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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完美犯罪,却忘了擦自己的指纹一

黎明的陨落

我利用教授的化学实验室制造毒药,每次进出都戴手套,清洗所有器皿,连空气过滤网都换了新的。 教授死得悄无声息,警方判定为心脏病突发。 三个月后我收到一封邮件,附件是实验室隐藏摄像头的视频。 邮件正文写着:“做得很好,但下一堂课你需要更注意摄像头。” 落款是教授的名字,发送时间是他死后的第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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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敲打着化学实验室的窗玻璃,发出单调又急促的嗒嗒声。晚上十一点的大学城彻底陷入沉睡,只有我这间实验室还亮着惨白的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混合着无机酸和某种若有似无的苦杏仁的气息,但这味道很快就会被高效的排风系统吞掉,一丝不留。

我站在通风橱前,戴着双层丁腈手套,动作稳得像手术台上的主刀医生。烧杯里的液体最终变得完全无色透明,在LED灯的直射下折射出一点微弱而纯粹的光。成了。我小心地将它转移到一个特制的小安瓿瓶里,用喷灯细小的火焰精准地封口。然后取出预先备好的酒精棉片,不是实验室公用的那种,而是医疗器械级别、独立包装的异丙醇棉片,仔细擦拭安瓿瓶的每一个平方毫米表面,直到它光洁如新,连一丝指纹的影子都不可能留下。

这是最后一步。

目标是埃尔伍德教授。我的导师,学术界的明星,一个把我历时两年、耗尽心血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并以此为阶梯即将登顶《自然》杂志封面的男人。他明天晚上会喝下这个,就掺在他办公桌上那瓶珍贵的、几乎舍不得给别人倒一杯的麦卡伦25年威士忌里。症状会完美模拟一次致命的心肌梗死。没有痛苦,迅速,安静。最重要的是——以现有的法医毒理学筛查手段,几乎不可能被检出。它会被身体迅速代谢成一种极其普通、天然存在于轻微心肌缺血中的物质,唯一的区别是浓度,而那个峰值窗口期短得令人发指。我花了整整一个学期,泡在他的、不,原本是我的研究数据里,才从数百篇看似无关的论文缝隙中,找到了这种几乎是为他量身定定的化合物合成路径。

实验台上的一切器皿——烧杯、量筒、冷凝管、那个微型反应釜,我都用王水浸泡过,再用超纯水冲洗三遍,接着用高压蒸汽灭菌器在121摄氏度下处理了30分钟,最后烘干,放回仪器柜时甚至按照我记忆里拍下的照片,复原了每一个标签的朝向和把手的位置。通风橱的HEPA过滤网?我上周就以“进行含微量挥发性氰基前体的实验,现有滤网有异味”为由,走了正式流程申请更换了全新的。地板用稀释后的次氯酸钠溶液拖过两遍,实验台面用丙酮擦拭得光可鉴人,连门把手、电灯开关、通风橱的升降玻璃面板的边缘,我都用那些异丙醇湿巾细心擦过。

我是这里的幽灵,一个从未存在过的存在。

最后一遍巡视。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每一台仪器的接缝。完美。我关掉通风橱和主照明,只留下安全出口那个微弱的绿色荧光。脱下实验服,这件也是我私自带来、从未登记在册的,折叠好塞进自己带来的背包最底层。手套最后摘下,小心地从腕部向外卷,内外翻转,不让外部任何一点可能的存在接触我的皮肤,同样塞进背包的隔层。明天,它们会在城郊三个不同的工业垃圾处理点,分别进入高温焚烧炉。

锁上门的那一刻,黄铜门把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雨还没停,冰冷地打在脸上,我竖起衣领,将背包紧紧抱在胸前,像抱着一个婴儿,沉默地走进雨幕里。心跳平稳,六十秒七十次,一次也没有回头。

第二天晚上,消息传来。埃尔伍德教授在家中心脏病突发去世。震惊了整个学院,乃至学校。追悼会上,我穿着唯一那套黑色的廉价西装,站在人群最后方,脸上是精心练习过的、恰到好处的悲伤和茫然。我看着那些他真正的得意门生——那些名字通常出现在论文作者栏前几位的人——痛哭流涕,看着系里领导用沉痛的语气念着言不由衷的悼词,细数着他“杰出”而“富有开创性”的贡献。没人多看我一眼。我只是一个他名下众多学生中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愚钝的一个,一个前几天还因为“实验操作不规范、研究思路存在根本性分歧”被他当众训斥得狗血淋头的失败者。我的悲伤和沉默,合情合理。

