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意（2）

相思意适时地瑟缩了一下，表现出害怕。

相思意祭司大人……真能通灵吗？

NPC老妇人：嘘！

老妇人脸色猛地一变，紧张地看了一眼窗外，压低声音。

NPC老妇人：可不能妄议祭司！山神听着呢！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地面，表情敬畏而恐惧。

NPC老妇人：触怒了山神，要招“山瘴”的！那是要疯魔，自己个儿往崖下跳的！

相思意立刻低下头，做出知错的样子。

相思意对不住，婆婆，我……我不懂规矩。

她沉默地帮忙摘菜，过了一会儿，才又怯生生地问。

相思意那……山神大人……收了……收了“人”，就不会再让……“他”闹了吗？也会保佑咱家吗？

她将问题包装成对自己未来命运的担忧和对“保佑”的期盼。

老妇人叹了口气，语气复杂了许多。

NPC老妇人：唉……谁知道呢。山神的心思，咱凡人哪能猜度。送了礼，尽了心，总归是能安生一段日子。

NPC老妇人：村东头老王家，前年送了个闺女过去，他家崽子的痨病第二年就好了……可咱家这……送了这么些东西，也不知够不够分量，能不能入山神的眼……

她的语气里，敬畏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种交易式的算计和对回报的不确定。

相思意山神……喜欢什么样子的“礼”呢？

相思意问得极其小声，仿佛只是少女无知的好奇。

老妇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没直接回答，只是含糊道。

NPC老妇人：祭司大人懂……得是“洁净”的，合规矩的……

她快速结束了话题。

NPC老妇人：好了，莫问这些了，不是咱们该打听的。吃饭。

晚饭是沉默的。

饭后，老妇人对着牌位上了一炷香，嘴里喃喃念叨着。

NPC老妇人：小子，媳妇儿给你娶回来了，等祭祀之后就给你嫁过去，安生些吧……别再闹了……也让山神息怒，保佑咱家明年……

山神息怒？

相思意捕捉到这个词，在心里默默记下。山神并非一直仁慈，它也会“怒”？

夜里，相思意躺在冰冷的板床上，毫无睡意。屋外风声呜咽，偶尔传来极细微的、像是有人蹑手蹑脚走过的声音，但她凝神去听，又只有风声。是心理作用，还是……那个“孽障”真的在？

她不怕鬼。她怕的是活人。

第二天下午，老妇人带她去村口的井边打水。这可是接触其他村民的好机会。

几个同样来打水的妇人看到相思意，交头接耳，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同情，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优越感？仿佛她是一件已经注定沉入深渊的物品，而她们尚且安全。

一个胖乎乎的妇人凑近老妇人，低声道。

NPC胖妇人：张家的，这就是给你家小子配的？模样倒周正……花了不小代价吧？

老妇人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胖妇人又叹道。

NPC胖妇人：也好，也好……送走了，你家就清净了。

另一个干瘦的妇人插嘴，声音压得更低。

NPC瘦妇人：听说这次三个“牲”，有一个是后山抓回来的野娃子？说是冲撞了山神清净……啧啧，也不知道顶不顶用……别又像上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