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钉【续】

（依旧吴邪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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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八字和缅甸这地方犯冲。

好不容易从那见鬼的雨林掩体里逃出来，以为能喘口气，结果又被卷进了更大的麻烦。这间废弃赌场塌了半边，碎砖烂瓦和破烂的赌具混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硝烟和一种……铁锈似的甜腥味。

我是来找人的，或者说，是来捞人的。解雨臣失联超过十二小时，最后信号消失在这附近。

然后我就听到了动静。

从那张巨大的、铺着肮脏绿色呢绒的轮盘赌桌方向传来。那桌子也歪了，轮盘碎裂了一半，数字模糊不清。

应急手电的光柱扫过去，我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把手里撬棍扔了。

解雨臣被死死按在那张赌桌上，昂贵的衬衫撕扯得不成样子，后背蹭满了污秽和……暗色的痕迹。黑瞎子压在他身后，像一头锁定猎物的豹，全身肌肉绷紧，每一寸都透着极致的危险和……一种让我头皮发麻的侵略性。

解雨臣的腰就卡在那破碎的轮盘边缘，碎裂的塑料和金属数字硌着他的皮肤。他们的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强制性的节奏，每一次都像是硬生生要把什么楔进去，沉闷的撞击声在这破败的空间里回荡，听得我牙酸。那声音，诡异得像是一颗颗子弹被蛮力压进转轮弹巢，卡得死紧。

黑瞎子低着头，牙齿碾磨着解雨臣的后颈，低哑的笑声混着粗重的喘息砸出来：“……说话啊，花儿爷……押单数……还是双数？赌一把……”

解雨臣的手在颤抖，徒劳地在染血的绿呢绒桌面上摸索，似乎想够桌底下掉落的什么东西——我看清了，是一把黑色的手枪。

但黑瞎子的动作更快，几乎是残忍地攥住他的手腕，骨头都被捏得发出令人牙酸的轻响，猛地将他的手背按在了那个代表“庄家”的“0”号格子上，死死钉住。

“……老实点，”黑瞎子的声音喘得厉害，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掌控感，“……这里的规矩……庄家通吃。”

就在这时，一束惨白的月光，从天花板上某个弹孔漏下来，正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们身上，将两人交叠纠缠、紧绷如弓的影子，无比清晰地、几乎是狰狞地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幅被暴力钉住的抽象画。

然后，我看到黑瞎子动作顿了一下，空着的那只手在散落的杂物里摸索了一下，抓起一个很小的、闪着微弱反光的东西，强硬地塞进了解雨臣被按住的那只手里。

我眯起眼，借着月光看清了——那是一颗崩飞了的衬衫纽扣，上面似乎还沾着点暗色。

黑瞎子的汗珠不断从下颌线滚落，砸在解雨臣突出的锁骨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让人脊背发凉的东西：

“……留着……”

“……下次……钉进我心脏试试。”

我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断墙上，心脏咚咚咚地擂鼓。手电光柱剧烈地晃动起来。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都没听懂。我就是个来找人的。

我现在只想立刻、马上、原地消失。或者去洗眼睛洗耳朵。

（吴邪内心OS：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不对，我根本就不该来缅甸！解雨臣！你自求多福吧！这业务范围太超过了！得加钱！不，加钱也不行！我得叫小哥来！这得物理超度！）

—END—

可能快完本了（但是可能还会写一部分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