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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刀)

四代同人文啥都写版

【春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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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楔子·雪落天牢

第一章 锁链声里的梅花香

第二章 尚书府西厢:一盏姜茶、两页《齐民要术》

第三章 寅时三刻:假文书、真死契

第四章 腰斩刑场:雪与血的分贝

第五章 凉州春雪酿:再遇时,先闻骨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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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雪落天牢

承昭二十三年腊月初七,天牢丁字号。

砖缝里渗出的雪水带着霉苔味,一寸寸爬上左奇函的靴筒。

火把插在壁上,松脂爆裂,“啪”一声,炸开一点火星。

那点火光掠过铁栏,照见墙根的人——

杨博文的囚衣原是月白,被血染成黯紫后,又被雪水洇出淡粉。

琵琶骨被铁钩穿过,钩尾连着铁链,链环粗如小儿臂。

铁钩新换过,旧伤结痂处被重新撕开,血顺着锁骨淌到腰窝,

在裤腰积了一层薄薄的壳,像给他套了副暗红甲胄。

他跪得笔直,雪水浸到膝盖骨,冷得发痛,却一声不吭。

左奇函蹲下时,闻到的第一股味道不是血腥,而是梅香——

杨博文的头发里夹着半瓣干枯的梅花,不知是哪阵风带进来的。

“影子?”左奇函问。

杨博文抬眼,睫毛上结着细碎冰晶,眨眼时簌簌落下,像碎钻。

“影子不需要名字。”他的声音因干渴而嘶哑,却带着奇异的柔软。

左奇函的指尖碰到他颈侧脉搏——跳得很快,但稳。

像在黑暗里掐准了鼓点。

牢头递上卷宗,纸页被潮气浸得发软:

“刺杀太子主犯,杨氏,博文。——供状画押已齐。”

左奇函指腹摩挲那个“杨”字,墨迹晕开,像哭过。

他把卷宗合起,声音极轻:“重审。”

牢头以为自己听错:“大人,这是太后……”

左奇函重复:“重审。今晚,甲字号,备热水。”

他脱下自己的鹤氅,裹住杨博文肩背,

鹤氅内衬是狐腋毛,白得像新雪,一沾上血,立刻开出殷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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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锁链声里的梅花香

1.1 甲字号浴桶

热水是现烧的,铁桶内壁浮着一层松脂香。

两个狱卒把杨博文架进去时,他腿一软,几乎跪进水里。

左奇函托住他肘弯,指腹碰到凸起的骨头——太瘦,像捏着一把雪。

脱囚衣时,布片黏在伤口上,撕下来“哧啦”一声轻响。

杨博文没出声,只睫毛颤了颤,一滴血顺着睫毛尖落进水里,

在水里化开,像一条极细的红绸。

左奇函拿木瓢舀水,从他后颈淋下去。

水声里,杨博文忽然开口:“大人,我背上有什么?”

左奇函目光掠过——肩胛骨下,靠近脊椎的位置,

烙着一个“影”字,边缘凸起,是烫伤后增生的肉芽。

“没什么。”左奇函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旧疤。”

他拿丝瓜瓤轻轻擦那处,动作比审案时批朱笔还轻。

杨博文却笑了:“烙铁是铜的,烧到发白按上来,‘滋——’一声,

像煎豆腐。我那时八岁,没哭,太后夸我乖。”

左奇函的手停在水里,指节发白。

1.2 尚书府西厢

西厢房原是客房,窗纸新糊,梅枝的影子映在纸上,像剪纸。

榻上铺三层褥子,最上层是鸭绒,软得陷人。

杨博文陷进去时,有种不真实感——

过去十年,他睡的是青砖地、稻草堆、潮湿的马厩。

左奇函端来药碗,黑得发亮,药面浮着一层碎金箔(太医说可镇痛)。

杨博文接过,指尖碰到左奇函指腹——

那人指尖有茧,是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而硬。

药苦,他皱眉时左奇函递来一颗松子糖,

糖纸是半透明的糯米纸,印着浅粉桃花。

糖入口,甜得发苦,杨博文含了半晌才咽:“小时候,

只有太子能吃糖。我学他写字,写对了,太后赏我舔一口糖渣。”

左奇函没接话,只把剩下的糖纸折成小方块,塞进香囊。

1.3 夜读《大晟律》

灯芯剪了三次,蜡泪堆在瓷盏边,像小珊瑚礁。

杨博文披着左奇函的旧袍子,袖口太长,卷了三道。

左奇函念律条:“诸谋叛者,斩;从者,绞。”

杨博文跟着念,声音轻得像羽毛:“从者,绞……”

他忽然笑:“大人,我是从者,还是主犯?”

