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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o:黑粉变团宠

伯贤那条带着绝望哭腔的回复,像一颗投 伯贤那条带着绝望哭腔的回复,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短暂地激起了涟漪,然后一切又归于令人不安的沉寂。那只老旧手机再没有任何动静,屏幕暗下去,像一只闭合的、冷漠的眼睛。

休息室里的空气重新变得凝滞。计划的第一步已经迈出,但对方是否上钩,何时回应,全是未知数。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比直接的威胁更折磨人。

“现在,我们等。”Suho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像是在安抚所有人的情绪,包括他自己,“金室长,医院和警方那边……”

“已经安排好了。”金室长看了一眼手机,快速汇报,“医疗团队已经接到指令,正在协调药品,最快凌晨能有确切消息。警方特别行动组的负责人已经在线,我们需要提供已知的所有信息,包括那个加密账号和刚刚的通讯记录。他们建议林小姐暂时不要离开公司,这里更安全,他们也方便部署。”

我点了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妹妹有希望了,这让我几乎虚脱,但随之而来的与警方合作、直面那个恐怖组织的压力,又让我胃部痉挛。

“那就这里。”Suho做了决定,“金室长,麻烦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准备视频连线。我们也需要稍微……”他看了一眼成员们,大家都还穿着演出后的休闲服,脸上带着疲惫的妆痕,“整理一下。”

“跟我来。”金室长对我示意。

我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经过伯贤身边时,他忽然伸手,极其快速地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动作快得几乎像是我的错觉。

“喂,”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能听到,“别摆出那种天要塌下来的表情。比你想象的麻烦得多的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太多安慰,反而带着点惯常的、痞痞的嚣张,但奇异地,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

Kai对我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D.O.点了点头,Suho的眼神温和却坚定。

我跟着金室长走出休息室,穿过依旧有些忙碌的后台走廊,来到一间僻静的会议室。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水和简单的食物,还有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警方连线准备好我会过来。”金室长交代完,便匆匆离开。

我独自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几个小时前,我还是一个怀着不可告人目的的黑粉助理,现在,我却坐在了本该是我的“敌人”的阵营里,等待着与警方合作,去对抗更深的黑暗。

命运的巨大转折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门被轻轻敲响,然后推开。进来的是D.O.。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医药箱。

“手。”他言简意赅地说。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出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边缘因为之前紧张时死死掐着设备箱边缘,被粗糙的金属划破了几道小口子,渗着血丝,混着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我自己都完全没注意到。

D.O.沉默地拿出消毒棉签,动作算不上特别温柔,但非常仔细小心地帮我清理伤口,然后贴上创可贴。他的手指干燥而稳定,垂着眼睫,神情专注得像在完成一件很重要的工作。

“谢谢……”我小声说,鼻子有点发酸。这种时候,这种细微的关怀,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击中人心的软处。

“没关系。”他处理好伤口,合上医药箱,抬眼看了我一下,“之后会需要你保持冷静,清晰的头脑。身体上的不适会影响判断。”

他说得极其客观,甚至有些冷淡,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我会努力的。”我握了握被贴好创可贴的手,那细微的刺痛感让我保持清醒。

D.O.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又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Kai和伯贤。Kai手里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三明治和牛奶。

“喏,吃点东西。”Kai把餐盘放在我面前,笑容温暖,“刚结束演唱会,饿死了,顺便给你也拿了一份。金室长说你可能也没吃晚饭。”

伯贤则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手里抛着一个苹果:“别到时候警方问话,你因为低血糖晕过去,那才真是帮倒忙。”

我看着餐盘里简单的食物,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们明明刚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演出,身心俱疲,却还在顾及我……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快吃吧。”Kai催促道,自己先拿起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大口。

我拿起牛奶,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液体,胃里确实舒服了很多。

伯贤咬了一口苹果,看似随意地踱步进来,目光扫过会议室,最后落在我身上,忽然问:“哎,后门那只瘸腿的小橘猫,今天你去喂了吗?”

