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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反应

若璃传:不向春光折细腰

甄嬛见若璃只是站着不语,情急之下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不顾沈眉庄的拉扯,朝着殿门的方向疯了似的跑来:“瑾妃娘娘!求您看在同为后宫姐妹的份上……”

“娘娘!”富察·傅恒眼疾手快,16岁的身影如松般利落上前,手臂一横如界碑挡在甄嬛面前,少年人的肩背挺得笔直,下颌线绷出倔强的弧度,眼底藏着对若璃的护持,语气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您不能进。”

董鄂·卓林和瓜尔佳·景瑞几乎同步移步,与富察·傅恒形成三角合围。卓林手按腰间佩刀,指节抵着鞘身的暗纹

景瑞则微微沉肩,袖口下的手暗暗蓄力,两人动作带着侍卫的恭敬,眼神却透着不容逾越的坚决,将甄嬛牢牢拦在台阶下

三十多个侍卫瞬间绷紧身子,像被风吹得直立的芦苇。佟佳·巴图从月门边跨步上前,粗眉拧成绳结,掌心在佩刀上攥出红痕

伊尔根觉罗·明安与那拉·舒敏对视一眼,默契地往殿门两侧靠拢,目光如网般齐刷刷聚过来,网眼里满是护主的警惕

整个万方安和静得能听见风吹荷叶的声响,沙沙的叶声里,三十多道身影如屏而立,像扎根在青石板上的柱,无声护着殿门后那抹未动的身影

……

“娘娘,我甄家是上一个年家,那下一个……”甄嬛还想往前冲,声音里带着泣血的绝望,尾音抖得像风中残烛,指尖几乎要抠进青石板的缝隙里

却被苏培盛轻声打断,他像片影子般上前一步,几乎是贴着甄嬛的耳朵,声音软得像棉絮,却裹着淬冰的尖:“莞嫔娘娘,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才好,仔细祸从口出啊。”那语气里的警告,像蛇信子舔过皮肤,凉得人发麻

……

若璃听着这话,指尖猛地一凉

她望着被侍卫死死拦住的甄嬛,鬓边散乱的珠钗像只折翼的蝶,挣扎间更显狼狈;又看了看苏培盛那张笑里藏刀的脸,眼角的褶子深如沟壑,每道纹路里都藏着掂量

忽然明白了什么——这宫墙里的风波,从来都不是她这等被护在羽翼下的人能轻易掺和的

富察·傅恒拦人的手臂始终未松,董鄂·卓林他们的站姿稳如磐石,这些沉默的守护,原就是用分寸筑起的墙,她怎能亲手拆了去?

她深吸一口气,攥着裙摆的手缓缓松开,指尖还留着布料的褶皱印子,像刻下了一道无声的界限

……

苏培盛见甄嬛情绪激动得几乎要挣开侍卫的阻拦,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旋即朝身后两个嬷嬷递去一个极淡的眼色

那两个嬷嬷是宫里浸淫了大半辈子的老手,立刻心领神会,快步上前作势搀扶:“莞嫔娘娘,地上凉,您快起来吧。”看似是好心相扶,指尖却在她肘弯与后腰的穴位上各巧巧按了一下——那力道拿捏得极准,甄嬛只觉眼前猛地一黑,身子便软软地塌了下去,鬓边歪掉的珠钗“当啷”一声坠在青石板上,滚出半尺远

“哎哟,这可怎么说的。”苏培盛假作惊慌地咋舌,忙挥挥手让嬷嬷们小心地将甄嬛架起来,“快送莞嫔娘娘回住处歇着,吩咐小厨房炖碗安神汤来,仔细照料着。”

说罢又转向若璃,脸上堆起加倍温和的笑意,眼神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安抚,仿佛怕惊扰了这位娇贵的主子:“瑾妃娘娘,让您受惊了。莞嫔娘娘这是急火攻心,一时糊涂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犯不上为这事儿结下心结。皇上还特意吩咐了,让您在这儿安心,外头什么烦心事都别搁在心上。”

皇上还特意吩咐了,让您在这儿安心,外头什么烦心事都别搁在心上。”

……

若璃望着被架走的甄嬛,那支掉落的珠钗在夕阳下闪着冷幽幽的光,她下意识抿了抿唇,没应声。云林在她身后轻轻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鬓边的翡翠荷叶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低声道:“娘娘,日头偏西了,风里带了些凉意,咱们进殿吧。”

