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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薄荷香囊,花蕊夫人的回礼

若璃传:不向春光折细腰

若璃靠在廊下的竹榻上,身后垫着绣满兰草的软枕,手里捧着本新到的话本子,看得入了神。阳光透过藤萝架的缝隙洒在书页上,斑驳的光影随着风轻轻晃,像跳动的碎金

她时而蹙眉,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书页;时而抿唇轻笑,眼尾弯出好看的弧度,广袖垂落在榻边,水红色的月华纱被晒得暖融融的,泛着温柔的光泽

看了约莫半个时辰,她忽然坐直身子,扬声朝廊下的侍卫们招手,眼里闪着新奇的光,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你们快听听,这新话本子可有意思了!”

佟佳·巴图离得最近,憨厚地往前凑了凑:“娘娘,是什么新鲜故事?比上次那本讲侠客的还热闹?”

若璃指尖点着书页,语气带着点不可思议:“这里头写了个和尚,还有个妖女呢。按说和尚该守清规,敲木鱼念佛经,妖女该被降伏,收进法器里,可你猜怎么着?”

她故意顿了顿,见众人的目光都被勾了过来,连最沉得住气的明安都微侧了头,才笑着揭晓:“这两人最后竟在一起了!和尚为了妖女破了戒,还俗牵了她的手;妖女也为他收了性子,把尖牙藏了起来,说是要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种两亩田,过寻常日子去。”

董鄂·卓林闻言挑了挑眉,剑眉扬得老高,显然没料到这般走向:“和尚与妖女?一个吃素一个食肉,倒真是稀奇,作者胆子不小。”

瓜尔佳·景瑞也忍不住插了句,声音里带点少年人的通透:“话本子里的情分,原就没那么多规矩束缚,哪像咱们,走路都得踩着格子。”

若璃点头,翻着书页笑道:“可不是么?作者写得也妙,说‘心之所向,何惧世俗’。你们瞧,连和尚和妖女都能抛开身份,咱们这园子里的日子,倒更该松快些才是,总憋着多没意思。”

富察·傅恒站在廊柱旁,听着她轻快的声音,目光落在她翻动书页的指尖上——那指尖沾了点墨痕,像落了颗小痣,衬得指甲愈发莹白

他没作声,只是按在刀柄上的手又松了些,方才被清露压下去的暖意,混着话本子里的新奇故事,在心底悄悄漾开,像投进小石子的浅溪

廊下的风带着荷叶香吹过,若璃的笑声混着侍卫们低低的议论,倒比话本子里的故事更让人觉得舒心。竹榻被风吹得轻轻晃了晃,她又低头看起书来,阳光落在她发间的碧玺步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把这夏日的悠闲,都细细密密缝进了时光里,一针一线都是暖的

……

若璃坐在廊下的竹榻上,面前的乌木案桌上摆着一排小巧的瓷罐,白的、青的、粉的,里面盛着各式香料粉末。她指尖捏着把银质小勺,勺柄雕着缠枝纹,正慢悠悠地调配着新制的清凉香

“这夏日里啊,就得用些醒神的料子,不然守着廊下都能犯困。”她一边说,一边从瓷罐里舀出薄荷粉,簌簌撒进白玉研钵,“薄荷清冽,艾草祛湿,再加点香茅,驱蚊又提神,你们天天在外头站着,最用得上。”

说着又依次加了藿香、龙脑,最后捻了少许陈皮与丁香粉末,指尖轻轻碾着小勺拌匀,粉末在研钵里转着圈,像场微型的舞蹈

各色粉末在研钵里融成浅绿偏白的细粉,尚未点燃,已透出股沁人的草木清气,混着廊下的荷香,将暑气压下去大半,闻着就让人精神一振

调得匀了,她才取过一旁的三足香炉——那炉子是上好的粉色翡翠雕成,炉身刻着缠枝莲纹,花瓣边缘还缀着细小的珍珠,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块会发光的粉玉

若璃用小勺将香料粉细细舀进炉中,又取了片引燃的沉香木轻轻点上,瞬间有袅袅青烟升起,顺着翡翠炉的镂空花纹飘散开来,像条淡青色的丝带

“你们闻闻,”她侧头朝廊下的侍卫们笑,眼尾的细纹里都盛着光,“这香不冲,却够清爽,守在廊下时闻着,该能解些乏。”

佟佳·巴图抽了抽鼻子,憨憨点头,络腮胡都跟着动:“娘娘调的香就是不一样!比库房里领的安神香好闻多了,闻着心里都亮堂,像喝了口冰清露。”

富察·傅恒望着那缕淡青色的烟,混着粉色翡翠炉的柔光,在若璃手边轻轻缭绕,鼻尖萦绕的清凉气里,仿佛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方才被日头晒出的燥意,竟悄无声息地散了,像被细雨淋过的沙地

……

若璃用银签拨了拨香炉里的香料,看着青烟袅袅升起,忽然抬眼朝廊下笑,像藏了个贴心的小计划:“等这方子定了,就让小厨房旁边的针线房照着配,做三十多个小香囊。”

她指尖点了点案上的素布小块,有月白的、浅绿的、淡青的,眼里闪着光:“用浅色的软布缝,里头塞足了薄荷、香茅这些粉料,再缀根细绳,你们挂在腰间或是佩刀上。夏天蚊虫多,这香囊能驱蚊,闻着又清爽醒神,带在身上也方便,比揣着香炉子省事多了。”

佟佳·巴图一听,立刻直着嗓子应,声音震得廊下的铜铃都动了动:“谢娘娘!奴才们天天在外头站着,最怕蚊虫咬,一咬就是个大包,有这香囊,定能舒坦不少!”

