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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怡的缓解,秋日宴取消,若璃的处理

若璃传:不向春光折细腰

乾隆七年十月四日·圆明园武陵春色张淑怡院落

秋阳透过院中的梧桐叶,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却暖不透厢房里的沉郁

张淑怡半靠在床榻上,刚缓过一阵,又忍不住“咳咳咳”地咳起来,一手紧紧捂着心口,眉头拧成一团——每咳一次,心口的跳动就乱一分,像要跳出胸腔

“娘娘!快!药熬好了!”贴身宫女紫罗端着一只白瓷药碗快步进来,碗沿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碗递到张淑怡手边,语气带着急切,“这是大公子让人快马送来的方子,奴婢亲自守在灶房煎煮的,一刻都没敢耽搁。”

张淑怡接过药碗,看着碗中深褐色的药汤,忍着苦涩小口饮下。药汁滑过喉咙时,带着一丝清凉,先前火烧火燎的痒意竟真的缓和了些,心口的悸动感也轻了几分

她放下碗,轻轻喘息着——虽知这药只能缓解,治不了根本的心悸,却也让她多了几分底气

……

床前的何太医与李太医早已接过方子,凑在一起细看,当看到“藜芦毒”三个字时,两人同时对视一眼,眼底满是震惊

何太医下意识地喃喃:“竟是藜芦!这毒物偏僻罕见,寻常药典里记载极少,难怪我们查不出来……”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住口,暗自呸了两声——方才竟下意识想到太后,太后娘娘素来身体康健,才不会沾染上这种东西

李太医也连忙点头,掏出纸笔将方子仔细记下,这可是能解燃眉之急的救命方,往后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厢房里的琅嬅、青樱、意欢等人也听得真切,尤其是第一次听闻“藜芦毒”的明慧、薛宝钗、白蕊姬、舒敏和巴林湄若,都不由得屏住呼吸,默默将症状与解法记在心里

巴林湄若攥了攥帕子,轻声感叹:“竟有这般隐蔽的毒物,往后在园子里,可得更小心些才是。”白蕊姬也点头

琅嬅站在一旁,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关切,仿佛只是单纯为张淑怡好转而高兴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角落里的冷清秋,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可惜,没成功

……

冷清秋垂着眼,指尖轻轻捻着帕子,面上依旧是淡然的神色,心底却泛起一丝波澜——没想到张叙白竟能找到解藜芦毒的方子,张淑怡倒是比她预想中好运

但她并不慌张,这药只能缓解,治不了心悸,用不了多久,张淑怡的身子还是会垮下去,她的计划,并未被彻底打乱

……

乾隆七年十月四日·九州清晏内室

窗棂外的秋光漫进内室,却未驱散分毫凝滞的气氛

若璃斜倚在窗边铺着软垫的榻上,听得李玉低声禀明“藜芦”二字时,澄澈的眼眸骤然睁大,惊疑地抬眼看向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紧:“你是说,淑怡院中查出的,竟是藜芦毒?”

……

苏逸霄与苏承翊并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前者垂眸执起青瓷茶盏,浅啜一口木樨清露,唇齿间漾开清甜,心底却暗忖:张廷玉这老臣果然有手段,竟能顺着蛛丝马迹追到云南去,只是消息没捂严实,让若璃也知晓了此事,倒添了不必要的担忧

苏承翊指尖轻轻叩了叩椅臂,目光落在若璃微白的侧脸,心底满是担忧:姑母素来心软,又最看重园子里的安宁,如今听闻“藜芦毒”这般阴狠的东西,还牵扯到妃嫔安危,怕是要多心难安了

他悄悄抬眼看向苏逸霄,盼着二伯能说些宽心话,别让姑母一直悬着心

……

弘历坐在若璃身侧的榻边,手中捧着一盏薄荷玫瑰清露,碧色茶汤泛着淡淡花香,他面上瞧着淡然,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杯沿,眼底藏着对冷清秋的不耐与反感——云南那头的牵扯,除了她还能有谁?

竟敢在若璃的圆明园里动手,动手后还这般不干净,如今连若璃都知道了这腌臜事,平白让她烦心

……

若璃指尖轻轻按了按眉心,目光落在盏中浮着的海棠花瓣上,忽然勾了勾唇角,语气里却裹着冷意:“呵,都敢在我管的圆明园动手了呢~”她抬眸看向苏逸霄、苏承翊与弘历三人,笑意未达眼底,“你们怎么哑巴了~不吱声?”

