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铃刚停，教室里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郭磊抱着篮球往门外冲，路过钱程座位时喊：“班长！我先去占球场！你值完日赶紧来！”
钱程没应他，拿着抹布站在黑板前擦得起劲。这周轮到他检查值日收尾，还得盯着姒锦补上周的活儿。上周姒锦跟郭磊去打球，把扫地搞得乱七八糟，被老师抓了现行，这会儿只能乖乖回来补值日。
果然，姒锦揣着个肉包从后门溜进来，边咬边吐槽：“这值日真麻烦，早知道上周就不跟郭磊去打球了。”他抄起扫帚，没正经扫，反而对着空桌子乱戳，桌腿被戳得“咚咚”响。
“别瞎戳，”钱程擦完黑板回头，“再把桌子戳坏了。”
姒锦撇撇嘴，总算开始扫地，可没扫两下就碰倒了桌底的粉笔盒，白粉笔撒了一地，还有两根滚到钱程脚边。他蹲下来捡，手忙脚乱的，差点把肉包蹭地上。钱程赶紧扶了他胳膊一把，两人指尖同时碰到一根粉笔，又飞快缩回去。
“你能不能稳点？”钱程把捡好的粉笔放进盒里，“吃你的包子，我来扫，省得你越帮越忙。”
“谁要你帮？”姒锦嘴硬，却把肉包递到钱程面前，“要不你咬一口？校门口买的，特香!”
钱程刚想拒绝，蒋时和谢涛就拎着塑料袋从门口进来：“哟！你俩扫个地还能耽误这么久？”
蒋时把塑料袋往讲台上一倒，好几个包子滚出来：“刚去校门口买的，菜包肉包都有，知道你俩值日没吃饭，多买了几个。”谢涛补充：“郭磊早去球场了，咱四个分，不给那家伙留。”
钱程拿起一个肉包，刚咬了口，就见姒锦对着手里的菜包皱眉——菜馅都露在外面，他拿着包子没敢下嘴。钱程把肉包递过去：“换一个，我吃你的，我不挑。”
姒锦眼睛一亮，赶紧把菜包塞过去：“真的？这菜包太素没味道。”
“没事，”钱程接过菜包，“你这挑食的毛病，跟小孩似的。”
四人围着讲台边吃边聊，蒋时突然指着姒锦脚边：“兄弟，你脚边还有粉笔灰呢！等于没扫啊？”
姒锦赶紧放下包子，拿起扫帚去扫，没注意脚下，差点被扫帚绊倒。钱程伸手扶了他一把，谢涛在旁边笑：“姒锦你这是来值日还是来捣乱的？不行就让班长帮你。”
“要你管！”姒锦瞪他一眼，放慢动作认真扫。钱程也拿起抹布，擦起讲台边缘的油渍，两人配合着，速度快了不少。
蒋时和谢涛也没闲着，一个把歪掉的桌子摆齐，一个擦窗户，还聊起下周运动会：“咱班要不要想个口号？我觉得‘一班一班，勇夺第一’挺好。”谢涛反驳：“太土了！不如‘一班出马，谁都不怕’，听着就酷。”
没一会儿，教室就收拾干净了。钱程拿出班级日志，在“值日表现”栏给三人都画了对勾。姒锦凑过来看见，挑眉：“我刚才扫得那么差，你还打勾？班长你这是放水吧！”
钱程合起日志，嘴角弯了弯：“比上周认真多了，下次别再把粉笔盒碰倒就行。”
" 走走走，去打球！″四人往教室外走。姒锦咬着剩下的肉包，戳了戳钱程的胳膊：“下次补值日，我还跟你一组，有你在，我就不会搞砸了。”
钱程侧头看他，点头：“行，下次注意点。”
前面的蒋时和谢涛听见，对视一眼笑了：“哟！这是约好下次一起值日啊？”
姒锦脸一红，加快脚步：“谁约好了！别乱讲！”
阳光洒在四人身上，打闹声飘在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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