完美。

调查悄无声息地开始,又悄无声息地结束。警方出具的死亡证明毫无悬念:心源性猝死。一切都在预设的轨道上滑行。他的办公室和实验室被贴上了封条,我的世界尘埃落定。一种巨大的空虚感包裹了我,但很快被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取代。我开始重新整理那些被埃尔伍德打乱、篡改甚至直接窃取的研究数据,试图从那堆废墟里,找回一点属于自己的轨迹。日子像滴漏里的沙子,缓慢而确定地流逝。

整整三个月。风声彻底过去了。连学校里咖啡间的闲谈都很少再提及那个名字。

直到那个周二下午,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我桌面上切出明暗的条纹。

我习惯性地清理着邮箱里堆积的促销广告和学术期刊更新提醒,一封陌生的邮件静静躺在收件箱里。没有标题。发件人是一长串毫无规律的字符,@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的免费邮箱提供商。通常这种来路不明的邮件我会直接永久删除,但鬼使神差地,鼠标在那刻错了位,点了下去。

邮件正文只有一行字,用的是英文,冷静得像某种课程评语或者同行评审意见:

“做得很好,但下一堂课你需要更注意摄像头。”

血液瞬间像是被液氮冻结,从指尖一路冷到心脏。那只器官先是猛地一停,仿佛撞上一堵无形的冰墙,随即失序地、疯狂地捶打起来,撞击着我的肋骨,声音大得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

发件人落款是:A. Elwood。

阿尔弗雷德·埃尔伍德。

发送时间戳明明白白地显示着:恰好是他被推定死亡时间后的……十分钟。

下面有一个附件。压缩文件格式,后缀名普通。

指尖冰凉,不受控制地颤抖,点了两次才成功下载。解压缩,输入密码?我试了埃尔伍德的生日,他儿子的生日,他结婚纪念日,都不对。最后我输入了我那篇被窃取论文的投稿编号。进度条动了。

里面是一个视频文件。

播放。

画面质量高得惊人,是那种专业级的广角隐藏摄像头。视角俯视,正对着我过去三个月里无数次站立、操作的那个通风橱,以及大半个核心工作区。日期时间戳像审判的铭文,牢牢钉在画面右下角,清晰无比。

视频开始播放。

我看见“我”出现在画面里。穿着那件私自带来的实验服,戴着口罩和帽子,但那个身形,走路的姿态,思考时左手无意识轻敲台面的小动作,额角那道因为高度专注而微微凸起的血管……那就是我。我看着他——我自己——像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高度专注的工匠,精确、冷静、一丝不苟地操作着每一个步骤,称量、加热、冷凝、萃取、提纯……配制那瓶最终杀死了埃尔伍德的无色液体。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器皿的碰撞声(视频居然有极其清晰的录音),甚至我最后封好安瓿瓶,对着灯光检查时那满意而冰冷的眼神,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无可辩驳。

视频没有背景音乐,只有实验室环境音被放大后的窸窣声响,却比任何交响乐都更震耳欲聋。

我坐着,一动不动,脊椎像是被抽走了。窗外阳光刺眼,世界喧嚣运转。但我只能听到自己血液在颅内冲刷血管壁的轰鸣,能感觉到冰冷的汗珠从每一个毛孔渗出,瞬间浸透衬衫的后背,粘腻地贴在我的皮肤上。肺部像是被水泥封住了,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短促、带着铁锈般的刺痛。

三个月的心安理得,三个月的完美计划,三个月的自我欺骗,在这一帧帧跳动的、高清的画面面前,碎成粉末,扬起,再狠狠砸回我脸上,留下无数细密的、看不见血的伤口。

他不是猎物。

他一直是坐在导演椅上的观众,或许还带着欣赏的表情。

而我,才是那个在舞台上卖力表演、却不知道镜头无处不在、连每一个微表情都被特写捕捉的小丑。

“下一堂课”……

邮件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脑子,搅拌着里面仅存的理智。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电脑主机风扇持续而轻微的嗡鸣,和我自己越来越响、越来越失控、越来越接近临界点的心跳声。

咚。

咚。

咚。

像是死亡的倒计时,敲在他的葬礼之后,敲在我的审判之前。

不。

不能是这样。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像是碎玻璃渣,割得喉咙生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手,我点开邮件的原始头部信息,试图追踪IP。一堆杂乱的代码,经过了好几层跳板,最终指向一个无法定位的公共网络节点。发件时间或许可以伪造,但邮件服务器上的时间戳……我查了,它真实无误,就是那个时间。

他死了。我亲眼确认了新闻,旁敲侧击打听过警方的结论,甚至偷偷去过一次墓地。一个死人不会发邮件。

那就是……预设的邮件?定时发送?不对,时间点太精准了,精准得像一个嘲讽的微笑。必须是知道确切死亡时间的人……或者系统。

系统。

一个冰冷的念头攫住了我。

我猛地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踱步。电脑屏幕上的视频暂停在我擦拭安瓿瓶的那一幕,我的眼神冷静得令人陌生。