左奇函合上书:“你是受害者。”

杨博文用指尖蘸了茶水,在案几上写“影”字,

水痕干得很快,像从未存在。

“太后说我生来就是影子,影子没有受害的资格。”

左奇函伸手,覆在他手背上:“律法之外,还有良心。”

杨博文抬眼,灯芯“啪”一声爆了个灯花,

那一瞬间,他的瞳孔里燃着两簇极亮的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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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尚书府西厢:一盏姜茶、两页《齐民要术》

2.1 姜茶

腊月中旬,雪下得更密。

左奇函在灶间熬姜茶,小黄姜切薄片,加黑糖、紫苏叶,

滚三滚后,撒一把枸杞,汤色浓得像琥珀。

他端进西厢时,杨博文正伏案临帖——

临的是左奇函少年时写的《兰亭》,笔迹瘦劲,像雪压竹。

“歇一会儿。”左奇函把茶推过去。

杨博文捧起盏,指尖被烫得发红,却不肯放下,

热气熏得他睫毛潮湿:“姜味太辣。”

“辣才发汗。”左奇函拿蒲扇轻扇茶面,

扇柄是湘妃竹,有天然紫斑,像泪痕。

杨博文忽然说:“我小时候发烧,太后不许太医看,

说影子要学会自己退烧。我烧了三天,醒来就能背《论语》了。”

左奇函没抬头,只把扇柄攥得死紧,竹纤维扎进掌心,

钝痛,却不及心里疼。

2.2 《齐民要术》

左奇函从书架底层抽出一本《齐民要术》,

书脊被虫蛀过,补过桑皮纸,纸色深浅不一,像补丁。

他翻到“种豆篇”,指给杨博文看:“谷雨后三日,种豆。”

杨博文指尖划过注解,左奇函的墨迹很新,

写的是“凉州黑脐豆,耐旱,粒大”。

“你老家在凉州?”杨博文问。

“嗯。”左奇函声音低,“春天种豆,夏天收瓜,秋天打枣,

冬天酿春雪酒。”

“春雪酒?”

“用初雪水、麦芽、高粱,封缸埋在梅树下,

来年开坛,酒色透绿,喝一口,辣得呛喉,回味却是甜的。”

杨博文眼睛亮起来:“我能喝吗?”

“等案子翻过来。”左奇函许诺。

杨博文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指尖碰了碰左奇函的眉心疤:

“那我要活到春天。”

2.3 雪夜噩梦

当夜,杨博文发了噩梦。

左奇函在西厢外间值夜,听见闷哼,推门进去——

杨博文蜷缩在床角,指甲掐进掌心,血渗进褥子。

左奇函抱住他时,他浑身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梦见什么?”

“梦见你……”杨博文声音破碎,“被腰斩,血溅到我脸上,

我喊不出声。”

左奇函拍他背,像哄孩子:“梦是反的。”

杨博文却抓住他衣襟,额头抵着他锁骨,

烫得吓人:“左奇函,别丢下我。”

那是他第一次叫左奇函全名,声音里带着哭腔。

左奇函喉结滚动,半晌才“嗯”了一声。

窗外雪压断梅枝,“咔嚓”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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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寅时三刻:假文书、真死契

3.1 伪造文书

腊月底,左奇函在刑部档案库翻到一份旧档:

承昭十七年,城西破庙施粥者名册,最后一行赫然——

“杨氏,博文,施粥三日。”

他拿朱笔圈出日期,与“刺杀”当日只差一个时辰。

证据有了,却救不了人——太后要的是“影子”永远闭嘴。

当夜,他在值房用左手写了一份假出城文书,

墨迹刻意抖,模仿兵部侍郎笔迹,印泥用朱砂兑了醋,

颜色比真印略暗,但寅时昏暗,足以蒙混。

3.2 寅时西直门

寅时三刻,城门开一线。

左奇函把缰绳塞进杨博文手里,掌心贴掌心,一触即分。

杨博文穿粗布棉衣,左奇函把自己的狐裘反穿在外,

毛朝里,远看像个落魄书生。

“出城三十里,驿站有马。”左奇函声音极低,

“包袱里有春雪酒方,还有——”

