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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金手指来了,乌拉那拉府

若璃传:不向春光折细腰

暮色漫进苏府正厅,鎏金铜灯的暖光映着满室沉寂。若璃母亲捏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颤,听到“瑾妃晋封贵妃”的消息时,眼眶先红了,轻声呢喃:“封贵妃……可璃儿这次,是真吃了大苦啊……”

话里满是心疼——比起名分,她更记挂女儿坠马时的惊险,如今虽已平安回园养伤,那份后怕却总萦绕心头

坐在上首的苏敬铭指尖叩着紫檀木桌沿,目光沉沉,一语道破关键:“这贵妃之位,明面上是赏璃儿‘温婉贤淑’,实则是皇上对她的补偿——毕竟她是为救青樱才摔得那样重,更是给咱们苏家的一个交代。”

他活了大半辈子,见惯朝堂权衡,怎会不懂“名分升级”背后的深意:苏家献水泥、牛痘方子惠及大清,璃儿作为皇室与苏家的纽带,她的体面,便是皇室对苏家的重视

一旁的苏廷焕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父亲说得在理。只是皇上行事向来有深意,这次晋封或许只是个开端,就怕往后他突然来个‘大的’,到时候咱们怕是措手不及。”

下首坐着的苏逸霄闻言,低头看了眼身侧的两个少年,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头

左边穿玄衣绣云纹常服的是苏承翊,十三岁的年纪,眉眼间已透着几分沉稳,像极了大哥苏逸尘;右边穿天青色绣如意暗纹常服的是苏承安,八岁,性子灵透,眼神里满是少年人的聪慧。

苏承安垂眸捻着袖口的花纹,小声却笃定地开口:“姑母晋贵妃,肯定不止明面上的补偿。”

他虽年幼,却常听苏逸霄说起“姑母是苏家与皇室的牵挂,要护着”,此刻便顺着话头分析,“姑母受了那么大委屈,皇上暗地里肯定还有安排,只是现在姑母还在养伤,不方便明说,得等些时日才会露出来。”

“承安这话,倒通透。”苏廷焕闻言笑了,看向两个少年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这兄弟俩自幼失怙,去年冬天自己巡视漕运时见他们可怜,又瞧着眉眼周正、性子纯良,便带回了苏府

苏敬铭与若璃母亲见了满心欢喜,苏逸霄也觉得苏承安投缘、苏承翊合眼缘,最后苏敬铭做主,将兄弟俩记在了苏逸尘与苏逸霄名下,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安稳的家

苏逸霄揉了揉苏承翊的头顶,语气里带着暖意:“别想这些复杂的了。等除夕璃儿回府过年,见到你们兄弟俩,肯定又惊又喜——咱们还没跟她说起把你们记在我和大哥名下的事呢,估摸着她得怪我们瞒着,还得念叨怎么不早点带你们去圆明园给她瞧瞧两个机灵的侄子。”

苏承翊、苏承安闻言,眼底都亮了亮。他们虽只在二叔/父亲(苏逸霄)书房里见过这位姑母的画,却总听苏家人说起“姑母性子实际活泼娇憨,带小辈玩些新奇玩意儿”,早已满心期待,此刻更是盼着除夕快点来,能亲眼见见这位让全家人记挂的姑母

……

————

乌拉那拉府

正厅里静得只剩那尔布踱步的脚步声,他攥着茶盏的手青筋隐隐,目光落在端坐椅上的女儿身上,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焦灼:“你自己说说,去年夏日就被皇后娘娘接入圆明园学规矩,到木兰围场前整整近一年,连最基本的马术控马都学不稳!”

他停下脚步,指尖重重叩了叩桌面,声音又沉了几分:“这次若不是瑾贵妃福大命大,只是伤了腿,真要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父亲我不过是个六品小官,没权没势,连给人家赔罪的资格都不够!你又没个兄弟能帮衬家里,往后这乌拉那拉府的体面,难道要靠你这么莽撞地败光吗?”

