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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宴,品诗词,虞美人压过牡丹

若璃传:不向春光折细腰

乾隆三年九月中旬,承乾宫被装点得格外雅致——闲置许久的宫殿因一场菊花宴重焕生机,意欢从花草房精心挑出的二十种菊花,被晰月与钮钴禄如月吩咐小太监们错落摆放:

鹅毛粉黛的柔白、琼岛三友的清雅、瑞云殿的华贵、杨芳吐蕊的灵动,还有嫩竹玉笋的嫩黄卷瓣、牡丹菊的雍容、盘龙风雪的劲挺……粉、白、红、绿、黄、深粉、白里透红的花色交织,瓣形或舒展或卷曲,满宫都浸在菊花的清芬里

……

空旷处的一侧,两张楠木长桌早已摆好。绿筠怕出半分差错连累永璋,亲自去御膳房一一检查了酒水——秋露白清冽、葡萄酿甘甜,皆是温和不烈的佳酿;又从自己库房里取出碧螺春与雨前龙井,连点心菜式都特意让小厨房做了适合孕妇的,每一样都透着谨慎

“好美啊!这‘嫩竹玉笋’的黄花瓣还带着卷儿,像极了刚冒头的笋尖!”巴林湄若穿着菡萏色杏花软烟罗旗装,身姿灵动地在菊花丛里穿梭,指尖轻轻拂过花瓣,眼底满是欢喜

晰月与意欢站在一处,晰月穿娇黄凤尾纱芙蓉旗装,娇俏中带着几分拘谨

意欢则着丁香紫软烟罗菊纹旗装,清艳的眉眼间透着淡然

“我们……我们不会出问题吧?”晰月想起皇后先前的安排,总觉得心里发慌,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竟觉一阵发凉。意欢却只是淡淡瞥了眼四周,没多言语,只暗暗将警惕放在了心里

……

不远处的钮钴禄如月,一身柔蓝软烟罗绣芍药旗装衬得她容色愈发艳丽,可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反倒透着几分疏离的凉意

张淑怡穿藤萝紫月华纱银蝶旗装,手里把玩着一支“广寒宫”菊花——粉嫩的细长花瓣微微卷曲,正与身侧穿宝石蓝云锦绣大雁旗装的博尔济吉特·舒敏低声闲谈,二人语气都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

薛宝钗与李昭华并肩坐在廊下的软凳上,薛宝钗着松黄软烟罗绣绿牡丹旗装,雍容中藏着沉稳;李昭华穿月白色软烟罗绣山茶旗装,眉眼间依旧是那份不卑不亢

二人看似在赏菊闲谈,目光却时不时扫过桌上的茶水点心,指尖悄悄攥着裙摆,心底的警惕丝毫未减——这场宴,终究是不能放松的

赫舍里明慧独自站在廊柱下,望着身前那丛“紫龙卧雪”——外层花瓣洁白如雪,内里却泛着淡紫,花瓣弯曲如流云,恰好映着她一身暮山紫月华纱牡丹纹旗装,端庄典雅中多了几分自在舒适,倒似真的在专心赏菊,不问其他

佟佳毓秀穿一身素净的松绿色云锦翠鸟旗装,安静地站在角落

海兰与白蕊姬则并肩立在另一侧,海兰着水蓝色蔷薇月华纱旗装,白蕊姬穿胭脂色月华纱花鸟旗装,二人看似在闲聊,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视着在场众人与桌上的饮食,连太监宫女的动作都没放过——她们吃过皇后手段的亏,半点不敢大意

就在这时,琅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身银红色蜀锦凤凰纹旗装衬得她贵气逼人,目光扫过满宫菊花,笑着开口:“意欢妹妹挑的菊花品种可真美,把这承乾宫都衬得活过来了。”

“见过皇后娘娘。”众人闻声,纷纷转身行礼

“都起来吧,既然是宴饮,不必拘着规矩,随意些才好。”琅嬅温和笑着,率先走到一侧的太师椅上坐下,眼底却悄悄掠过在场众人的神色,尤其是落在薛宝钗与李昭华身上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

众人见状,也各自或站或坐,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巴林湄若又忍不住感叹:“嫔妾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品种的菊花,真是开了眼了!”

晰月闻言,下意识接话:“圆明园里的菊花更多呢!专供给皇额娘万方安和的那些,像东篱珊瑚、平沙落雁、梨云杏雨、贵妃醉酒,每一种都精致得很。尤其是那‘卧凉烟’,淡紫色的细长花瓣又细又密,还微微卷曲,远看像一团轻烟似的,别提多好看了!”

