳孔深处一片空洞,神经如同绷紧的琴弦,警惕着四周任何一丝微小的动静。

  郑受彬 不是梦。

  她回来了。回到了死亡发生之前。

  但只有她。

  巨大的孤独和绝望几乎要将她压垮。

  她怎么会凭空出现在郑受彬的客厅地板上?!这完全超出了常理!

  就在这时,客厅另一侧,一扇紧闭的卧室门被拉开了。

  郑受彬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穿着印满卡通草莓图案的浅粉色棉质睡衣,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她的头发乱蓬蓬的,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嗯…好渴…”她嘟囔着,睡眼惺忪地朝着开放式厨房的水槽方向走去,根本没注意到客厅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人。

  然而,就在她迈出几步,视线无意识地扫过客厅沙发区域时——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了!揉眼睛的动作僵在半空!

  那双还带着睡意的朦胧眼睛,瞬间睁大!瞳孔因为极度的惊骇和难以置信而急剧收缩!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

  “啊——!!!”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猛地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她整个人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前…前…前辈?!”郑受彬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困惑,手指颤抖地指着蜷缩在地板上的李惠利,“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李惠利身上的衣服和那明显不对劲的状态,小脸煞白,“你…你怎么进来的?!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天啊…”

  李惠利也被郑受彬的尖叫和反应惊得浑身一颤。她挣扎着想站起来,想解释,但大脑一片混乱,死亡的记忆和此刻荒谬的现实激烈碰撞,让她语无伦次。

  “我…我不知道…受彬…我…” 李惠利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深深的迷茫。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踉跄着站起来,眼神涣散又充满急切,“昨晚…车祸…我们…死了…不,是你…我护着你…然后…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她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试图指向自己衣服上的污迹(实际上没有),“你看…泥…玻璃…不是梦…是真的!”

  郑受彬看着她惨白的脸、凌乱的头发、沾着污迹的衣服,还有那混乱不堪、充满惊骇的言语,脸上的惊恐逐渐被巨大的困惑和担忧取代。

  她背靠着墙,身体依旧紧绷,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问:“前辈…你…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昨晚回去太晚…出什么事了?车祸?什么车祸?我们昨晚没有见过面啊!” 她完全无法理解李惠利在说什么。

  “不是昨晚!是今晚!是待会儿!” 李惠利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痛苦地低吼,试图理清那混乱的时间线,但越急越乱,“那条路…郊区…雾…地震!塌方!石头砸下来!你会死!我们都会死!必须…必须避开!” 

  她的眼神因为极度的焦虑和恐惧而显得有些狂乱,直直地盯着郑受彬,“相信我!受彬!你必须相信我!”

  郑受彬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地又往后缩了缩。李惠利此刻的状态太不正常了,像一个精神崩溃边缘的人,说着无法理解的、关于死亡的可怕预言。

  “前辈…你冷静点…” 郑受彬的声音带着安抚,但更多的是警惕和害怕,“你先坐下…要不要喝点水?我…我帮你叫经纪人或者…” 她想去拿手机。

  “不!不要叫别人!” 李惠利猛地打断她,声音尖锐。她意识到自己混乱的解释根本无法取信于人,反而让她看起来像个疯子。

  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几乎要将她吞噬。但她不能放弃!她不能让郑受彬一个人去片场,然后晚上再走上那条死亡之路!

  一个孤注一掷的念头在她混乱的脑海中成形——亲自跟着她!寸步不离!

  李惠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身体的颤抖。

  她用力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稍微镇定一点,尽管眼底深处的惊涛骇浪根本无法平息。

  “对不起…受彬…”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努力放平缓,“我…我可能是太累了,做了个非常…非常真实的噩梦。吓到你了,很抱歉。” 

  她避开了郑受彬探究的目光,看向窗外,“但…但今天是你最后一场戏,杀青日很重要。我…我不放心。” 

  她顿了顿,像是在艰难地组织语言,“作为前辈,也作为…搭档,我想…我想亲自去片场,看着你完成。然后…晚上,我送你回去。确保你…安全到家。”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异常艰难,带着一种沉重的、无法言说的意味。

  郑受彬愣住了。她看着李惠利苍白的脸和那双写满了疲惫、惊惧却又强行压抑、带着某种固执坚持的眼睛,心中的疑惑和担忧更深了。

  前辈的状态明显不对,但这个请求…听起来又像是出于关心?

