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说:最近开始喜欢这种标题了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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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相抵的触感微凉,却又带着某种滚烫的意味。星河在他身后无声流转,风仿佛都静止了。
他就这样靠着我,呼吸清浅地拂过我的鼻尖,带着雪松冷冽的底色和一丝极淡的、属于我的温甜。Enigma的信息素不再是无形的屏障或宣告,它变得具体而私密,如同最柔软的茧,将两人紧密地包裹其中,与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离开。
我闭上眼,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通过相贴的皮肤传来,稳健,有力,一下下敲打着我的感知。
过了许久,或许只是一瞬,他微微退开些许。星光落进他眼里,映出一点很浅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柔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握紧了我的手,转身,牵着我往山下走。
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短了许多。他的步伐放缓了许多,迁就着我的速度,遇到陡坡或坑洼处,手臂便会稍稍用力,提供不着痕迹的支撑。
胖子的鼾声依旧嘹亮,穿透寂静的夜雾,成了归途中最具烟火气的路标。
院门虚掩着。他推开,牵着我走进去。胖子四仰八叉地瘫在竹椅上,嘴巴张着,睡得毫无形象可言,旁边的石桌上还倒着那个空酒瓶。
张起灵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径直牵着我回了屋。
屋内还残留着淡淡的饭菜气息,混合着彼此的信息素,形成一种独特而令人安心的“家”的味道。他松开手,去柜子里拿了干净睡衣:“去洗洗。”
等我从简陋的浴室擦着头发出来时,他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坐在床沿,手里拿着那管药膏。灯光下,他抬眼看来,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认命地走过去,背对他坐下。
微凉的药膏再次涂抹在腺体上,他的指尖力度适中,缓慢打着圈,将那处肌肤熨帖得微微发热。空气里雪松的气息悄然弥漫,比之前更带了些许安抚的意味。
“明天我去镇上。”他忽然开口。
“买什么?”我含糊地问,被他按得有点昏昏欲睡。
“补点东西。”他语气平淡,“再买点橘子。”
我无声地笑了笑。药膏涂好,他却没有立刻收回手,掌心整个覆盖住那处,温热透过皮肤渗入,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熄灯躺下。他依旧习惯性地将我揽进怀里。身体的酸痛早已在药膏和困意中消散,只剩下暖烘烘的倦怠。我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和呼吸。
他的手掌贴在我小腹,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温热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就在我意识即将沉入黑暗边缘时,听见他极低的声音,擦过耳廓:“睡吧。”
像一句咒语,轻易地卸下了最后一丝心防。
一夜无梦。
再次醒来是被院子里嘹亮的鸡鸣吵醒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身边已经没人,但被窝里还留着余温和气息。
我打着哈欠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轻快了不少,只有些微的酸软提醒着前夜的荒唐。
走出屋子,胖子正蹲在井边吭哧吭哧地刷牙,满嘴泡沫,看见我,含糊不清地打招呼:“早啊天真!小哥天没亮就进城了,说给你买橘子去,啧啧。”
我懒得搭理他的调侃,舀水洗漱。
早饭是胖子熬的白粥,配一碟咸菜。刚吃完,就听见院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引擎声。
张起灵回来了。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头,遮住了下巴,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一个看起来是日常用品和肉菜,另一个……是满满一袋黄澄澄的橘子。
他把东西放在石桌上,目光先落在我脸上,扫了一眼,像是确认我状态还好。
胖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扒开袋子:“我看看都买了啥……哎哟这肉新鲜!嘿,还真买橘子了?这么多,喂猪呢?”
张起灵没理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橘子,递给我。橘子表皮冰凉,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尝尝。”他说。
我剥开橘子,清甜的香气迸发出来。掰了一瓣放进嘴里,果肉冰凉,汁水充沛,甜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酸。
“甜吗?”他问,和上次一样的问题。
“甜。”我点头,把掰下的另一瓣递到他嘴边。
他顿了一下,低头,就着我的手指吃了下去。嘴唇无意间擦过我的指尖,带来一阵微小的战栗。
胖子在一旁看得直咧嘴,表情扭曲,最终翻了个白眼,拎起肉和菜:“得,胖爷我洗菜去,不碍您二位的眼!”
阳光正好,落在满袋金灿灿的橘子上,反射出温暖的光泽。
他站在那里,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凉气,眼神却比阳光更暖。
我低下头,慢慢吃着橘子,甜味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晨光熹微,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作者说:9.16号(也就是今天)晚上之后就拿不上手机了所以先发了,这会发是因为我在写作业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