董鄂·卓林也忍不住扬声,眼里带着笑意:“娘娘想得太周到了,这可比抹驱蚊的药膏管用,还带着香呢,走出去都体面。”

富察·傅恒站在廊柱后,听着这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纹路。想象着腰间挂着她亲手吩咐做的香囊,那清凉的草木香混着她身上的气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泛起温温的痒意,像被猫爪挠了挠

若璃见他们高兴,自己也笑得眉眼弯弯,又低头用银签搅了搅香炉,青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把那股清冽的香气,送得满廊都是,连砖缝里的草都似舒展了些

……

……

若璃正看着香炉里的青烟出神,忽然转头对侍立在侧的苏元道:“苏元,你去趟针线房,把这香料方子给她们,让赶紧赶制三十多个小香囊。”

她顿了顿,想起这暑热天里做活计的辛苦,额角的汗怕是不会少,又补充道:“告诉管事的,就说天热,姑娘们做活计辛苦,支些银子当赏钱,让她们买些解暑的汤水喝,绿豆汤、酸梅汤都行,别中暑了。”

苏元躬身应道:“奴才这就去办。”他跟着若璃久了,最懂主子体恤下人的心思,转身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像揣着件美事

廊下的佟佳·巴图听得真切,忍不住朝身旁的同伴咋舌,声音压得低低的:“娘娘真是心细,连针线房的姑娘们都想着,咱们沾了光,还能让旁人也得些好处。”

富察·傅恒望着苏元远去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佩刀,仿佛已能想象到不久后挂上香囊的模样。那清凉的草木香里,该还藏着份沉甸甸的体恤,比任何香料都更让人安心,像块暖玉贴在心上

若璃又拨了拨香炉,看着青烟缠上廊下的玫瑰枝,把花瓣都染得香了几分,唇角弯得愈发柔和——这夏日的热,原也能被这点心思,烘得暖融融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

……

不过半日功夫,苏元便领着针线房的宫女捧来个锦盒。打开时,三十多个小巧的香囊齐齐映入眼帘——皆是用月白、浅绿、淡青等素净色软布缝成,巴掌大小,边角滚着细密的银线,闪着微光,一面绣着几片薄荷叶,脉络清晰,另一面竟用同色丝线绣着各人的名字,针脚匀净,瞧着格外贴心,像量身定做的一般

苏元按着名单依次分发,富察·傅恒接过自己的那只,触手柔软,像团云,里面的香料粉沉甸甸的,透着清冽的草木气。他指尖拂过“傅恒”二字,线脚温软,像被人细细摩挲过,耳尖刚褪下的热意又悄悄爬了上来,像落了点朝霞

佟佳·巴图捏着绣着“巴图”的香囊,乐得合不拢嘴,翻来覆去地看,指腹蹭着针脚:“这针脚真细!姑娘们手太巧了!”说着便直接系在了佩刀上,动作干脆利落,生怕掉了

董鄂·卓林的香囊是浅青色,“卓林”二字绣得俊朗,带着点锋芒,他指尖捻着香囊边角,想起若璃特意问他要方子的事,眼底的笑意藏不住,轻轻将其挂在腰间,与玉佩相碰,发出细碎的轻响,像在唱小曲

那拉·舒敏的月白色香囊上,“舒敏”二字绣得极淡,不细看几乎瞧不见,倒合了他沉稳的性子

他垂眸捏着香囊,指尖在名字上轻轻蹭了蹭,没说话,只将其系在衣襟内侧,让那点清凉气贴身萦绕,像藏了个小秘密

瓜尔佳·景瑞的淡绿色香囊上,“景瑞”二字旁边还缀了片小小的绣玫瑰,粉嫩嫩的,他脸颊微红,飞快地将香囊塞进袖袋,又觉得不妥,怕压坏了,重新取出系在腰侧,动作里带着点少年人的局促,像捧着易碎的珍宝

伊尔根觉罗·明安接过自己的那只,指尖扫过“明安”二字,抬眼时正撞见富察·傅恒望着香囊出神,眼神都直了,便轻轻咳了声

傅恒猛地回神,慌忙将香囊系在佩刀旁,月白软布与玄色劲装相衬,倒添了几分柔和,像墨画上点了笔白

廊下的侍卫们都系好香囊,一时间,淡淡的草木香混着各人身上的气息漫开来,与荷塘的荷香交织在一起,成了种特别的味道

若璃坐在榻上看着,见他们个个都妥帖系好,指尖拨着香炉的动作都轻快了些:“这香囊贴身戴着,既能驱蚊,闻着也清爽,往后出巡或是值守,都带着吧,别弄丢了。”