话没说完,杨博文忽然凑近,在他唇角落了个吻。

很轻,像雪落唇瓣,一触即化。

左奇函僵住,听见他说:“利息,先收一点。”

3.3 太后截杀

杨博文的马在十里亭被羽林卫围住。

领队的是太后外甥,拿火把照他脸:“果然一模一样。”

杨博文被拖下马时,手里还攥着那包春雪酒方,

纸角被攥得皱烂,像被揉碎的心。

他被绑回尚书府,看见左奇函跪在雪里,

上身赤裸,背脊被铁荆棘抽得皮肉翻卷,

血顺着腰线滴进雪里,绽开一朵朵小小的红莲。

太后坐在檐下,佛珠转得飞快:“左卿,哀家再问你一次——

人,交不交?”

左奇函抬头,嘴角有血,却笑得温柔:“臣选第三条路。”

他起身,走到杨博文面前,伸手,摘下他发间玉簪——

那是昨夜他替他束发时插上的,簪尾刻着“平安”二字。

“博文,”他声音轻得像雪落,“闭眼。”

杨博文闭眼,听见簪子刺入皮肉的闷响,

再睁眼,左奇函已倒在他怀里,

簪子深深没入胸口,只留“平安”二字在外,

被血染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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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腰斩刑场:雪与血的分贝

4.1 牢中诀别

左奇函被关进天牢甲字号,正是他当初给杨博文准备的牢房。

墙上那枝干枯的梅还在,他伸手碰了碰,花瓣碎成粉。

狱卒送来断头饭: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一坛春雪酿。

左奇函笑:“酒不错,可惜没埋够三年。”

他用筷子蘸酒,在案几上写“博文”二字,

酒痕干得快,像急着赴死。

4.2 腰斩那日

行刑日选在正月初三,雪后初晴。

刑场在城西菜市口,地上铺了稻草,吸血的。

左奇函被押上刑台时,围观者惊呼——

他穿着囚衣,却披着当年那件鹤氅,

白得刺眼,像给自己披了副孝。

监斩官是太后的人,扔下令牌:“斩!”

刀是特制的大铡刀,刃宽三寸,背厚一寸,

落下时带起的风掀翻了左奇函的鬓发。

第一刀下去,腰斩未断,左奇函上半身扑在雪里,

血喷出三尺远,像红梅怒放。

他手指在雪里划动,划了两个字:博文。

第二刀落下,身首分离,

头颅滚到刑台边,眼睛还睁着,

映着漫天大雪,像两盏不肯熄的灯。

4.3 血书

行刑后,狱卒在甲字号墙缝里发现一张血书,

用左奇函的指尖血写成,字迹抖得几乎辨认不出:

“吾愿为春雪,融于尔掌心。——奇函绝笔”

血书被太后下令焚毁,

但狱卒偷偷藏起一角,

那角纸上刚好留下“春雪”二字,

像雪里藏刀,冷而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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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凉州春雪酿:再遇时,先闻骨中香

5.1 凉州三年

三年后,凉州边城。

城墙根有家小酒馆,招牌“春雪酿”三字,

是左奇函亲笔——他死前一月托狱卒转交,

狱卒偷带出京,辗转到凉州。

酒馆老板是个哑巴,眉心一道疤,

像断剑。他酿的酒极辣,喝一口,

从喉咙烧到心口,回味却是甜的。

每年正月初三,老板闭门谢客,

独自在院中梅树下埋一坛新酒,

坛身刻“博文”二字。

5.2 再遇

承昭二十六年春,杨博文黑衣白马,

腰悬半截焦黑琵琶骨,踏入酒馆。

哑巴老板正在擦坛子,

抬头时,鬓角已白。

杨博文坐下,要了一壶酒。

老板递酒时,他忽然抓住老板手腕,

指尖在他掌心写:函。

老板手一抖,酒洒出来,

酒香四溢,像三年前雪夜。

杨博文从怀里掏出那截琵琶骨,

骨上刻着:“春雪渡,博文归。”

老板——或者说左奇函——

用指腹摩挲那字,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掉进酒壶里。

他伸手,碰了碰杨博文眼角细纹,

像三年前碰他掌心疤。

“博文,”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春雪酿好了,你迟到了三年。”

杨博文握住他手:“那罚我喝三壶。”

左奇函摇头:“三壶不够,要喝一辈子。”

5.3 尾声

雪又开始落。

酒馆里酒香四溢,

窗外那棵老梅开了,

花瓣落在雪上,

像三年前天牢里,

那人肩头未化的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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