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警报,没有灯光闪烁。台灯甚至没有通电。
我等了十秒,二十秒。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准备拔出U盘时——
我背包里,那个刚从桌边抠出来的薄片设备,突然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我猛地拉开背包,拿出那个薄片。那个针尖大的指示灯,此刻正闪烁着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蓝光。
同时,我插着U盘的台灯灯座内部,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类似硬盘读取的咔嗒声。
紧接着,台灯那复古的、不透明的灯罩内部,竟然亮起了一点光!不是照明的光,而是某种投影的光源。
光线投射在桌面上我面前的空白处。形成一小片光斑。
然后,字迹开始一个一个地出现,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手在打字。熟悉的字体。埃尔伍德常用的那种加粗等线体。
“第一堂课:仇恨与轻敌。”
“第二堂课:观察与细节。”(光标在这行后面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了一句)“你晚了十七天发现第二个摄像头。”
我的头皮彻底炸开。我猛地抬头,四下张望,仿佛那个死人就站在阴影里看着我。但周围只有死寂和黑暗。
光标在移动,打出新的字。
“硬盘里的内容,比你那点被窃取的研究有趣得多。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这算是……课外阅读的缺失。”
“想知道下一堂课的内容吗?”
光标停在问号后面,闪烁着,像一个诱惑,又像一个威胁。
我盯着那行字,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在桌面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声响。
实验室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那个光标持续闪烁的、冰冷的节奏。
嗒。
嗒。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