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景象,让三个男人瞬间僵在原地,血液几乎都冻住了。
鹿晨蜷缩在靠墙的地板上,双目紧闭,人事不省。她的脸色是一种吓人的灰白,嘴唇上沾着凝固的血迹,胸口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
她的左手无力地摊开,掌心一道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还在缓慢地渗着血珠,在地板上聚成了一小滩暗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而工作台上,散落着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诡异的暗红符纸、装着血墨的白瓷碗、闪着幽光的丹砂,还有那张刚刚画完的符箓,上面的血色纹路复杂得让人头晕,还散发着一种不祥的、令人心悸的气息。
刘奕君“小晨!!”
刘奕君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过去跪在鹿晨身边,颤抖着手探向她的颈侧。当指尖感受到那微弱却仍在跳动的脉搏时,他才猛地喘过一口气,可心还是悬在嗓子眼,声音沙哑得厉害,
刘奕君“小晨…醒醒…别吓我…你睁开眼看看我…”
靳东“叫救护车!快!”
靳东最快恢复冷静,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对着王阳喊道。同时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地盖在鹿晨冰冷的身上,单膝跪地,仔细检查她的情况——探了探她的鼻息,摸了摸她的体温,看到她掌心的伤口时,眼底闪过一丝痛惜和震惊。
王阳脸色煞白,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了好几次才拨通急救电话。他对着电话语无伦次地报着地址,声音里带着哭腔:
王阳“快!快来!她晕倒了!流了好多血!地址是……”
刘奕君小心翼翼地把鹿晨抱在怀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她的身体很凉,轻得像片羽毛,刘奕君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胸口的起伏小得可怜。他用自己的外套裹紧她,试图用体温温暖她,声音里满是无助:
刘奕君“小晨…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别睡…”
靳东的目光扫过工作台,落在那张血色符箓上,眉心紧锁。他虽然不懂符箓,却能感觉到那符纸上散发的诡异气息,再看看鹿晨苍白的脸和掌心的伤口,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隐约猜到她在做什么,却万万没想到,代价会这么惨烈。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别墅区夜晚的宁静。刺耳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在别墅门口。
混乱的脚步声、医护人员的询问声、仪器的滴答声,瞬间填满了别墅。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工作室,快速检查了鹿晨的情况,给她戴上氧气面罩,小心翼翼地把她移到担架上,快速往楼下跑。
刘奕君、王阳、靳东紧紧跟在后面,三个在各自领域里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却像失去了主心骨的孩子,脸上只剩下恐慌、心疼,还有一种面对未知的深深无力感。他们看着鹿晨被抬上救护车,看着车门关上,看着救护车再次鸣笛远去,才赶紧上车,跟了上去。
急诊室的灯光亮得刺眼,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大褂,让整个空间都透着冰冷的绝望。医生拿着化验单,眉头越皱越紧,对着他们摇了摇头:
不重要的路人“病人现在极度虚弱,有失血,但更严重的是,她的生命体征非常紊乱,像是经历过某种极端的透支,细胞活性异常低下。
不重要的路人目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必须立刻住院观察,做详细检查。她的身体状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病床被推往住院部,鹿晨躺在上面,小小的脸陷在白色的枕头上,毫无生气,连长长的睫毛都没动一下,仿佛一碰就会碎。刘奕君、王阳、靳东跟在旁边,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敢移开。
到了病房,护士给鹿晨挂上点滴,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点点流入她苍白的血管里。她的手放在被子外面,还是那么凉,指尖泛着青白色。
刘奕君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小心翼翼地传递过去,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王阳站在床尾,看着鹿晨毫无血色的脸,眼眶通红,强忍着才没掉眼泪。靳东靠在墙边,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眉头紧锁,心里满是自责——他们明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没能及时阻止,让她走到这一步。
透支…极端透支…
医生的话在他们耳边反复回响。他们看着鹿晨苍白的睡颜,感受着她周身散发出的易碎感,清晰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那些不可逆的损伤,已经造成;她拼命想要隐藏的秘密,也在这一夜,以最惨烈的方式,暴露在了他们面前。而他们,除了守在她身边,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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