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落地窗,在书架间织出暖金色的光斑。我抱着一摞专业书在角落找座位,刚放下书就瞥见斜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张函瑞穿着浅灰色连帽衫,卫衣帽子搭在头上,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指尖捏着笔在笔记本上飞快书写,桌角还放着一杯没开封的热牛奶。
作为同系不同班的学长,我和他只在选修课上有过几面之缘。直到上周系里组织资料整理,我才发现他总在傍晚时分悄悄往颈侧贴抑制剂贴,指尖碰到冰凉的贴片时,耳尖会不自觉泛红。当时我没敢多问,只默默帮他分走了一半的整理任务,他抬头冲我笑的时候,眼底像盛着碎光,轻声说:“谢谢学姐,下次我请你喝奶茶。”
此刻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的翻书声。我刚翻开书,就隐约闻到一缕极淡的冷杉味——不是寒冬里凛冽的冷,反而像被晨露浸润过的木质香,混着热牛奶的甜暖,悄悄在空气里散开。
我下意识抬眼,正好撞见张函瑞也在看我。他大概是被我突然的目光惊到,握着笔的手顿了顿,连忙低下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粉色。没过几秒,他又偷偷抬眼,见我还在看他,干脆起身,抱着笔记本轻手轻脚走到我对面坐下。
“学姐,你也在查这个课题的资料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少年特有的清透,说话时会不自觉攥紧笔记本边缘,“我...我刚才好像打扰到你了。”
我摇摇头,指了指他桌角的牛奶:“热牛奶要凉了。”他哦了一声,连忙拿起牛奶拧开,指尖碰到杯壁时又顿了顿,忽然把牛奶推到我面前:“学姐,我不太喜欢喝甜的,你要是不介意...”
话音还没落下,窗外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树枝拍打在玻璃上发出哗啦声。图书馆的空调不知怎么突然停了,闷热感瞬间漫上来。张函瑞下意识拽了拽卫衣领口,颈侧的抑制剂贴不小心露出一角,冷杉味的信息素也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清晰了些。
他显然也察觉到了,脸色微微变了变,手忙脚乱地想把领口拉高,却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笔。我弯腰帮他捡笔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他的手很烫,像揣了个小暖炉,碰到的瞬间他就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学姐,我...”他张了张嘴,声音里带着点无措,冷杉味的信息素又浓了些,却依旧温和得让人安心,“我好像...抑制剂快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