我猛地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还……还没。”我老实回答,今天发生太多事,我完全忘了这回事。

“啧,”伯贤皱了下眉,把苹果核精准地投进远处的垃圾桶,“我就知道。所以刚才让经纪人哥去喂了。”

我再次愣住。

Kai笑着解释:“其实不止你啦。我们有时候下班晚,也会偷偷去喂一下。只是你比较准时,几乎每天都去。暻秀哥还偷偷给它们起了名字,那只小橘猫叫‘钟咕’。”(注:韩语中与“钟”同音,有“爪子”的意思,也可能暗示D.O.本名都暻秀中的“暻”字音。)

我的眼眶又一次发热。原来,我自以为是独自守护的那一点点微小的秘密和善意,早已经被他们看在眼里,甚至……他们也参与其中。

这时,Suho和金室长一起走了进来。Suho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衬衫,头发也重新整理过,恢复了往常一丝不苟的队长模样。

“警方那边准备好了。”Suho的表情严肃起来,“林晚,你准备好了吗?”

我放下牛奶杯,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迎上他的目光。

“我准备好了。”

电脑屏幕亮起,视频连线接通。屏幕那端是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官,表情严肃专业。

Suho、金室长和我坐在镜头前。伯贤、Kai和D.O.则安静地坐在镜头之外的旁边沙发上,无声地支持着。

我开始了又一次的叙述,这一次,更加详细,更加条理清晰,将所有我知道的信息,包括“老板”的联系方式、汇款方式、威胁内容、我试图破坏的设备细节,全都和盘托出。

警方认真地记录着,偶尔提出几个关键性问题。

整个过程,Suho和金室长偶尔会补充几句公司层面的调查意向和已掌握的情况。

当我提到妹妹林晓和那种特效药时,一位警官点了点头:“我们这边也已经接到医院的同步报告,关于药物异常断供的情况,这将是重要的突破口和证据。请放心,保护受害人及其家属的安全是我们的首要职责。”

询问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结束时,一位警官郑重地说:“非常感谢你们的配合,林小姐,Suho先生,金室长。情况我们已经基本了解。我们会立刻成立专案组,从威胁勒索、非法控制药品、以及意图破坏公共安全等多个角度展开调查。请保持通讯畅通,我们可能会随时需要进一步沟通。”

视频连线结束。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我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感觉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浑身 好的,这是接下来的故事:

伯贤那条带着绝望哭腔的回复,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短暂地激起了涟漪,然后一切又归于令人不安的沉寂。那只老旧手机再没有任何动静,屏幕暗下去,像一只闭合的、冷漠的眼睛。

休息室里的空气重新变得凝滞。计划的第一步已经迈出,但对方是否上钩,何时回应,全是未知数。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比直接的威胁更折磨人。

“现在,我们等。”Suho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像是在安抚所有人的情绪,包括他自己,“金室长,医院和警方那边……”

“已经安排好了。”金室长看了一眼手机,快速汇报,“医疗团队已经接到指令,正在协调药品,最快凌晨能有确切消息。警方特别行动组的负责人已经在线,我们需要提供已知的所有信息,包括那个加密账号和刚刚的通讯记录。他们建议林小姐暂时不要离开公司,这里更安全,他们也方便部署。”

我点了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妹妹有希望了,这让我几乎虚脱,但随之而来的与警方合作、直面那个恐怖组织的压力,又让我胃部痉挛。

“那就这里。”Suho做了决定,“金室长,麻烦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准备视频连线。我们也需要稍微……”他看了一眼成员们,大家都还穿着演出后的休闲服,脸上带着疲惫的妆痕,“整理一下。”

“跟我来。”金室长对我示意。

我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经过伯贤身边时,他忽然伸手,极其快速地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动作快得几乎像是我的错觉。