青樱坐在椅子上,脊背绷得笔直,却不敢抬头看父亲的眼睛,只下意识摩挲着腕间那串红珊瑚手串——温润的触感贴着掌心,竟成了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底气”,指尖反复蹭过珠面,连掌心都沁出了薄汗

一旁的青樱母亲见气氛僵得厉害,连忙上前轻轻拉了拉那尔布的衣袖,声音软下来打圆场:“老爷,你也别太动气。青樱她也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学东西慢些、行事顾不全首尾,也是常情。再说皇后娘娘那边不也没多责怪,只让她回府反省,往后慢慢教就是了。”

青樱母亲攥着帕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的安抚,也像是在给自己宽心:“老爷,你也别太愁了——瑾贵妃娘娘先前不也特意跟皇上说,青樱年纪小,做事顾不全首尾,不怪她嘛!皇后娘娘那边也派人来传话了,说皇上看在瑾贵妃的面子上,也没再追究这事儿……”

青樱垂着的眼眸猛地亮了亮,摩挲珊瑚手串的指尖顿了顿——原来瑾贵妃真的没怪她,连皇上都松了口,那是不是意味着,先前的过错也算翻篇了?掌心的珊瑚珠仿佛更暖了些,心底的慌乱也散了几分

那尔布却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清醒的忧虑:“瑾贵妃心善不追究,可苏家那边呢?苏大将军眼里揉得进沙子吗?苏詹事能真的过得去吗?”

他看向青樱,眼神又沉了沉,话里多了几分无奈,“更别说四阿哥弘历——听皇后娘娘说那日围场他看你的眼神,你自己没瞧见吗?往后你再想在他面前攒点好感,难如登天!”

这话像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青樱眼底的光亮,她重新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珊瑚珠的纹路

……

那尔布烦躁地摆摆手,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急切,连声音都高了几分:“你以为就富察氏、佟佳氏两家盯着四阿哥?远不止!”

他掰着手指细数,每念一个姓氏,眉头就皱得更紧:“叶赫那拉氏家里有位姑娘适龄,性子温顺还识文断字;佟佳氏更不用说,背靠宗亲,姑娘打小跟着嬷嬷学规矩,样样拿得出手;还有钮钴禄氏、瓜尔佳氏、舒穆禄氏,哪一家不是满族大姓,哪一家没有跟青樱年纪相仿的姑娘?”

他看向妻女,眼底满是为人父的焦灼与无奈:“你们当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悄悄为女儿打听?四阿哥今年才十二,可满族大姓里,盯着‘四阿哥嫡福晋’这个位置的适龄姑娘,早就排着队了!咱们家本就势弱,青樱还出了围场这档子事,往后想从这么多姑娘里抢机会,难啊!”

青樱母亲更急了,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那可怎么办啊老爷?满族贵女里,跟青樱差不多大的姑娘多得是,佟佳氏、富察氏那边都有拔尖的!万一等个五六年后,皇上给四阿哥指婚,选了旁人做嫡福晋,那青樱……那咱们这一房,岂不是彻底没指望了?”话里的焦虑藏都藏不住,满是对女儿未来、对家族前程的担忧

……

那尔布越说越急,指尖在桌沿上反复摩挲,连语气都添了几分沉重:“不光是四阿哥,三阿哥弘玢今年都十五了,皇上早该为他相看嫡福晋了!你以为皇上心里没数?赫舍里氏的姑娘端庄,董鄂氏的姑娘知书达理,还有西林觉罗氏、伊尔根觉罗氏,哪家不是根正苗红的满族世家,皇上心里怕是早就有决断了,轮不到咱们惦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妻女紧绷的脸,话锋又转回来,满是现实的无奈:“也正因为三阿哥的婚事基本有了谱,剩下那些满族大姓,眼睛都盯着十二岁的四阿哥和十一岁的五阿哥呢!他们哪家不是想把姑娘送进阿哥府,往后沾着皇室的光?咱们家青樱本来先接入圆明园有了先机,可你还失了,如今又添了围场的过错,想从这堆人里争出头,更是难上加难!”

……

青樱攥着珊瑚手串的手指猛地收紧,珠子硌得掌心发疼,她抬眼时眼底满是慌乱,声音都带了几分发颤:“难不成……难不成我往后真要只做个侧福晋?”