苏培盛不敢多留,带着人匆匆离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院外只剩下沈眉庄,她望着甄嬛消失的方向,眼圈红得像浸了水的海棠,猛地转过身,目光直直落在若璃身上,那眼神里的恳求几乎要漫出来:“瑾妃娘娘……”

话只说了半截,她便顿住了。有些话不必说透,殿门口的风带着荷塘的潮气吹过,若璃已然明白——她是想求自己去九州清晏找皇上,哪怕只是递一句话,为甄家求个转圜的余地

……

就在这时,辛夷上前一步,宽大的袖口在身侧轻轻一摆,目光平静地看向沈眉庄,声音不高不低,却字字清晰得像落在石板上的雨:“惠贵人,奴婢斗胆多嘴。自甄府出事,您便连夜寄信回济州,想请沈大人在京外周旋,看看能不能托些关系,这点心思,在这里怕是瞒不过人。”

沈眉庄身子猛地一僵,脸色“唰”地白了,指尖紧紧攥住了裙摆的绣花,指节泛白

辛夷却没停,继续道:“可您有没有想过,甄府之事是皇上亲定的旨意,龙颜已怒。沈大人虽是您父亲,终究是外臣,且远在济州。若是强行插手这京中之事,惹得皇上疑心沈家与甄家结党,这事再牵连到沈大人头上,济州沈家百年清誉怕是难脱干系。到那时,您在宫中如何自处?沈氏一族又该如何?”

她嘴唇翕动着,想反驳,想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喉咙像被堵住

脸色由白转青,像块被霜打过的菜叶子,先前那点孤注一掷的恳求锐气全散了,只剩下满眼的茫然与落寞,像被抽走了主心骨的木偶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手,对着若璃福了福身,那动作轻得像片落叶,随时要被风吹走

没再说话,转身一步步离开了万方安和。青石板路上,她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又细又长,每一步都像是踩着千斤重石,透着说不出的沉重与无力,连裙摆扫过地面的声响,都带着股哭腔……

……

若璃站在殿门口,看着沈眉庄的身影转过临水的月门,消失在绿藤掩映处,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那气叹得轻,却像压了千斤重

云林递过一件月白薄披风,上面绣着细密的缠枝纹,料子软得像云:“娘娘,起风了,进殿吧。”她接过披上,指尖触到微凉的布料,心里却像压着团湿棉絮,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更沉些?

……

若璃望着沈眉庄落寞离去的背影,那身影被夕阳拉得又细又长,每一步都像踩着千斤重石,直到彻底消失在绿藤深处,藤蔓掩去最后一点衣袂,她才缓缓眨了眨眼。长睫像蝶翼般轻颤,似抖落了些看不见的尘埃,落在肩头,添了几分沉

她转过身,看向一旁垂手而立的辛夷,指尖无意识地蹭着腕间的玉镯,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点茫然的呢喃:“……我这是袖手旁观,对吗?”那语气里的自我诘问,轻得像怕惊扰了廊下的风

……

廊下的侍卫们虽垂首肃立,脊梁挺得笔直如松,却都将这声呢喃听在耳里,各自屏息敛声,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只眼角的余光悄悄往殿门口瞟,像群被惊起的鸟,翅尖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颤

……

富察·傅恒按在刀柄上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得厉害,骨突都清晰地显了出来,仿佛要嵌进冰冷的金属里

目光掠过若璃微蹙的眉头时,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她此刻纠结的心疼,像被无形的线紧紧揪着,一下下抽痛

又有几分“她本就不该卷入”的隐秘念头,像护着块易碎的暖玉,怕一丝磕碰都伤了她的纯澈。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终究还是保持着沉默,少年人满腔的话语在喉咙里打了个死结,怎么也说不出口

董鄂·卓林与瓜尔佳·景瑞交换了个眼神,前者微微挑眉,眉峰里藏着点“您别多想”的无奈

后者轻轻摇头,下颌线绷着“这事儿本就难办”的体谅。两人目光一对,便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款无奈——这后宫的事,从来不是“该与不该”能说清的,瑾妃娘娘这般纯善,待人温和得连廊下的花草都舍不得折,原就不该被这些腌臜事缠上,像张干净的宣纸染了墨,多可惜