李玉在旁听得心头一紧,见若璃这般模样,忙躬身轻手轻脚退下,心底早已了然——太后娘娘这是真的生气了,方才那笑,分明是压着怒火的模样

……

弘历还是头一回见若璃气到这般“笑”,瞧着她眼底的凉意,连忙放下清露,伸手想去碰她的胳膊,声音放得极柔:“皇额娘,您别气,绝不让人再扰了园子的清净。”

苏逸霄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苏承翊也收了先前的轻松神色,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措——若璃素来少动气,一旦真动了怒,他们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消气

而此刻立在九州清晏殿外的傅恒,正望着殿内透出的烛影,若他能听见内室的动静,知晓若璃的反应,定然不会像殿中人这般无措,反倒会生出几分温柔的了然

五年前,他替琅嬅在宫里为愉嫔海兰胎事扫尾,被若璃撞破时,她也是这般带着冷意的模样,那一次,他几乎是疯了般求她,怕她从此不许自己再近前,如今想来,依旧心有余悸

“皇上打算怎么处理~”若璃没接弘历的话,反而转向他,笑意浅了几分,语气却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

……

弘历心头猛地一沉,那声“皇上”像块冰砸下来,瞬间浇灭了他方才的急切——她从未这般称呼过他,往日里只唤“弘历”,这般刻意的“皇上”,分明是在拉开距离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攥住若璃那袭云水蓝金蝶软烟罗广袖长裙的衣袖,指腹不经意蹭过布料下的温热,心跳骤然快了半拍,语气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恳求:“皇额娘,别这么叫我……您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全听您的。”

苏逸霄与苏承翊在旁始终没插话,两人心里想得一致——只要若璃能出了这口气,往后心情好些,不管怎么处理冷清秋,都随她的意

若璃望着弘历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些:“冷清秋……算了~送回云南吧,往后别再让她进京城了。”

说罢便要起身离开,衣袖却被弘历攥得紧了些

她轻哼一声,手腕微微用力,便将衣袖抽了回来,随云髻上那支海蓝宝蝴蝶碧玺步摇晃了晃,碎光落在衣襟上,转身便往殿外走去

……

“皇额娘!”弘历连忙跟上一步,喉间发紧,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若璃脚步没停,背影决绝,心底竟泛起一阵慌意

苏逸霄与苏承翊看着他这副模样,又瞧着若璃的背影,轻轻笑了出来,眼底满是温柔——若璃啊若璃,终究还是心软,明明气得厉害,最后也只是将人送回云南;只是弘历,眼底的心思藏得再深,遇上若璃,还是会乱了分寸

……

若璃刚踏出殿门,便朝着廊下立着的身影唤了一声:“傅恒~我们走~不理他们”

傅恒闻言,快步上前,唇边噙着纵容的笑,躬身应道:“好,娘娘。”说着便跟上她的脚步

身后的小夏子、菖蒲、合欢和一众侍卫见状,也连忙悄声跟上,不敢扰了两人的脚步

……

乾隆七年十月六日·圆明园针线房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针线房的地上织出细碎光斑,案上码得整齐的绣线团泛着柔润光泽,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绸缎香

金玲刚把绣到一半的绢帕放下,指尖还捻着丝线,便忍不住压低声音惊呼:“说起来,那冷清秋也太大胆了!先前还当她是个安分的,竟敢在太后娘娘的圆明园里动手,这分明是想杀人夺子啊!”

……

她话音刚落,旁边整理布料的三好便抬了抬头,手里正叠着那匹薄荷绿软烟罗——正是先前冷清秋送来做旗装与骑射装的料子,如今只做成了一件骑射装,大半匹还透着朦胧柔光,像裹了层晨间薄雾

“可不是胆大么?连太后娘娘都被这事扰了心绪,连十月中旬的秋日宴都取消了。”

三好轻轻拂过布料上的纹路,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不过太后娘娘心善,没真治她的罪,只是活着送回云南了。听说凝露苑的舞女乐人虽没了登台机会,倒也每人赏了一匹凤尾纱和一朵宝石珠花,也算补偿。”

“要我说啊,那些乐人心里怕是恨死冷清秋了!”另一位绣娘放下手里的针,接过话头,“往年秋日宴,只要能登台夺魁,赏的可都是天香绢和珍品首饰,那可是妃位都未必能常得的好东西,今年全让她搅黄了!”这话一出,其余绣娘也纷纷点头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针线房里顿时多了几分热闹

……

“好了,都少说两句。”刘姑姑从内间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刚核对完的衣料单子,语气沉稳又温和,“眼下要紧的是手里的活计。三好,那匹余下的薄荷绿软烟罗,你们分了练手吧,做些香囊、帕子,或是裁成小块送造办处,让她们帮忙做绢花、缠花都行,别浪费了好料子。”

“知道了刘姑姑!”绣娘们齐声应下,金玲当即眼睛一亮,拉着三好的衣袖笑:“那我可要裁一小块,送到造办处找笙儿,让她给我做朵绢花,配我新做的浅绿杭绸裙正好!”