他发现了。他早就发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

“下一堂课”。

这个词在我脑子里疯狂回响。

还有“摄像头”。复数。

我冲回电脑前,重新打开那个视频,放大,用我能做到的最精细的程度,一帧一帧地检查画面的每一个角落。通风橱的金属边缘、试剂架的阴影里、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甚至是对面仪器柜的玻璃反光……我像一头困兽,瞳孔因为恐惧和专注而收缩。

没有。除了这个摄像头的视角,我找不到任何其他明显的摄像装置。

但这不代表没有。他既然能用一个,就能用十个。他喜欢这样,喜欢观察,喜欢掌控。他的办公室里就有一个藏在书架里的旧式菲涅尔透镜,他以为我不知道。

实验室……实验室才是他的王国。他几乎住在那里。

我必须回去。

这个念头跳出来,疯狂而危险。实验室还封着。但我知道一条路。研究生值班室有一个通风管道,老旧失修,百叶窗坏了,瘦一点的人可以挤进去,爬过大概五米,能通到实验室走廊最里侧那个废弃的清洁间。我以前偶然发现的,当时只觉得是个安全隐患,还犹豫过要不要报告,后来忘了。

现在,它成了唯一的路。

夜。凌晨两点。

校园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新栽的银杏树苗发出的沙沙声。我穿着一身深色的运动服,背着一个小型双肩包,里面是手套、头灯、螺丝刀、还有那个……作为罪证的、装着视频的U盘。像个可笑的贼,重返我的犯罪现场。

值班室的门锁是老旧的弹子锁,我用一张特制的塑料卡划开。里面一股泡面和灰尘的味道。通风管道的百叶窗果然歪斜着,我拧开固定的螺丝,冰冷的金属边缘刮蹭着我的手臂。很窄,灰尘扑面而来,我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艰难地挤了进去。

爬行。黑暗。压抑。只有头灯的光束在金属管道内壁上晃动,映出我自己扭曲的影子。灰尘的味道钻进口鼻,带着铁锈和某种陈年的霉味。我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跳在管道里回荡,放大,变得陌生。

五米的距离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看到了另一端的栅格。下面就是那个废弃的清洁间。我小心地推开栅格,跳了下去,落地的声音在死寂里显得格外响。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紧急出口的指示牌散发着幽绿的光。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所有实验室共有的、混合了化学试剂和消毒水的特殊气味,但在这里,更浓重的是灰尘和寂静。

埃尔伍德的实验室在走廊尽头。门上交叉贴着封条。我凑近,借着头灯的光仔细看。封条完好,似乎没有人动过。

但门锁呢?这种老式的门,封条只是形式……

我戴上手套,轻轻碰了碰门把手。又从包里拿出一支超细的电子内窥镜,这是我从网上淘来的旧货,原本想用于检查某些精密仪器内部,现在却用来窥探一扇门后的世界。我把纤细的探头小心翼翼地从门缝底下探进去,连接手机屏幕。

镜头缓慢移动。实验室内部一片狼藉,和我那天夜里离开时的整洁有序完全不同!椅子翻倒,一些纸张散落在地上,几个仪器柜的门开着……

有人来过?

不可能。封条是好的。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收回内窥镜,我盯着那封条。如果从外面小心地揭开一端,进去后再用某种方法重新贴好……需要技巧,但不是不可能。

或者,还有别的入口?比如通风系统?但那个入口在天花板,太高了。

我的目光落在门把手上。等等。

我再次凑近,几乎把脸贴上去。头灯的光聚焦在锁孔周围。那里……有一些极其细微的、不同于周围金属颜色的划痕。非常新。有人用技术开锁工具进去过。而且手段非常高明,几乎不留痕迹,如果不是我这种带着偏执狂般的审视目光,根本不可能发现。

谁?

警察?他们早就结案了。学校保安?没必要偷偷摸摸。

埃尔伍德的人?他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或者……发邮件的人?