伊尔根觉罗·明安望着脚边被风吹落的玫瑰花瓣,红得像淌过的血,蔫蔫地贴在青石板上

他悄悄将脚往旁边挪了挪,鞋尖避开那抹艳色,像是怕踩碎了什么,又像是怕这点动静惊扰了廊下的沉默,连鞋底碾过地面的声响都压到了最低

那拉·舒敏则望向荷塘深处,水面上的余晖正一点点褪去,金红的光被墨色晕染,像被谁用布细细擦过,渐渐失了温度

他轻轻吁了口气,气从齿间漏出,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娘娘心太善了……这宫里,善心得藏着点,才活得久。”

……

三十多个侍卫,竟没有一人敢出声,连风吹过廊下花丛的声都轻了几分

只让那声带着茫然的呢喃,随着风穿过层层叠叠的花叶,慢慢散了开去,混在清甜的花香里,辨不出是涩是苦,只余下一片沉甸甸的静

……

辛夷抬眸,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脸上,像春日融雪,语气带着安抚:“娘娘,您瞧,方才沈贵人一听到奴才提起她的父亲,整个人便像没了主心骨。这宫墙里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甄府的事真牵连到沈府,怕是沈贵人日后也会后悔今日这般倾力相助。”她顿了顿,声音沉了沉,像落进水里的石头,“这事啊,旁人谁也帮不了莞嫔娘娘,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

若璃低头抠着袖口的荷叶绣纹,指尖捻着那细细的银线,细细琢磨着辛夷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眼里带着点恍然大悟的清明,像蒙尘的镜子被擦亮了些,看向辛夷:“你是说……纯元皇后吗?”

辛夷微微颔首,语气笃定:“正是。莞嫔娘娘那张脸,原就与纯元皇后有五分相似,这已是旁人难及的福分。只要她肯善用这份相似,在皇上跟前多几分温顺恭谨,勾起皇上往日的情分,或许……或许皇上还能念着这点旧情,留甄家一线生机。”

若璃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片云遮了光。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那不是把甄嬛的尊严,全都打碎了吗?”

……

廊下的风忽然静了,连玫瑰花瓣的颤动都轻了几分,像是在竖着耳朵听

富察·傅恒的指尖猛地收紧,指腹都掐进了刀柄的纹路里。目光落在若璃低垂的侧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更深了些——他见过她为了只受伤的鸽子红着眼圈,此刻大约是真的替那位莞嫔娘娘疼吧

……

辛夷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娘娘心善,可这宫里的尊严,有时原就比不得一家人的性命要紧。”她声音放得更轻,“莞嫔娘娘若肯低头,好歹还有条路走;若是不肯,甄家这满门的性命,怕是真要……”

话未说完,却已足够明了。若璃攥着披风的系带,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缠枝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她记得去年一同选秀时初见甄嬛的模样,穿着身着浅绿色挑丝双窠云雁旗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只挽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尽显温婉气质,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竟要靠着一张相似的脸,去换家人的生机

……

廊下的富察·傅恒听得真切,喉结又动了动。他见过若璃和侍卫们分点心时的笑,见过她对着新制的胭脂眉飞色舞的模样,那是真真切切的鲜活。可此刻,她眉宇间的郁色像层薄雾,让他瞧着心里发紧

“罢了。”若璃忽然松开手,抬眸看向辛夷,眼神里的茫然散了些,“各人有各人的路,由她去吧。”

云林适时上前:“娘娘,晚膳备了您爱吃的莲子羹,这会儿该温了。”

若璃点点头,转身往殿内走。梅子青的裙角扫过门槛,带起一阵淡淡的荷香

走到内室门口时,她下意识回头望了眼院外,夕阳正一点点沉进荷塘里,将水面染成一片金红,廊下的玫瑰却依旧开得热烈,只是那香气里,似乎多了点说不清的涩

……

富察·傅恒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后,才缓缓收回目光,与董鄂·卓林交换了个眼神。后者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必多言,也不必多想

这万方安和的安静,原就藏着太多不能说的心事,像水底的石头,沉着就好。他们这些侍卫,守好这道门,护着门里的人不受风雨,便够了

夜风渐渐起了,吹得荷叶沙沙作响,像谁在低声说话。混着茉莉的甜香,漫过整个院落,甜得有些发腻

只是那甜香里,总像裹着点什么,让人夜里想起,会轻轻叹口气,说不清是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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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古茹今的烛火摇曳,豆大的光晕在描金地砖上晃出细碎的影,映着宜修鬓边的赤金点翠步摇。步摇上的珍珠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撞出极轻的响,像藏在暗处的私语

她刚听完宫女的回禀,指尖慢悠悠摩挲着茶盏边缘,那釉色莹润的盏沿被磨得温热,唇边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像冰面裂开的细缝