三好被她的模样逗笑,点了点头:“我也正想做朵绢花,咱们一会儿一起去造办处挑花样”

晨光渐暖,透过窗棂落在那匹薄荷绿软烟罗上,泛着淡淡的光晕

先前因冷清秋而起的沉郁,似也在这说笑间散了些,只剩下绣线穿过绸缎的窸窣声,伴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衬得这秋日晨光愈发平和

……

乾隆七年十月六日·圆明园凝露苑乐坊

凝露苑乐坊的练舞场上,彩绸与乐器散落一旁,往日里悠扬的乐曲声不见踪影,倒被一阵带着怨气的跺脚声打破了宁静

凤七双手紧紧抱着那匹朱红色凤尾纱,纱面上的暗纹在晨光里泛着细碎光泽,指尖还捏着朵红碧玺珠花——宝石通透,却没让她半分开心,反倒越想越气,忍不住跺了跺脚:“真是要被气死了!这冷清秋到底怎么想的?就不能等回了皇宫再动手吗?非要选在圆明园,把咱们的秋日宴全搅黄了!”

……

她话音刚落,一旁整理碧落色凤尾纱的兰苕便抬眼扫了她一下,眼底带着几分了然的冷淡,指尖轻轻拂过纱面上的纹路:“在皇宫动手?怕是早被和嫔娘娘察觉了。张廷玉的女儿,身边怎会少了提防?也只有在圆明园,她才能借着‘皇上亲自挑选太医’的由头,让和嫔放下戒心,才能悄无声息地让人家落下终身心悸的病根。”

说罢,她将那朵绿碧玺珠花别在衣襟上,宝石映着纱色,倒有几分清雅,可语气里的嘲讽却藏不住

……

“兰苕说得没错。”抱着莲瓣红凤尾纱的虞晚缓缓开口,纱面上的红像极了初绽的荷瓣,她指尖捻着红玛瑙珠花,语气平淡却切中要害,“和嫔娘娘本就信皇上,觉得圆明园是太后的地界,没人敢在这里动手脚;再加上太医署查不出藜芦毒,她自然不会往‘有人下毒’上想。冷清秋就是掐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这话让乐坊里的气氛更沉了些。苏禾手里捏着西子色凤尾纱,纱色淡雅如湖光,指尖的彩琉璃珠花泛着柔和光晕,她轻轻叹了口气——往年秋日宴,她的琵琶总能惊艳全场,今年本想再弹首新曲,如今却只能对着料子惋惜

婴宁的紫菀色凤尾纱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粉蓝宝石珠花垂在指尖,她望着练舞场中央空荡荡的位置,想起往日领舞时的热闹,眼底满是失落

“可不是全被她搅了么。”抱着焦橙凤尾纱的魏嬿婉也跟着开口,纱色明艳如秋日果实,橙水晶秀珠花在她指尖晃着,“咱们盼了大半年,就等着秋日宴登台,结果……”

话没说完,便被一阵低气压咽了回去。她身边的玉漱、绮罗、琳琅、翠浓更是满脸怨念——她们四个是今年刚进乐坊的新人,本想着借秋日宴的机会崭露头角,如今机会没了,只能抱着各自的凤尾纱和宝石珠花发呆:

玉漱的月白色纱配白珍珠珠花,素雅却没了展示的机会;绮罗的桃粉色纱配粉钻珠花,绚烂却只能明年寿宴穿了;琳琅的天青色纱配青金石珠花,清净却没了吟唱的场合;翠浓的鹅黄色纱配黄水晶珠花,鲜活却没了跳楼兰舞的舞台

……

晨光渐渐爬进乐坊,照在各色凤尾纱上,织出一片斑斓,可乐人们脸上却没半分笑意

往日里为了争登台名额而反复练习的热闹场景不见踪影,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叹气声,伴着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倒让这秋日的晨光,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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