  “前辈…你真的没事吗?你的样子…” 郑受彬犹豫着,没有立刻答应。

  “我没事!” 李惠利立刻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缓声音补充道,“只是有点没休息好。看到你顺利完成杀青,我就安心了。拜托了,subin呐。” 她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

  郑受彬看着这样的李惠利,心软了下来。虽然满心疑虑,但前辈如此坚持,甚至有点反常的“脆弱”…她最终点了点头,小声说:“好…好吧。那…前辈你先去洗手间整理一下?我…我去换衣服。” 她指了指李惠利凌乱的头发和沾着污迹的衣服,眼神里依旧充满了担忧和不解。

  看着郑受彬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李惠利才像被抽干了力气般,重重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第一步,强行留在她身边,暂时达成了。但郑受彬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惊吓和深深的疑虑,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所做的一切,在对方眼里,只是一个精神状态堪忧的前辈在胡言乱语和强人所难。

——————

  片场的气氛不错,郑受彬补拍的最后几个镜头非常顺利,导演和工作人员们都带着即将圆满收工的松弛笑容。

  李惠利安静地坐在导演监视器旁,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下的乌青在明亮的灯光下更加明显。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目光看似落在拍摄中的郑受彬身上,实则瞳孔深处一片空洞,神经如同绷紧的琴弦,警惕着四周任何一丝微小的动静。

  郑受彬穿着剧中禹瑟琪的彩华高中校服,在聚光灯下表演着。她的目光偶尔会飘向监视器旁的李惠利,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和探究。

  李惠利那过于苍白紧绷的脸和沉默得反常的状态,让她无法安心。

  “Cut!很好!受彬啊,感觉非常对!恭喜杀青!”导演满意地喊停,片场响起掌声和欢呼。

  彩带纷飞,郑受彬被送上鲜花,脸上挤出笑容回应大家的祝福,但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寻找着李惠利。

  李惠利也站了起来,随着人群鼓掌。当郑受彬在人群中看向她时,她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微笑,点了点头。

  杀青庆祝仪式简短而温馨。李惠利的心却始终悬在半空。她注意到郑受彬的经纪人朴室长几次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显然郑受彬私下跟他沟通过她今早的“异常”。朴室长的眼神充满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当人群开始散去,李惠利立刻穿过人群,径直走向郑受彬。

  “受彬。”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

  郑受彬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有些复杂:“前辈。”

  “我们该走了。”李惠利语气自然,目光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看向朴室长,“我送受彬回去。”

  朴室长立刻上前一步,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惠利前辈辛苦了!不过…还是我来送受彬吧?您看起来需要好好休息……” 他试图委婉地拒绝,保护自家艺人远离这个状态明显不对的前辈。

  “不用。”李惠利干脆地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眼神锐利地直视着朴室长,“我说了,我送。” 那眼神里的坚持和一丝不容抗拒的冷意,让朴室长瞬间语塞。

  郑受彬看着两人之间无声的交锋,轻轻拉了拉朴室长的袖子,小声说:“室长nim,没关系的。让前辈送我吧。” 她看向李惠利,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抚,“前辈,我们走吧。”

  坐进李惠利那辆黑色SUV的副驾驶,车厢里弥漫着熟悉的木质香气,却无法驱散那凝重的氛围。

  郑受彬系好安全带,偷偷观察着李惠利紧绷的侧脸和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的手。

  “前辈…”郑受彬轻声开口,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吗?你早上…真的很吓人。”

  李惠利的心猛地一沉。她该怎么解释?一个关于死亡循环的荒诞故事?只会让她看起来更像个疯子。

  “没事了。”她目视前方,将车子驶出停车场,声音干涩,“真的…只是个噩梦。太真实了。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避重就轻,将话题引开,“晚上想吃什么?直接回家还是…”