……

“确实,圆明园的菊花才是真的多且精致,尤其是专供皇额娘的‘卧凉烟’与‘梨云杏雨’,最是难得。”琅嬅顺着晰月的话接下去,语气温和得像是在闲话家常,眼底却带着恰到好处的赞叹,“那‘梨云杏雨’,花瓣是嫩得能掐出水的粉白色,像上好的羊脂玉般温润,可内芯却是淡淡的金色,一层叠着一层,开得饱满又雅致,既有着梨花的清透,又带着杏花的娇柔,瞧着就让人喜欢。”

“真的吗?听娘娘这么说,我更想看看了!”巴林湄若眼睛瞬间亮了,晃了晃手里的帕子,语气里满是向往,“要是明年去圆明园,定要找机会瞧瞧这‘梨云杏雨’,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好看。”

见气氛渐渐热络起来,其他嫔妃也跟着打开了话匣子,纷纷聊起自己喜欢的菊花品种

张淑怡把玩着手里的“广寒宫”,笑着说:“我还是偏爱这种细长花瓣的,粉嫩嫩的像月下的云絮,看着就温柔。”

一旁的博尔济吉特·舒敏则淡淡补充:“‘紫龙卧雪’倒合我心意,外白内紫,瓣形曲卷,既有风骨又不张扬。”

连素来沉静的佟佳毓秀也轻声接了句:“‘嫩竹玉笋’的黄很讨喜,像初春的新竹,透着鲜活气。”

一时间,殿内满是讨论菊花的细碎笑语,先前的微妙拘谨渐渐散去,倒真有了几分宴饮赏菊的热闹模样

……

“要说起这菊花诗,宫里宫外传得最广的,还得是皇额娘当年身为瑾妃时,在雍正三年与雍正四年写下的那两首。”

琅嬅话锋一转,语气里添了几分刻意的推崇,似在特意引着众人放松心神,“本宫至今还记得字句,你们听听便知有多妙——”

她清了清嗓子,缓缓念道:“‘一夜西风万木凋,东篱菊绽韵偏娇。金英吐蕊凌霜秀,玉瓣摇香映月娆。辞俗世,远尘嚣,孤高品性自难描。宁同秋雪埋芳骨,不向春光折细腰’。”

念完一首,她稍作停顿,又念第二首:“‘霜风初到,菊绽篱边道。嫩蕊含香迎露笑,独领秋光多少。曾邀陶令同斟,亦随雁影沉吟。岁岁寒秋盛放,心中自有高心’。”

“这两首诗真是极妙!字句里满是菊花的风骨,我最爱的就是‘不向春光折细腰’这句,把菊花的孤高写活了!”

张淑怡立刻接话,她早从父亲张廷玉口中听过这两首诗,此刻借着话题赞叹,倒显得自然

一旁的薛宝钗家住洛阳,却是头一次听闻,听着诗里的意境,心底对太后的敬佩又深了几分——这般风骨

……

意欢听到诗句时,眼底瞬间漫开一层柔和。她十一岁那年,便是偶然读到这两首菊花诗,被字里行间的气节打动,才对若璃生出钦慕之心

可这份柔和转瞬即逝,她抬眼看向琅嬅,眼底悄悄掠过一丝锐利——皇后此刻刻意提起若璃的诗,若只是闲谈倒罢,若是想借着这诗词的名头害人,自己绝不会饶她

……

佟佳毓秀、赫舍里明慧与钮钴禄如月本就在京城长大,这两首诗早有耳闻,此刻听琅嬅提起,一边暗自感叹若璃的才情,一边却在心里犯嘀咕:皇后好端端提太后的诗做什么?

是想让她们也作诗应和,还是另有打算?难不成,她真的放弃对薛宝钗和李昭华腹中孩子的算计了?

巴林湄若性子最是直爽,听完便眼睛一亮,笑着说:“这诗听着就敞亮!读着都觉得心里痛快,难怪大家都爱传!”

晰月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自豪:“那是自然!皇额娘的诗词,不管是咏菊还是颂梅,每一首都透着旁人没有的气韵,哪有不好的道理!”