我必须进去。

封条不能破坏。我退回到那个清洁间,看向天花板。实验室的通风管道系统是相连的。也许……

清洁间的天花板是集成吊顶。我费力地托开一块板子,头灯往上照。密集的管道和线缆,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我找到了标有“B4-Lab”(四楼B实验室)字样的送风管道,顺着它往前摸索。

大概走了三四米,到了一个岔口。主风道向上,另一条稍细的管道通向侧面。管壁上有一个检修口,用四颗螺丝固定着。螺丝……看起来最近被拧动过,周围的灰尘有被擦蹭的模糊痕迹。

就是这里。

我用螺丝刀拧开它们,小心地取下金属盖板。后面是黑暗的通道,一股更浓的、混合着化学残留和尘埃的味道涌出来。我钻了进去。

爬了不到两米,侧面出现了栅格。下面是实验室。

我透过栅格往下看。头灯的光束扫过下方。就是我无比熟悉的地方。通风橱,实验台,仪器……一切都笼罩在死寂和黑暗里。但那个翻倒的椅子,散落的纸张,敞开的柜门,在光束下无比清晰。

确认没有动静。我轻轻撬开栅格,用一根绳索固定好,垂降下去。双脚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灰尘在头灯的光柱里飞舞。我站在原地,屏息倾听。只有绝对的静。还有我自己的心跳。

我首先走向那个被摄像头拍下的通风橱。目光仔细搜寻着拍摄镜头的可能位置。根据视频的角度反推……最终,我定格在通风橱上方,一个安装消防喷淋头的基座上。那个纯白色的圆形塑料基座边缘,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针孔大小的小洞。

就是这里。他把摄像头藏在了消防喷淋装置的塑料外壳里。巧妙的利用视觉盲区。

但邮件里说的是“摄像头”。复数。

还有别的。

我开始系统地搜索。像一头猎犬,不放过任何异常。墙壁上的插座孔、挂在墙上的安全指示牌背后、紧急洗眼器的支架、甚至是一些堆在角落的废弃仪器的散热孔……

一个小时过去了。汗水浸湿了我的后背,灰尘让我喉咙发痒。我一无所获。

难道我猜错了?只有一个?

不对。他说了“摄像头”。他喜欢精确。他不会用复数来指代单数。

我靠在冰冷的实验台上,感到一阵疲惫和绝望。头灯的光束无意中扫过对面那个巨大的、存放贵重试剂的双门冰箱。冰箱不锈钢的门板像一面模糊的镜子,映出我和我身后大半个实验室扭曲的影像。

等等。

映像里……在我身后斜上方,那个巨大的、平时从来不开的吊装投影仪的黑色外壳……它的侧面,靠近冷却通风口的地方,似乎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颜色和投影仪外壳几乎融为一体,但仔细看,似乎……有点不自然。

我猛地转身,抬头看向那个投影仪。它悬吊在实验室中央的天花板上,大概三米高。我需要梯子。

梯子在角落。我把它推过来,爬上去。投影仪外壳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但我靠近那个通风口时,看到了。一个伪装成散热孔格的微型无线摄像头。极其专业,绝对不是市面上能随便买到的东西。灰尘有被轻微触碰过的痕迹。

又一个。

我感觉血液再次变冷。

我下来,再次看向冰箱门。以这个新的摄像头可能的角度……它的视野会覆盖哪里?它会看到什么?

它正对着的,是实验室的主入口,还有……埃尔伍德办公桌的方向。

办公桌。

我走过去。他的办公桌很整洁,或者说,曾经很整洁。现在抽屉被拉开了一些,纸张散落。看起来像是被匆忙搜查过。

谁干的?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电脑主机上。主机箱侧盖被打开了,随意地放在一边。里面的硬盘……不见了。

硬盘被拿走了。

为什么?那里面有什么?除了那些窃取自我的数据,还有什么?

警方?不像他们的作风。他们更倾向于直接把整台电脑搬走。

发邮件的人?

“下一堂课”……

这个词像鬼魂一样缠绕着我。

我跌坐在他的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桌面。桌面是实木的,边缘镶嵌着皮革。等等。皮革包裹的桌边,靠近他通常放右手的地方,那里的皮革颜色似乎比周围更深一点,磨损更严重一点。但仔细看,那不像自然磨损,更像……一个极其细微的开口。

我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抠了一下。那块皮革边缘掀开了,里面是中空的。藏着一个极薄的、火柴盒大小的电子设备。没有按钮,只有一个比针尖稍大一点的状态指示灯,此刻是熄灭的。

这是什么?窃听器?信号发射器?

我把它抠出来,翻来覆去地看。金属外壳,没有任何标识。一种极致的科技感。

我把它放进背包。心跳得厉害。

然后,我注意到桌面上那个看起来很古老的黄铜台灯。灯座很沉,雕花复杂。我下意识地拧动灯座……

灯座的上半部分,竟然无声地旋转了九十度,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接口。一个USB接口。

我的呼吸停滞了。

一个隐藏在台灯里的USB接口?

我颤抖着拿出那个存有视频的U盘,对比了一下。接口类型匹配。

插上去?

这太疯狂了。可能是陷阱。可能触发警报。

但“下一堂课”……

我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将U盘插入了那个隐藏的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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