  “回家吧。”郑受彬立刻接口,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疏离和自我保护,“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她显然不想再经历任何“意外”了。

  “好。”李惠利应道,心中紧绷的弦却没有丝毫放松。车子平稳地汇入傍晚的车流,驶向市区,驶向郑受彬所住的高档公寓。

  远离了那条郊区国道。行驶在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安全市区。

  李惠利紧盯着前方路况,每一个路口,每一辆并行的车,都让她神经高度紧张。但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有序。没有浓雾,没有地震的预兆。

  当车子终于驶入公寓地下停车场,稳稳停在郑受彬的专属车位时,李惠利一直屏住的那口气,终于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松懈了一点点。冰冷的、带着机油味的空气涌入肺腑。

  至少,她们安全抵达了。远离了那个特定的死亡地点。郑受彬今晚应该…安全了?

  “到了,前辈。”郑受彬解开安全带,声音平静无波,“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推开车门,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想要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压抑和困惑的空间。

  “受彬!”李惠利下意识地叫住她,自己也推开车门下来。

  郑受彬停下脚步,转过身,站在车旁,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询问,也带着一丝残余的警惕。

  地下停车场空旷安静,只有排风扇低沉的嗡鸣。惨白的灯光从头顶落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李惠利看着郑受彬那张年轻、干净、带着疏离感的脸,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她想说“对不起”,想说“请相信我”,想说“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但最终,所有的情绪只化作一句干涩的:“…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卑微祈求。

  郑受彬看着她眼底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那份近乎绝望的担忧,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嗯。知道了。前辈…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快步走向电梯间,刷卡,走了进去。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她最后望向李惠利的、复杂难辨的目光。

  李惠利独自站在空旷冰冷的停车场里,看着电梯上行的数字不断跳动,直到停在郑受彬公寓所在的楼层。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空虚感瞬间将她淹没。她靠着冰凉的车身,缓缓滑坐在地。

  似乎…安全了?她的强行干预…成功了?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丝微弱的、渺茫的希望试图钻出绝望的土壤时——

  轰——!!!!

  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恐怖巨响,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地下停车场死寂的空气!

  紧接着,是远比昨夜地震更加剧烈、更加狂暴的震动!整个地面如同沸腾的海面般疯狂起伏、扭曲!头顶的灯管发出刺耳的爆裂声,瞬间熄灭了大半!剩下几盏灯疯狂地闪烁明灭!

  “啊——!!!” 李惠利的尖叫声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和金属扭曲的恐怖噪音中!她整个人被狠狠抛起又砸落!

  在疯狂闪烁、即将彻底熄灭的惨白灯光下,在令人窒息的粉尘弥漫中,她绝望地仰起头,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针尖大小——

  她看到,郑受彬公寓所在的那栋高层建筑,在剧烈的地动山摇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从内部狠狠撕扯!

  一道巨大而狰狞的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大楼中部向上蔓延!钢筋混凝土如同纸片般被撕裂、崩碎!无数的玻璃窗在同一瞬间轰然爆裂!破碎的玻璃和建筑碎片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而在那倾塌崩裂的楼宇深处,正是郑受彬刚刚踏入的…“安全”的家!

  “不——————————!!!”

  李惠利撕心裂肺的、充满无尽绝望和愤怒的哀嚎,被淹没在整栋大楼轰然倒塌的、毁灭一切的巨响之中!

  冰冷的黑暗和剧痛再次吞噬了她。

  循环…从未被打破。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更彻底、更绝望地嘲弄着她徒劳的努力。

——————

  郑受彬公寓大楼在她眼前崩塌、粉碎的景象,如同最残酷的慢镜头,烙印在意识沉沦前的最后一帧。

  轰——!!!

  仿佛来自地狱的丧钟在她颅腔内炸响!

  李惠利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肺部火辣辣地痛。刺目的光线让她瞳孔急剧收缩,泪水瞬间涌出。

  冰冷的地板。熟悉的奶香气。浅绿色纱帘透进的晨光。

  郑受彬的客厅。

  她又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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