“喂,”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能听到,“别摆出那种天要塌下来的表情。比你想象的麻烦得多的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太多安慰,反而带着点惯常的、痞痞的嚣张,但奇异地,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

Kai对我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D.O.点了点头,Suho的眼神温和却坚定。

我跟着金室长走出休息室,穿过依旧有些忙碌的后台走廊,来到一间僻静的会议室。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水和简单的食物,还有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警方连线准备好我会过来。”金室长交代完,便匆匆离开。

我独自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几个小时前,我还是一个怀着不可告人目的的黑粉助理,现在,我却坐在了本该是我的“敌人”的阵营里,等待着与警方合作,去对抗更深的黑暗。

命运的巨大转折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门被轻轻敲响,然后推开。进来的是D.O.。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医药箱。

“手。”他言简意赅地说。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出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边缘因为之前紧张时死死掐着设备箱边缘,被粗糙的金属划破了几道小口子,渗着血丝,混着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我自己都完全没注意到。

D.O.沉默地拿出消毒棉签,动作算不上特别温柔,但非常仔细小心地帮我清理伤口,然后贴上创可贴。他的手指干燥而稳定,垂着眼睫,神情专注得像在完成一件很重要的工作。

“谢谢……”我小声说,鼻子有点发酸。这种时候,这种细微的关怀,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能击中人心的软处。

“没关系。”他处理好伤口,合上医药箱,抬眼看了我一下,“之后会需要你保持冷静,清晰的头脑。身体上的不适会影响判断。”

他说得极其客观,甚至有些冷淡,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我会努力的。”我握了握被贴好创可贴的手,那细微的刺痛感让我保持清醒。

D.O.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又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是Kai和伯贤。Kai手里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三明治和牛奶。

“喏,吃点东西。”Kai把餐盘放在我面前,笑容温暖,“刚结束演唱会,饿死了,顺便给你也拿了一份。金室长说你可能也没吃晚饭。”

伯贤则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手里抛着一个苹果:“别到时候警方问话,你因为低血糖晕过去,那才真是帮倒忙。”

我看着餐盘里简单的食物,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们明明刚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演出,身心俱疲,却还在顾及我……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快吃吧。”Kai催促道,自己先拿起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大口。

我拿起牛奶,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液体,胃里确实舒服了很多。

伯贤咬了一口苹果,看似随意地踱步进来,目光扫过会议室,最后落在我身上,忽然问:“哎,后门那只瘸腿的小橘猫,今天你去喂了吗?”

我猛地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还……还没。”我老实回答,今天发生太多事,我完全忘了这回事。

“啧,”伯贤皱了下眉,把苹果核精准地投进远处的垃圾桶,“我就知道。所以刚才让经纪人哥去喂了。”

我再次愣住。

Kai笑着解释:“其实不止你啦。我们有时候下班晚,也会偷偷去喂一下。只是你比较准时,几乎每天都去。暻秀哥还偷偷给它们起了名字,那只小橘猫叫‘钟咕’。”(注:韩语中与“钟”同音,有“爪子”的意思,也可能暗示D.O.本名都暻秀中的“暻”字音。)

我的眼眶又一次发热。原来,我自以为是独自守护的那一点点微小的秘密和善意,早已经被他们看在眼里,甚至……他们也参与其中。

这时,Suho和金室长一起走了进来。Suho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衬衫,头发也重新整理过,恢复了往常一丝不苟的队长模样。

“警方那边准备好了。”Suho的表情严肃起来,“林晚,你准备好了吗?”