剪秋在一旁为她续上热茶,壶嘴倾出的水流带着白汽,在空气中氤氲出淡淡的茶雾

她声音压得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娘娘,那瑾妃……会不会真应了莞嫔的求?毕竟她素日瞧着心善,眉眼间总带着点软乎乎的气,又是苏家的姑娘,家世摆在那儿,或许真会在皇上面前……”

宜修抬眼,目光沉静如深潭,潭底却藏着翻涌的暗流。她轻轻打断了剪秋的话,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多虑了。瑾妃便是心善,瞧着甄嬛那般苦苦哀求、跪地不起,动了几分恻隐,她身边的人也断不会让她插手。辛夷何等通透?跟着皇上身边历练过,眼里的分寸比谁都清楚。苏元又是宫里的老人,什么风浪没见过?再加上皇上特意安排的三十多位侍卫,个个是从御前亲卫里挑的,精明干练,又不是蠢的,岂能容莞嫔冲撞了她去?”

她端起茶盏,指尖捏着盏底的圈足,轻轻吹了吹浮沫,那层薄薄的白沫散开,露出底下琥珀色的茶汤。语气里的笃定像钉在墙上的钉子:“何况,苏培盛不是已经过去了么?他是皇上的人,最懂什么话该传,什么事该拦,断不会让瑾妃蹚这浑水。莞嫔这步棋,走得太蠢,也太急了——真当这后宫是凭着‘姐妹情分’就能撬动的地方?”

烛火“噼啪”跳了一下,映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像淬了冰的刀锋。剪秋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多言

殿内只余茶盏轻碰茶托的脆响,与窗外偶尔掠过的晚风穿过窗棂的呜咽,搅在一处,透着说不出的凉,像浸在井水深处的玉石,摸不着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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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图画的廊下,两岁的温宜正攥着块桂花糕,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沾着碎屑,被敬嫔护在怀里逗笑。曹贵人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手里正绣着片小小的莲叶,针脚细密匀净

宫女轻步上前,将甄嬛去万方安和求见瑾妃的事低声说了。曹贵人绣针一顿,抬眼时嘴角已微微勾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不必在意。”

她放下绣绷,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瑾妃身边的辛夷姑姑和苏元公公,哪个不是皇上亲自挑的人?最是懂规矩、守本分,岂能容莞嫔坏了娘娘清静?她这一趟,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敬嫔在一旁闻言,抱着温宜的手紧了紧,轻轻点头附和:“曹妹妹说得是。瑾妃娘娘素来清静,身边人又把得严,断不会掺和这些事。莞嫔……终究是急糊涂了。”

温宜似懂非懂地晃着手里的糕,咿咿呀呀地叫了声“母妃”,曹贵人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碎屑,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只望着廊外的芭蕉叶,没再说话。风穿过叶隙,吹得竹帘轻轻晃动,倒比人的心思更透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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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乐院的窗台上摆着些晒干的花瓣,安陵容正坐在案前,用银簪细细挑拣着新采的晚香玉,指尖沾着点淡金色的花粉。宝娟捧着个小陶罐进来,将方才听来的消息低声说了:“小主,听说莞嫔娘娘去万方安和求瑾妃娘娘了……”

安陵容挑花瓣的手微微一顿,银簪尖在花瓣上留下个细浅的印子。她垂眸看着那些蜷曲的花瓣,心下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复杂又唏嘘。这宫墙里的荣宠,原就像场幻梦——“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塌”,甄家说塌就塌了,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宝娟见她不语,又追问:“小主,瑾妃娘娘会帮忙吗?毕竟前年冬天,咱们份例被苛扣,还是瑾妃娘娘暗地里让内务府照拂了,她那般心善……”

安陵容抬眼望向万方安和的方向,远处的飞檐隐在绿树里,看不真切。她轻轻放下银簪,声音轻得像叹息:“正因为她善良,苏公公才会特意过去。”

她指尖抚过微凉的案面,语气里带着点了然:“再说,万方安和那三十多个侍卫,个个是皇上的人,岂会让莞嫔真的闯进去?瑾妃娘娘的清静,谁也破不得。”

宝娟没再说话,只默默地将陶罐放下。安陵容重新拿起银簪,目光落在那些晚香玉上,心里却清明得很——甄府这一次,是真的塌了,就像当年的年氏一族,再无翻身的可能

风从窗缝钻进来,带起些细碎的花瓣,落在她的袖口,像一点转瞬即逝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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