众人齐声应“是”,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暖意,像融了的蜜糖

富察·傅恒低头望着佩刀旁的香囊,风过时,清露的凉意与香囊的清香缠在一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沉甸甸的,却又格外轻快,像揣了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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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夷捧着个缠枝莲纹锦盒从回廊尽头走来,脚步轻缓地停在竹榻旁,躬身回话:“娘娘,这是安小主离园前差人送来的,说是亲手调的香料,特意呈给您的。还说……多谢娘娘这些年暗中托内务府照拂,份例从未短过,这份情分她一直记着。”

若璃正用银签拨着香炉里的余烬,闻言抬眼,接过锦盒时指尖触到盒面的温润,是上好的紫檀木,笑着道:“她倒有心了,还记得我喜欢这些。”

轻轻掀开盒盖,里面是只素白瓷罐,罐口贴着张素笺,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花蕊夫人”四字,字迹娟秀

若璃眼底闪过丝讶异,拿起瓷罐轻轻晃了晃,听着里面粉末簌簌作响,不禁低叹:“安常在竟有这般本事,连这残缺的花蕊夫人香方都能复原,真是厉害,我寻这方子寻了好久呢。”

辛夷在一旁垂眸道:“听说安小主的父亲安比槐原是做香料生意的,南来北往的料子见得多,想来她自小浸在香料堆里,鼻子最是敏锐,对调香一道自然比旁人精通些,是个有心的。”

若璃指尖抚过素笺上的字迹,唇角弯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这花蕊夫人香她曾在古谱上见过记载,以多种名贵花香调和,馥郁醇厚,像把春天揉了进去,原是极难得的方子

她将瓷罐放回锦盒盖好,对辛夷道:“先收起来吧。这香太过醇厚,夏天燃着嫌腻,压不住暑气,等入冬了天寒,点上暖屋子正好。”

“是。”辛夷应声接过锦盒,转身往内殿走去,脚步声轻得像片落叶

若璃望着她的背影,又低头看向案上自己刚调好的薄荷香,眼底笑意未散

安陵容这份谢礼,倒也算送到了点子上,只是这深宫之中,一份香料的情分,究竟能维系多久,谁也说不准,风一吹就散的事,太多了。

……

廊下的风带着荷香掠过,侍卫们腰间的香囊轻轻晃动,清凉的草木香里,仿佛也混进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像水里掺了点别的颜色

……

若璃指尖捻着刚调罢的香粉,望着辛夷离去的方向,轻声对身旁的云香道:“若明年安常在还来圆明园,你去库房挑三匹浮光锦给她送去——要青色、绿色、还有浅碧色的,她肤色偏白,穿绿色系最是衬气质,显得人透亮。”

云香在一旁听着,连忙点头应下:“哎,奴婢记下了,定挑那织了暗纹的好料子。”

若璃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送去的时候,再封一百两银子。”见云香面露疑惑,她解释道,“我听说她母亲独居在京城,眼睛不大好,看东西费劲。安常在素日份例想来多接济了家里,手头未必宽裕。这一百两,权当是回她这份花蕊夫人香的礼,也让她能给母亲请个好大夫,抓点好药。”

……

阳光透过藤萝架落在她发间,碧玺步摇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她语气平淡,却透着真切的体恤,像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云香这才恍然,笑着应道:“娘娘想得周全,奴婢到时候一定办妥帖,连银子的封包都弄得体面些。”

……

廊下的富察·傅恒将这话听在耳里,望着若璃垂眸调香的侧影,阳光落在她脸颊上,绒毛都看得清,腰间香囊的清凉气混着心底的暖意,慢慢漫开来

娘娘总是这样,看似漫不经心,却把旁人的难处都悄悄记在心里,像这夏日的薄荷香,不烈,却沁人心脾,让人打心底里敬着

佟佳·巴图挠了挠头,低声跟身旁的董鄂·卓林道:“娘娘连安小主家里的事都知道,还想得这么细,真是心善,比庙里的菩萨还体恤人。”

董鄂·卓林望着内殿的方向,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香囊,若有所思:“这份回礼送得巧,既还了人情,又顾全了体面,没让对方难堪,娘娘这心思,通透。”

瓜尔佳·景瑞垂眸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耳尖微微发烫,心里想着娘娘待旁人都这般好,对他们……更是不必说

那拉·舒敏依旧身姿笔挺,像棵松,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了蜷,将“一百两”“母亲眼睛不好”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

伊尔根觉罗·明安瞥了眼身旁的富察·傅恒,见他望着竹榻上的若璃,眼神里的暖意几乎要溢出来,像要化了,便轻轻用肘尖碰了碰他,提醒他收着点

……

傅恒猛地回神,慌忙挺直脊背,像被拉紧的弦,只是耳尖的红却怎么也压不下去,方才那点因“体恤”而起的悸动,混着香囊的清凉,在心底缠成了团,解不开,也不想解

三十多个侍卫分站两侧,玄色劲装在日光下泛着沉光,谁也没再多说一句,可廊下那股清冽的草木香里,却悄悄多了几分对这位瑾妃娘娘的敬与叹,像酒越酿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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