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提示——”
尖锐的电子音突然刺破副本世界的雾，王斌兜里的手机震了震，屏幕自动亮起来，弹出个半透明的输入框。陈晓和刘晓明的手机也同时亮了，刘晓明还举着手机往眼前凑，嘴里嘀咕“我爸没给我交话费啊咋还能响”。
“有恶魔系统解释，带领玩家开始规则怪谈，惊悚恐怖第一弹：物理恐怖之海妖！”系统音裹着点电流声，“记住规则一：不要听海妖的歌声，其声难听易形成干扰；规则二：船是木头做的，请小心，不要重重踩踏，否则会沉至海底。”
王斌低头看手机，输入框里已经自动跳着“弹幕发送区”几个字。他刚要抬手打字，又听见系统接着说：“发弹幕的三个人，来自现实世界——你们的手机已连接万界移动屏幕，打字即可。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由系统保障，即便是家人，也无权干涉。”
陈晓捏着手机的手指动了动，抬头往屏幕里瞧——里头的画面已经换了，不再是地府的影影绰绰，而是艘飘在黑海上的木船。船板是旧的，缝里还渗着海水，孙悟空正蹲在船头，金箍棒斜戳在船板上，戳得木头“吱呀”响；白素贞站在船中，裙摆被海风掀得轻轻晃；聂小倩缩在船尾，手紧紧抓着船舷，脸色比在林子里时更白了些。
“你们三个记住了，只是发弹幕的，并非空间内玩家。”系统的声音沉了沉，“玩家是来自三本书中世界小时空的：孙悟空、白素贞、聂小倩，正在船上。”
刘晓明“哦”了声，飞快在手机上敲：“那个猴儿别蹲船头啊！船要歪了！”刚点发送，屏幕上就飘过行带着孩子气的弹幕：【那个猴儿别蹲船头啊！船要歪了！】
王斌瞥了眼弹幕，也跟着打字：【刚说别重踩，孙悟空那金箍棒别老戳船板啊】——弹幕【刚说别重踩，孙悟空那金箍棒别老戳船板啊】慢悠悠浮过去时，屏幕里的孙悟空像是听见了，低头看了眼金箍棒，又抬头往四周扫了圈，没吭声，倒是把金箍棒往肩上挪了挪。
陈晓盯着屏幕里的聂小倩，手指慢慢敲：【别怕呀，有白素贞在呢】——她的弹幕刚飘到聂小倩头顶，白素贞像是感应到了，转头对聂小倩温和地笑了笑，轻声说：“莫怕，有我。”
而屏幕最上方，还悬着三个小框，正是吴承恩、蒲松龄和冯梦龙。吴承恩看见孙悟空挪金箍棒的动作，捻着胡子低笑：“这猴儿倒还听话。”蒲松龄盯着聂小倩发白的脸，眉头皱了皱：“海上风大，别吓着这姑娘。”冯梦龙则望着白素贞扶着船舷的样子，轻声道：“素贞向来稳妥，该能护着她们。”
正说着，远处的黑海突然翻起浪，浪里隐隐飘来点歌声——不是清亮的，是哑的，像破锣在磨石头，听得人耳朵发刺。
“是海妖！”刘晓明突然喊了声，手指飞快敲手机：【别听！系统说别听！】
弹幕【别听！系统说别听！】刚飞过，白素贞已经抬手按了按聂小倩的耳朵，轻声道：“闭紧嘴，别听。”孙悟空也皱了眉，往浪的方向瞥了眼，金箍棒在肩上转了半圈，眼神沉得厉害。
王斌赶紧又敲：【船板！刚浪拍过来了，看看漏没漏水！】
屏幕里的三人果然低头看船板，还好木头缝里只是渗了点水，没漏得厉害。吴承恩在小框里点了点头：“后生们提醒得倒及时。”蒲松龄跟着道：“这海妖歌声确是难听，亏得系统先说了规矩。”
风裹着歌声越来越近，黑浪也越涌越高。王斌看着屏幕里晃得越来越厉害的木船，又低头敲起了弹幕——不管是打工人还是小孩，这会儿都顾不上别的了，只盼着船上那三个能稳稳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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