我放下牛奶杯,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迎上他的目光。

“我准备好了。”

电脑屏幕亮起,视频连线接通。屏幕那端是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官,表情严肃专业。

Suho、金室长和我坐在镜头前。伯贤、Kai和D.O.则安静地坐在镜头之外的旁边沙发上,无声地支持着。

我开始了又一次的叙述,这一次,更加详细,更加条理清晰,将所有我知道的信息,包括“老板”的联系方式、汇款方式、威胁内容、我试图破坏的设备细节,全都和盘托出。

警方认真地记录着,偶尔提出几个关键性问题。

整个过程,Suho和金室长偶尔会补充几句公司层面的调查意向和已掌握的情况。

当我提到妹妹林晓和那种特效药时,一位警官点了点头:“我们这边也已经接到医院的同步报告,关于药物异常断供的情况,这将是重要的突破口和证据。请放心,保护受害人及其家属的安全是我们的首要职责。”

询问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结束时,一位警官郑重地说:“非常感谢你们的配合,林小姐,Suho先生,金室长。情况我们已经基本了解。我们会立刻成立专案组,从威胁勒索、非法控制药品、以及意图破坏公共安全等多个角度展开调查。请保持通讯畅通,我们可能会随时需要进一步沟通。”

视频连线结束。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我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感觉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浑身都被掏空了,但一直压在心脏上的那块巨石,似乎终于被挪开了一角。

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药物的消息,等待警方的进展,等待那条藏在暗处的毒蛇,下一步的动作。

夜,更深了。

公司大楼渐渐安静下来。

金室长去处理后续事宜。Suho对我说:“太晚了,今天你就先在公司的休息室住下吧,这里安全。我们已经安排了人守在外面。”

我没有理由拒绝。

一位助理姐姐带我来到一间简洁却设施齐全的休息室。

“好好休息一下,什么都别想。”助理姐姐温和地说,“需要什么随时按铃。”

门轻轻关上。

我独自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这里安静、安全,与我那个烟雾缭绕、弥漫着泡面味的廉价出租屋天差地别。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零星的车灯。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我常用的那只手机。

是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药已送达医院,护士签收。你妹妹情况稳定,勿忧。——金室长」

短短一行字。

我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直到视线再次被泪水模糊。

晓晓有药了……她暂时安全了……

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感激和 relief (解脱感)淹没了我。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毯上,把脸埋在膝盖里,无声地痛哭起来。这一次,不再是绝望和恐惧,而是积压了太久太久的压力,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哭了不知道多久,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我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

犹豫了很久,我点开了那个几乎快要被我遗忘的、属于“林晚”这个真实身份的社交软件。

忽略掉那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我的指尖颤抖着,找到了那个置顶的、却很久没有正常聊过天的头像——我妹妹林晓的主治医生,陈医生。

我键入信息,每一个字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希冀:

「陈医生您好,我是林晓的姐姐林晚。打扰了,想请问一下……晓晓今晚用的药,是不是……」

信息还没打完,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

是那个老旧 burner phone!

我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它安静地躺在我的背包里,此刻的震动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寂静的房间里。

他们回复了!

在伯贤那条信息发出后,沉默了数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回复了!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颤抖着从背包深处挖出那只冰冷的手机。

屏幕亮着。

来自那个加密号码的回复。

不再是冰冷的问号,也不是文字。

而是一张新的图片。

图片的背景,是我妹妹林晓所在医院走廊!角度隐蔽,像是偷拍!

画面中,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正低头看着手里的病历夹,走向晓晓的病房方向。虽然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身形,那眉眼……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了。

是陈医生。

图片下面,附着一行新的文字,冰冷而残忍,带着戏谑的威胁:

「猜猜看,下一个‘意外’停药,会是因为医生疏忽,还是……其他原因?」

他们无处不在!

甚至连晓晓的主治医生,都可能被他们监视,甚至……掌控了?!

刚刚获得的微弱希望和安全感的泡沫,被这张图片轻易戳破,显露出其下更幽深、更令人绝望的黑暗。

冰冷的恐惧再次攫紧了我的心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陈医生那张被偷拍的照片,和那行冰冷的文字,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

刚刚连接起来的光明的通道,仿佛在瞬间,又被无形的黑手,彻底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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