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结束，两人换回日常衣服，柏欣妤和设计师确认了最后的细节与取衣时间。
离开工作室坐进车里，柏欣妤系好安全带后没有立刻发动，而是拿出手机查看日程。
“接下来是确认菜单，酒店给了几个方案，我们需要试菜，时间在后天晚上，你有空吗？”
朱怡欣系好安全带，靠着椅背：“有空。”
“好。”柏欣妤在手机上做了记号，“还有宾客名单，我初步拟了一个，回去给你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车子驶入马路。朱怡欣看着窗外流动的街景，过了一会儿，轻声说：“为了我们的婚礼这么卖力？”
柏欣妤目视前方，专注开车，片刻后才回答：“这是很重要的事，不能出错。”
朱怡欣笑了：“嗯，是。我只是觉得，看你忙这些，很有意思。以前没见你对这些事这么上心。”
柏欣妤说：“情况不同。”
车内一时安静，只有音响里流淌着轻音乐。
朱怡欣再次开口，语气平静：“其实，只要对象是你，婚礼形式怎么样，我真的无所谓。简单也好，隆重也好，都可以。”
柏欣妤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动了动。她瞥了朱怡欣一眼，很快又看向前方。
“但我在意。”柏欣妤说，“我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们柏家认可的事，是重要的事。不能含糊。”
朱怡欣点点头：“所以我说，听你的安排。”
柏欣妤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她们回到住处。柏欣妤脱下外套，径直走向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处理邮件。朱怡欣去厨房倒了杯水，走到书房门口，靠着门框看她。
柏欣妤坐在电脑前，神情专注，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过了一会儿，她察觉到视线，抬起头。
“怎么了？”
“没什么。”朱怡欣喝了口水，“只是觉得，柏大小姐工作时和筹备婚礼时，是两种状态。”
柏欣妤皱了皱眉：“都是正事。”
“我知道。”朱怡欣笑了笑，“你继续忙。”
她离开书房门口，去客厅沙发坐下，重新拿起之前没看完的书。书房里传来隐约的键盘敲击声。
大约一小时后，柏欣妤从书房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她走到客厅，在朱怡欣身边坐下，身体放松地靠进沙发里。
“邮件回完了？”朱怡欣合上书问。
“差不多了。”柏欣妤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明天上午还有个视频会议，下午要去见策划公司，最终确认流程。”
朱怡欣看着她：“如果太累，有些事可以交给我，或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柏欣妤睁开眼，摇摇头：“不行。有些环节我必须亲自过目，交给别人不放心。”
她坐直身体，拿起茶几上的平板电脑，解锁，点开一个文件。
“这是初步的流程方案，你看看。从早上接亲到仪式、晚宴，各环节的时间安排都在里面。”
朱怡欣接过平板浏览。方案很详细，时间精确到分钟，连人员分工、物料准备，甚至应急预案都考虑到了。
“很周全。”朱怡欣看完，把平板递回去。
“这是基本要求。”柏欣妤接过平板，又检查了一遍，“还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
她放下平板，重新靠回沙发，长舒了口气。
朱怡欣看着她闭目养神的样子，轻声问：“办一场这么复杂的婚礼，你会觉得麻烦吗？”
柏欣妤没有睁眼，回答得很快：“麻烦。但值得。”
“为什么值得？”
柏欣妤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因为是你。”
朱怡欣听了，没再追问，而是伸出手，轻轻握住柏欣妤放在沙发上的手。
柏欣妤的手指动了一下，随即反手握住她。两人就这样握着手，静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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