话刚出口,她又飞快低下头,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语气里添了几分自嘲的惶急:“可现在瞧着,连侧福晋的位置,都悬得很呢……”

先前还盼着靠皇后姑母的帮扶、自己再争点气,能在四阿哥身边占个正经位置,可经父亲这么一说,满京满族大姓的姑娘都盯着阿哥府,再想起围场时自己闯的祸、四阿哥冷下来的眼神,她心里那点底气,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那尔布望着女儿慌乱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现实的考量:“侧福晋……若皇后娘娘真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替你多周旋几分,倒还有些希望。”

他上前半步,目光沉沉地看着青樱,一字一句说得格外郑重:“青樱,你可得记清楚了——明年要是皇上松口,允了皇后娘娘接你回圆明园,你头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恭恭敬敬去给瑾贵妃娘娘致歉。而且,必须得当着三位阿哥的面去。”

见青樱眼底还有几分懵懂,他又加重了语气:“只有这样,才能让瑾贵妃看到你的诚意,也让三位阿哥知道你认了错、改了性子,往后在他们心里,才能多少挽回一点先前的坏印象。这是你眼下唯一能抓住的机会,可不能再出错了。”

……

青樱身后的阿箬听得心头发紧,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老爷这话戳中了要害,眼下确实没有比这更实在的办法,若错过这次入园致歉的机会,姑娘往后在皇室勋贵跟前,怕是真没立足之地了。

青樱迎着父亲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掌心的珊瑚手串被摩挲得温热,心里却沉甸甸的——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退路

那尔布看着女儿点头,语气又软了几分,满是无奈的叮嘱:“不是父亲不帮你,实在是咱们家没那份权势。五阿哥那边你就别想了,你自己也说他偏爱鲜亮颜色、活泼性子,跟你合不来;四阿哥虽才十二,心思却比同龄人通透,又跟瑾贵妃亲近得很,估摸着喜欢的是鲜活灵动、又从容大方的姑娘。”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几分期许:“你往后得学着放开性子,别总那么拘谨,让人瞧着放不开。离阿哥议亲还有五六年,日子还长,你只要自然些,别再像围场那样莽撞,总能慢慢让四阿哥改观。”

一旁的青樱母亲也连忙接话,语气里满是疼惜:“是啊樱儿,你在家跟我们撒娇时,不也挺娇气活络的?往后回了园子,只要守着规矩不出错,偶尔娇气些、撒点小性子也无妨,总比一直紧绷着让人觉得生分好。”

……

青樱垂着眼,指尖反复蹭着珊瑚手串,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的茫然:“我也想学着瑾贵妃娘娘那样,待人温和大方,说话做事也能娇俏灵动些……可每次跟四阿哥搭话,我都慌得没了主见,只能他说什么,我就跟着附和什么,连句像样的话都接不上。”

那尔布与妻子对视一眼,都看出女儿的无措。那尔布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提醒:“你先前不也去京中贵女的赏花宴吗?在宴上跟别家姑娘相处,不也还算得体?照着那样子来就是了。”

青樱却轻轻摇了摇头,垂眸盯着裙摆的花纹,小声道:“不一样的。赏花宴就是赏花、说些闲话,大家面上和气就好;可在园子里不一样,我要面对的是瑾贵妃娘娘,是三位阿哥,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得小心,身边也没个人能帮我拿主意,只能靠自己——万一哪步错了,就再没机会了。”话里的紧张,比说起赏花宴时重了许多

………

青樱母亲看着女儿低垂的脑袋,心底泛起一阵酸涩,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握住她微凉的手,声音放得格外柔和:“青樱啊,娘得跟你说句实在话——你不能总想着把自己代入瑾贵妃娘娘。她在皇上心里、在苏家眼里,本就是独一份的人儿,有那样的体面和底气,是旁人学不来的。”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语气里满是安抚:“你不用学她,只要保持你自己就好。再说,瑾贵妃娘娘既然亲口跟皇上说不怪你,那就是真的不怪你了。有她这句话在,就算苏家心里还有些疙瘩,三位阿哥先前对你有看法,也没法再揪着这事不放——你只要把这点记在心里,往后行事别再慌神,就够了。”

……

那尔布看着女儿紧绷的侧脸,语气放得更柔了些,试图帮她找回些底气:“你也别总盯着不好的想——去年在圆明园过除夕,转年新年头一天,瑾贵妃娘娘不也没让你空手而归?你腕上这串红珊瑚手串,先前听你说,还是娘娘自己戴过的旧物。”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串泛着温润光泽的手串上,话里满是提点:“她肯把自己的旧物赏你,就是给了你体面,肯定也没真把围场的事记恨在心里。你得记住这份情分,往后见了她,多存些恭敬心,比什么都强。”

一旁的青樱母亲连忙点头附和,握着女儿的手又紧了紧:“你父亲说得对,瑾贵妃娘娘要是真不喜欢你,哪会把自己的东西给你?你往后放宽心,好好听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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