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欣再次吻上柏欣妤。柏欣妤愣了一下，然后闭上眼回应。两人呼吸交缠，四周只听得见彼此的声音。
吻结束时，朱怡欣没有退开，额头与柏欣妤相抵，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在柏欣妤尚未从方才的亲吻中完全回神时，朱怡欣动了，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郑重，身体向下沉。
朱怡欣的膝盖先接触到地毯，随即一条腿弯曲，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这个姿态让柏欣妤呼吸一滞，她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朱怡欣。
房内光线昏暗，但这个姿势让窗外微光得以勾勒出朱怡欣仰起的脸。
柏欣妤看见她抿着嘴，明显有些紧张，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和坚定。
朱怡欣的手伸进长裙口袋，拿出来时，掌心是一个深蓝色丝绒小盒。
“嗒”的一声，盒盖弹开。一枚式样简洁的戒指嵌在深色衬垫里，戒指的主石在暗光下捕捉到光源，反射出一点光芒。
朱怡欣的目光越过戒指，看着柏欣妤的眼睛：“柏欣妤。”
她叫出她的全名。
这个名字从朱怡欣口中说出，带着柏欣妤从未感受过的分量，让她心里一震。
“在我十五岁那年，你闯进了我的世界。”朱怡欣的声音不响，但每个字都落在柏欣妤心上，“你让我平淡的青春变得不同。后来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爱了我很久很久。”
她平稳地举着戒指盒，手臂没有颤抖，“我们领了证，法律上，你早就是我的妻子。”她停顿一下，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柏欣妤的脸。
“但今天，此刻，我想抛开所有定义，用另一种身份，重新正式地问你一次。”
朱怡欣的语速平稳，她看着柏欣妤眼中积聚的泪水，轻轻吐出那个最常叫的称谓，“柏欣妤，我的阿妤，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成为我的妻子，与我共度余生吗？”
一股热流从柏欣妤心口冲上头顶，又砸回胸腔，心跳变得密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视线瞬间模糊，泪水滑落下来。
她想着，求婚，她已经在准备了，却被朱怡欣抢先了。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被喜悦代替。此时的快乐和满足，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刻。
她开始用力点头，一下又一下，幅度很大，眼泪随着她点头的动作甩落，“愿意……”一个带着鼻音的声音从她喉间挤出，“我愿意的！”
她不停重复，点头也没停。
朱怡欣仰头看着她，看着她用力点头，看着她流泪的脸，她知道答案，但听到柏欣妤的回答，还是松了口气。
朱怡欣从盒中取下戒指，她的手指很稳，动作轻柔而坚定，将戒指戴在柏欣妤的无名指根部。
戒指的尺寸刚好，初始的凉意很快被体温取代。
柏欣妤抬起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颗主石在暗光里依旧发亮，它圈住了她的手指，也圈定了她们的未来。
接着，她回过神，双手捧住朱怡欣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很用力，柏欣妤借此传递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爱意。朱怡欣环住柏欣妤的腰，承接住这个吻，并给予同样的回应。
两人在暗光里相拥，许久，柏欣妤才稍稍退开，额头依然与朱怡欣相抵。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气息交融。
“我的了。”朱怡欣微微仰头与柏欣妤对视，声音带着喘息后的沙哑。
柏欣妤也看着朱怡欣的眼睛，在那双眸子里，她看到了窗外的微光，和自己带泪又幸福的倒影。
“早就是你的了。”柏欣妤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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