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宫远徵还是一直抱着她不松开,唐软觉得她身子都麻了。她动了动,宫远徵抱的更紧了。
“宫远徵,你可以先放开我了。”
“不!”宫远徵摇了摇头,死死不松开。
唐软无奈,叹了口气。“宫远徵,我身子麻了,你先放开我嘛。我不跑。”
听到这,宫远徵才慢慢的、不情愿的放开了她,但是眼睛始终没有从她身上下来。
唐软捏了捏自己的腿,真没知觉了。
“宫远徵,我饿了。”
宫远徵沉默的从旁边的小火炉上端下来一碗浓稠的米粥,用勺子挖了一勺,送到她嘴边。这是要亲自喂她。
“宫远徵,我想如厕。”
宫远徵放下碗,直接转身来到墙角,拿出来一个陶瓷壶,递给她。
一阵沉默······
唐软惊呆了,看着他的操作。这是不打算放她出去?
“不,宫远徵,你就是不放我出去是吧!”
宫远徵再次再次沉默,不过此时无声胜有声,他的态度表明了就是不放她出去。
“宫远徵,你不能这样,这是不对的!我们每个人都是向往自由的!”唐软绞尽脑汁的劝着他。
听到这话,他再次紧紧箍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肩头,像只汲取温暖的无尾熊,闷闷的声音带着未散的鼻音:
“……你骗过我好多好多次了。”他细数着,语气里是浓浓的控诉,“上次在书房外,你说只是去透透气,结果是想跑回角宫。昨天夜里,你明明答应不会躲着我,可我一转身,你就……你就又不见了。”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是全然的受伤和不信任:“软软,你的话,我不敢信了。”
唐软被他看得心虚又无奈,深知自己之前的行径确实理亏。她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几乎带着点哄劝的意味:“那……那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呢?宫远徵,你知道的,我们有婚契在,我若是说谎,或者心存去意,你……你多少是能感知到的。”
这倒是实话。那灵魂契约玄妙无比,虽不能完全窥知对方具体所思所想,但对于强烈的情绪波动,尤其是关乎彼此的去留、爱憎这类核心意念,确实会有模糊的感应。
宫远徵眸光微闪,他当然知道。契约另一端传来的,此刻更多的是她的心软、愧疚和一丝无可奈何的纵容,而非厌恶与决绝的离开之意。但,这还不够。他要的不是她一时心软的妥协,而是斩断所有后路的、板上钉钉的确认。他贪婪地汲取着她此刻因愧疚而格外柔软的情绪,心底那点阴暗的算计再次抬头——他怎能放过利用她这份心软和愧疚的机会?
他垂下眼睫,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声音却放得更加低落和不安,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契约……是能感知一些。可是软软,我还是害怕。”他收紧手臂,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除非……除非我们真正地成亲。”
他抬起眼,目光灼灼,里面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期盼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祈求:“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新娘,是我的夫人。拜了天地,入了宗谱,有了名分……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你真的不会离开我了。”
他紧紧盯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将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位置,仿佛她若是不答应,便是将他推入万丈深渊:
“软软,答应我,好不好?我们成亲。”
“我···我····”
“你犹豫了,软软,你又在骗我!”宫远徵眼底的偏执再次浮现,但很快就被一层湿漉漉的委屈包裹着。
“不是不是,我没有犹豫,我只是····”她只是在想后面她离开的时候可不可以带着宫远徵一起。
“那你就答应我!”他固执的想要她的答复。
“好好好,我答应你。”
“真的?”
“嗯嗯嗯。”她朝他点着头。
“好,那一个月后我们就成亲。”
“嗯嗯啊?一个月后,会不会太快了?”需要这么快吗?
“不快,若不是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我都想今天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额,那至少的给我准备一下吧。”
“你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全部都准好了,你只要准备好自己做我的新娘就好了。”他可是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啊那你····我······”
“软软,你怎么欲言又止的,不会又在想办法敷衍我吧!”宫远徵的眼神又开始变得危险了。
唐软咽了咽口水,“没,怎么会?我只是觉得有点太急了而已。”
“不急,你只要同意了就好。你同意吗?软软。”他慢慢的靠近了她,眼里面的偏执渐渐加深,仿佛她要是说错了一个字,她就完了!
“不不不,我答应你。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唐软又从心了。
宫远徵没说话,盯着她许久。终于,少年的脸上绽放出了笑脸。他直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软软,你真好!不要再骗我了,也不要离开我了。”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