……

“不过要说偏爱,本宫还是最喜欢皇额娘写的牡丹词,字句里满是华贵大气,读来就让人眼前见着牡丹盛放的模样。”

琅嬅话锋又转,语气里带着几分回味,缓缓念道,“‘晓露初晞凝玉蕊,重瓣纷披,占尽春光媚。蝶绕蜂喧浑欲醉,天香漫染游人袂。纵使凋零终不悔,化作尘泥,犹抱丹心碎。莫道荣华皆幻寐,倾城绝艳千秋记。’”

……

念完,她温和地看向众人,语气里添了丝惋惜:“本宫素来爱牡丹的雍容,只可惜如今是初秋,早过了花开时节,想再赏一次盛放的牡丹,还得等到来年春天。”

这话正说到薛宝钗心坎里——她本就偏爱牡丹的华贵,此刻听这词将牡丹的风骨与艳色写得淋漓尽致,忍不住在心底连连称好,看向琅嬅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认同

赫舍里明慧亦是如此,牡丹的端庄大气与她的性子相合,这词里的意境,恰好戳中了她对牡丹的偏爱

……

意欢素来敬重若璃的才情,此刻听到牡丹词,终究按捺不住开口:“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去年除夕夜,娘娘又作了一首牡丹词,意境比这首更显开阔。”

琅嬅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笑意,顺着话头往下引:“哦?皇额娘素来与你有知己之情,想来除夕过后的年礼里,定有她新作的诗词手稿吧?既然大家都有兴致,不如你分享给我们听听,也让大伙儿沾沾娘娘的才情。”

意欢抬眼扫过众人,见巴林湄若、晰月等人眼里满是好奇与期待,连薛宝钗、李昭华也微微侧目,便不再推辞,清了清嗓子,缓缓念出词句:“‘沉香亭北春如雾,看不尽,繁华处。国色天香谁与妒?绛绡叠绣,玉盘承露,醉了长安路。东风欲把韶光住,却教群芳暗相诉。莫道倾城终易负,一朝盛放,千年留赋,占断人间句。’”

……

“好一句‘一朝盛放,千年留赋’!这词写尽了牡丹的王者气度,当真是牡丹绝唱!”薛宝钗忍不住抬手轻拍,语气里满是赞叹,这词句不仅有牡丹的艳,更有牡丹的魂,让她满心折服

赫舍里明慧也微微点头,心底暗叹:这词把牡丹“百花之王”的姿态写得入木三分,既有繁华之景,又有不朽之韵,难怪能让意欢特意提起

佟佳毓秀与张淑怡也面露惊叹,张淑怡轻声道:“太后娘娘这才情,怕是古今女子里也少见,单这两首牡丹词,就足以流传后世了。”

殿内的气氛,因着诗词的共鸣,愈发显得融洽,仿佛先前的警惕与疑虑,都被这字句间的风雅冲淡了几分

晰月听着众人夸赞牡丹词,终于按捺不住,脆生生开口:“其实这牡丹词还算不得绝唱呢!当年皇额娘和意欢姐姐,在雍正十二年十月的万方安和,趁着花开对过花笺、玩过诗词游戏,那首《虞美人》才是真的绝,连牡丹的艳与风骨,在它面前都得压下去几分!”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静了静。赫舍里明慧与薛宝钗心底满是好奇——牡丹本是花中之王,太后娘娘的牡丹词已写尽其气度,竟还有能压制它的词?

张淑怡从未听过这段往事,佟佳毓秀、巴林湄若甚至李昭华、博尔济吉特·舒敏,也都纷纷侧目,眼底藏着疑惑与期待

……

唯有海兰,心思没在诗词上,目光始终悄悄落在琅嬅身上——她当年也在万方安和,却没心思记这些风雅事,只暗自琢磨:皇后铺垫了这么久的诗词闲谈,到底有什么后手?白蕊姬也和她一样,视线紧盯着琅嬅,不敢有半分松懈

……

钮钴禄如月则看向晰月,眉头微挑:虞美人不过是纤柔的花,竟能压过牡丹?

意欢坐在一旁,听晰月提起旧事,眼底悄悄漫开一层笑意,没出言打断

……

晰月见众人满脸不信,愈发来了兴致,轻轻抬了抬下巴,带着几分小得意说:“你们别不信,我背给你们听就知道了——‘风卷胭脂铺满地,薄瓣翻飞,似诉当年意。垓下悲歌云欲坠,残红染就英雄泪。莫道娇柔无劲气,傲骨深藏,独向寒秋立。千古兴亡皆入戏,花开犹唱虞兮曲。’”

念完,她看向众人,眼神里满是“你们瞧”的骄傲:“怎么样?这词里有霸王别姬的悲壮,还有虞美人藏在娇柔里的傲骨,比牡丹的华贵多了几分筋骨,牡丹见了都得低头吧?”

殿内一片寂静,众人都被这词句里的气韵震住了——既有花的姿态,又有历史的厚重,这般意境,竟真的压过了先前的牡丹词!

连一直端着从容的薛宝钗,都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眼底满是惊叹

赫舍里明慧也轻轻颔首,暗叹一句“确实绝妙”,先前的疑虑,都被这诗词的冲击力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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