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膜嗡嗡作响，水泥地上滚烫的玻璃碴扎进掌心。灰原哀蜷在我怀里，发丝黏着血珠。柯南压在我们身上，呼吸喷在我后颈，像被猫抓过喉咙似的疼。
琴酒的宾利车灯刺破夜幕，引擎声碾碎最后一丝侥幸。伏特加从阴影里走出来，橡胶手套捏得咔咔响："上次你用电磁针干扰我的枪法，这次不会了。"
他拽起我头发往墙上撞，我顺势侧头躲开要害，后脑勺磕在消防栓上。金属撞击声惊飞檐下乌鸦，黑羽掠过柯南手腕——他在用袖扣小刀割束缚绳。
"别乱动。"我冲灰原哀低语，她正调整呼吸节奏。我闻到她绷带下的血腥味混着药水气，那是APTX4869特有的杏仁香。
路过街边自动贩卖机时，蓝光映出我瞳孔闪过银芒。贝克遗留的视觉增强功能突然启动，玻璃倒影里伏特加的太阳穴血管清晰可见，跳动频率比正常值快两倍。
"心率120。"我舔掉嘴角血渍，"肾上腺素爆表，昨晚又注射过强化剂？"
伏特加瞳孔骤缩，枪口抵住我腰眼："闭嘴！"
雷声轰鸣，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我数着弯道次数，第七次左转后认出目的地——城东废弃制药厂。十七年前那场大火把这里烧成废墟，却没烧掉地下室的实验台。
铁门吱呀敞开，腐臭味扑面而来。墙上褪色的"医疗部B区"标牌晃荡着，培养舱裂痕中爬出蟑螂。吊灯突然亮起，琴酒站在成排离心机中间，手中档案袋随雷光晃动。
"林渺渺，03号实验体，素问心法移植失败案例。"
柯南袖扣刀片落地清脆。灰原哀突然抓住我衣领："细胞共鸣率97%不是APTX4869，是更早期的素问计划！"
伏特加按住我要压跪的动作，却被我用肩胛骨反顶撞开。经络走向预判了他的发力轨迹，我踉跄着撞翻试剂架，玻璃瓶滚到琴酒脚边炸开绿雾。
"你们以为我死了？"我撕开衣领露出蜈蚣状疤痕，"那晚流出的不是血，是伪装液。"
琴酒冷笑甩出遥控器，颈后骤然剧痛。记忆闪回手术台画面：无影灯下，贝克戴着白大褂说"这次一定能成功"。消毒水味、电烙铁焦味、心电监护仪警报声，一股脑涌进鼻腔。
灰原哀后退撞翻试管架，玻璃碎裂声刺破幻觉。柯南捂着手表型麻醉枪，目光在我和琴酒之间游移："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你们为什么还要追杀她？"
琴酒扣动扳机击碎头顶灯泡，黑暗中只有芯片指示灯泛着红光："因为她比雪莉更危险——她是最初的0号。"
通风管突然传来异响，灰原哀举起注射器："让我验血，如果是谎言..."话音未落，整座工厂突然断电。
陌生机械音从铁皮深处传来："欢迎回来，0号样本。您的意识融合进度显示为73%。"
我颈后芯片位置渗出幽蓝液体，贝克的声音竟在此刻响起："快跑，这是你的...记忆备份库..."
应急灯亮起时只剩我和昏迷的柯南。琴酒握枪的手指微微颤抖，盯着我渗血的芯片部位："组织从没告诉过我还有0号..."
伏特加突然捂住耳朵："警笛声，至少十辆警车。"窗外惊现毛利小五郎的侦探事务所灯光。
贝克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记住刚才的画面...那是你真正的..."
我将银针扎入芯片边缘，蓝光顺着针身流转："现在，该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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