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般的云层洒下,斩疆尘的脑袋昏沉得像灌满了铅。宿醉尚未散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已劈头盖脸地砸来。“咚咚咚!”那声音如同战鼓般刺耳。
“将军,不好了!出事了!”副将的声音里夹杂着喘息和惊慌,听起来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斩疆尘猛地坐起身,眉头紧皱,“啥事?这么慌?”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江南那边传来急报,漕运总督李默巡查时被人刺杀了!”副将几乎是喊出来的,“而且……而且现场还发现了指向您的证据!”
斩疆尘的瞳孔骤然一缩,仿佛被冷水兜头浇下。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出细微的“咔咔”声。“证据?什么证据?”
“是一枚您的私印,还有封伪造成您与江南世家勾结的密信。”副将咽了口唾沫,继续道,“现在已经有人上奏,说您不满李默担任漕运总督,特意派人刺杀了他。”
斩疆尘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仿佛暴雨即将倾泻的天幕。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昨晚与沈辞安对饮的画面——那人的笑容温和如春风,现在想来却如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难道这是他的后手?
“备马!进宫!”斩疆尘的声音低沉又急切,像是压抑着狂风骤雨前的怒火。
太和殿内已经是人声鼎沸,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一方咬定斩疆尘嫌疑重大,另一方则竭力为他辩解。而坐在龙椅上的沈辞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
“陛下!”斩疆尘大步踏入殿内,单膝跪地,声音铿锵却透着冷意,“臣冤枉!李默大人被刺之事,与臣毫无瓜葛!”
“冤枉?”一名御史嗤笑一声,站了出来,“现场搜出了你的私印和密信,铁证如山,你还敢说自己冤枉?”
“那私压根就是伪造的!”斩疆尘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妄图借此事除掉臣!”
“谁会陷害你?”御史步步紧逼,“除了你,谁还会对李默大人下手?”
斩疆尘缓缓转过头,直视沈辞安的眼睛。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藏了太多东西,让他看不透也猜不准。“陛下,臣请求彻查此案,还臣一个清白!”
沈辞安垂下眼帘,似乎在思索,良久才缓缓开口:“斩将军,此事牵连甚广,朕不能轻率行事。在真相查明之前,你就暂且回府闭门思过吧,不得与外界接触。”
这番话看似公正,实则冰冷至极。斩疆尘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明白,这场局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沈辞安的温柔款待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让他放松警惕,然后一刀捅入要害。
“臣……遵旨。”他低声道,语气中夹杂着疲惫与绝望,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
回到将军府后,斩疆尘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独自坐在书房里。窗外的桃花正开得灿烂,但他望过去时,却只觉得那些颜色刺目得让人烦躁。
他掏出一枚双鱼图案的玉佩,那是多年前沈辞安赠予他的信物。玉佩的边缘光滑细腻,显然被无数次抚摸过,但上面的双鱼依旧栩栩如生。
“沈辞安啊沈辞安……”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掺*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斩疆尘的脑袋还在宿醉的混沌中,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急促的敲门声却像暴雨打瓦般砸进了他的耳膜。“将军!不好了!出事了!”副将的声音带着一股火烧眉毛的焦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斩疆尘猛地从床榻上坐起,酒劲未散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眯起眼睛,沉声问道:“啥事儿慌成这样?慢慢说!”
“江南那边传来了急报!漕运总督李默,在巡查漕运的时候被人一刀抹了脖子!”副将说到这,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而且……现场留下了能指向您的证据!”
什么?斩疆尘的瞳孔骤然一缩,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他僵在那里,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证据?什么证据?”
“一枚您的私印,还有一封伪造的密信……密信上写着您和江南的世家勾结。”副将的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现在朝里已经炸锅了,有大臣上奏说,您因为对李默担任漕运总督不满,所以派人把他给……给杀了。”
斩疆尘的手指攥紧了床沿,指节泛白,心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一丝凉意。栽赃陷害?还是如此狠辣的手法!昨晚沈辞安那张温柔含笑的脸忽然闪进脑海,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难道,这就是他的后手?
“备马!进宫!”斩疆尘低吼一声,脸上的线条绷得像弓弦。他必须亲自问清楚,沈辞安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太和殿里早已经热闹得像一锅沸水,大臣们分成两派争吵不休。有人拍着桌子高喊要立刻拿下斩疆尘严审,有人则摇头晃脑地说证据不足不能妄下定论。而龙椅上的沈辞安只是垂目坐着,脸色阴沉如乌云压顶,既不开口也不表态。
“陛下!”斩疆尘大步跨进殿内,单膝跪地,语调铿锵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愤怒,“臣冤枉!李默大人遇刺之事与臣毫无瓜葛!”
“冤枉?”一名御史腾地站了出来,手指直指斩疆尘,声音尖锐得像刀子划过铁器,“现场可是发现了你的私印和密信!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那些全都是伪造的!”斩疆尘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寒光,语气冰冷刺骨,“有人蓄意陷害臣,想要借此除掉臣!”
“谁会陷害你?”御史步步紧逼,声音越来越高,“除了你,还有谁会有动机杀李默?”
斩疆尘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龙椅上的沈辞安身上,眼神复杂难辨。他咬紧牙关,抱拳道:“陛下,臣请求彻查此案,还臣清白!”
沈辞安缓缓抬起眼,目光与斩疆尘交汇,沉默片刻才开口,声线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斩将军,此事牵连甚广,朕不能偏听偏信。在真相查明之前,你就先回府闭门思过吧,不得再与外界接触。”
闭门思过?斩疆尘的心一沉,这哪里是思过,分明是软禁。他盯着沈辞安,似乎看穿了对方那副假仁假义的面孔。昨晚的温情缱绻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为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而现在,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臣……遵旨。”斩疆尘低声道,声音里夹杂着疲惫与不甘。
回到将军府,斩疆尘遣散了所有下人,独自坐在书房中。窗外桃花盛开,粉白的花瓣轻飘飘落在窗台上,映着春日暖阳本该是一幅极美的画面,可此刻在他眼中却刺得生疼。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上面雕刻着双鱼图案。那是当年沈辞安在景阳宫密室里给他的信物,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玉佩的边缘早已被摩挲得光滑圆润,可上面的双鱼仍旧清晰如初。
“沈辞安啊沈辞安……”斩疆尘低声自语,语气里掺杂着苦涩与恨意,“你以为,这样就能彻底困住我吗?”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朝堂上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他知道,李默的死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阴谋等着他。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反击——不仅是为了自己的清白,更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保住他在江南苦心经营的一切。
“来人。”他忽然开口,声音冷肃。
“将军。”副将推门而入,神色恭敬。
“传信给江南的人,让他们做好准备。”斩疆尘睁开眼,目光如电,“告诉他们,京城要变天了。”
“是!”副将应声转身离去,脚步匆匆。
斩疆尘望着窗外盛开的桃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辞安,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他喃喃道,声音淡漠如风,“这场棋局,既然已经开局,那就只能走到最后。要么臣服于你,要么我们同归于尽。”
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将是数不清的明枪暗箭、步步紧逼的敌人,以及那深不可测的权力漩涡。但他不会退缩,也不会倒下。为了自己,为了那些追随他的人,他必须迎难而上,与沈辞安,与整个朝堂,展开一场殊死较量。
皇城的风愈刮愈紧,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朱墙依旧巍峨,双阙相对而立。桃花在风中纷飞,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惨烈较量谱下一曲凄美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