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口袋里的雏菊是给3床老太太的。林砚跟着他查房时，听见他轻声细语地跟老人说：“今天天气好，下午让家属推您去花园走走，晒晒太阳。”老太太笑着点头，拉着他的手不放：“小沈医生，这是你女朋友？跟你一样俊。”
林砚的脸一下子红了，刚想解释，沈砚舟已经开了口：“是我们科新来的林护士，以后由她负责您的日常护理。”他说话时看着她，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像撒了把糖。
午休时，沈砚舟把林砚叫到医生办公室。他从抽屉里拿出个保温杯，倒了杯红糖姜茶递给她：“看你早上查房时打喷嚏，是不是着凉了？”
保温杯是林砚以前送他的，浅蓝色，上面印着只小熊，跟装水果糖的铁盒是一个图案。“你还带着这个？”她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
“一直用着。”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翻着病历本，语气很自然，“比医院的搪瓷杯好用。”
林砚喝着姜茶，甜辣的味道从喉咙滑下去，暖得人发困。她看着沈砚舟低头写字的侧脸，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手上，那双手比三年前稳了许多，握笔的姿势很专注，不再有当年签字时的犹豫。
“你母亲……”林砚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口。
沈砚舟写字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她：“情况稳定了。上周转去了康复科，能自己拄着拐杖走路了。”
林砚松了口气，笑了：“太好了。”
“她总念叨你，”他说，“说想再给你塞糖吃。”
提到糖，林砚想起那个铁盒。她从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是那天剩下的：“还留着几颗，味道没变。”
沈砚舟接过糖，剥开透明的糖纸。糖块已经有点化了，表面沾着层黏黏的糖霜，像被晒化的阳光。他把糖放进嘴里，眯起眼睛笑：“还是那个味道。”
他们开始像普通同事一样相处，却又带着点不一样的默契。林砚知道沈砚舟下午三点会喝一杯黑咖啡，就提前帮他泡好放在桌上；沈砚舟记得林砚怕黑，值夜班时总会多巡几次她负责的病房，借口说“看看患者情况”。
肿瘤科的日子很苦，每天都有人离开。有次林砚送走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蹲在楼梯间偷偷哭。沈砚舟找到她时，手里拿着颗草莓味的水果糖：“我妈说，吃点甜的，就不觉得苦了。”
林砚接过糖，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才十五岁……”
“我知道。”他蹲下来，递给她一张纸巾，“但我们尽力了，对不对？”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林砚想起三年前的沈砚舟，红着眼眶签不下字；现在的他，已经能平静地安慰别人，像棵在风雨里长结实的树。
初夏的一个傍晚，林砚值完班，发现沈砚舟在医院门口等她。他手里拿着个蛋糕盒，上面系着粉色的丝带。“今天是我母亲生日。”他说，“她让我邀请你去家里吃饭。”
老太太住的康复中心离医院不远，房间里摆着很多花，窗台上晒着几串干花，是雏菊和薰衣草。看见林砚，很是开心。林砚坐在床上陪着他母亲聊天，他母亲突然对沈砚舟说：“明天你就出国了东西准备好了吗”林砚听到走句话愣住了，忍着眼泪跑回了家。沈砚舟见状，追了上来。林砚刚到家门口准备开门就被沈砚舟拉住了手。林砚说：“你要出国了是吗……”
沈砚舟沉默了好久说到：“是……”林砚没再理，他拿出钥匙开门进了房间。可没想到沈砚舟。跟着冲了进来，双手捧住林砚就亲了下去，而且亲的很用力，就这样折腾了一晚上。
第2天一早林砚起床，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部都被脱了。然后看了看了周围发现沈砚舟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林砚从此变得沉默寡言，也恨上了他。每天抱着沈砚舟12岁生日的时候用第1笔稿费给林砚买的音乐盒……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