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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家喽,宋一梦宋一汀,庄寒雁,嫋嫋

若璃传:不向春光折细腰

“弘历、弘昼,咱们下去吧。”若璃没察觉他的异样,只笑着转头看向身侧两人,随即扬声唤来掌柜,指尖还捏着那只粉彩芙蓉花瓣式鼻烟壶轻轻转动,壶身的细腻粉彩在暖光下泛着柔润光泽,“你派人仔细送到圆明园万方安和,尤其是那架金蝶冰翡焦尾琴和双面绣屏风,可得小心护着,别磕着碰着。”

……

“是,奴才定亲自盯着,确保万无一失送到娘娘住处。”掌柜连忙躬身应下,眼神里满是恭敬——能为太后娘娘打理珍品,对玉翠楼而言本就是莫大的体面

“走喽~”若璃笑着拉起弘历与弘昼的手,脚步轻快地往雅间外走,广袖随动作轻晃,衣间绣纹也跟着漾开细碎的光泽

崔晏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松了松,又缓缓攥起,终究还是压下心头的杂念,跟在三人身后,脚步沉稳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滞涩——方才那瞬间的心动,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的涟漪,怕是一时半会儿都散不去了

……

一楼的喧嚣随着郭络罗明玉失魂落魄的背影渐渐淡去,庄寒雁望着她攥紧琉璃金镯、脚步虚浮离去的模样,清冷的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随即又收回目光,落在柜台里那支蓝碧玺云雁步摇上——碧玺的幽蓝缀着细碎银纹,雁翅轻展的模样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她方才悄悄看了许久

“这支蓝碧玺云雁步摇,其实很适合你。”一道娇俏的声音忽然传来,庄寒雁抬眸,见宋一梦正笑着看向自己,她身旁的宋一汀则眉眼清雅,像株垂岸的碧柳,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她指尖悬着的步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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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呢~”宋一梦晃了晃手里的白玉手镯,发间红宝石珍珠步摇跟着轻轻颤动,语气里满是亲昵的热络

庄寒雁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碧玺雁翅,却还是缓缓松开手,将步摇放回柜台,转而拿起旁边一支蓝水晶透雕云雁簪——水晶通透无杂,只简单雕了雁影,没有多余缀饰,却透着股素净的雅致

“噢,我……确实喜欢,只是更偏爱简单些的样式。”她声音轻轻的,心底却掠过一丝无奈:就算买下那支精美的步摇又如何?

回府后,妹妹庄宇珊定会找借口缠闹着要走,父亲素来睁只眼闭只眼,到最后还是落得一场空,倒不如选支不惹眼的簪子,还能安安稳稳戴在头上

……

宋一梦见她选了水晶簪,立刻笑着点头:“这支也好看!素净又显气质,跟你很配。对了,我叫宋一梦,这是我同胞妹妹宋一汀,我们父亲是礼部尚书宋谦。”宋一汀也跟着温和点头,眼底带着友善的笑意

庄寒雁握着水晶簪的指尖紧了紧,轻声回了句:“庄寒雁。父亲……是刑部侍郎庄文渊。”

提起父亲时,她的声音又低了几分,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父亲虽从未亏过她的物质,可每次庄宇珊撒娇要走她的东西,父亲总说“你是姐姐,让着点妹妹”,那份看似公平的待遇里,藏着的偏心,她比谁都清楚

……

“嫋嫋,这支素雅的银纹簪子适合央央,你先放回去,再去看看别的。”不远处传来一道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女声,说话的妇人身着锈红色云锦绣苍柏袄裙,裙摆的苍柏纹样透着几分庄重,她指尖捏着支银纹短簪,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被唤作“嫋嫋”的姑娘应了声“知道了母亲”,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她穿着件浅蓝色杭绸云纹兔毛袄裙,料子看着单薄,云纹也绣得疏浅,发间只插着支简单的银饰流苏簪,走动时流苏轻晃,衬得她眉眼清丽袅娜,可眼底却没半分少女的鲜活,只剩一种习以为常的顺从——显然,这样的场景,她早已习惯

……

而被称作“央央”的姑娘,此刻正站在妇人身边,一身鹅黄色云锦绣柳丝兔毛袄裙格外惹眼,柳丝纹样精致细密,兔毛领口蓬松柔软,发间插着的黄水晶珍珠钗更是闪着莹润光泽

她抬手指着柜台里一支蝶恋花步摇,语气带着几分娇憨:“姑母,这支镶着粉珍珠的蝶恋花步摇,瞧着比银簪子好看多了,很适合嫋嫋呢!”

妇人闻言,却笑着从柜台里取出那支蝶恋花步摇,径直簪进了央央的发间,指尖轻轻理了理步摇的流苏,眼底满是疼惜的笑意:“傻孩子,这支步摇的粉珍珠衬你肤色,最适合央央,嫋嫋性子沉静,戴方才那支银簪子才合衬。”

……

不远处的宋一梦、宋一汀和庄寒雁将这一幕看得真切,三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眼底都藏着几分不解——同样是亲女儿与亲侄女,嫋嫋的衣饰素雅甚至透着几分寒酸,央央却穿得精致华贵,这般明显的差别对待,实在让人费解

庄寒雁望着嫋嫋转身去另一处柜台时落寞的背影,指尖悄悄攥紧了手里的蓝水晶簪,心底不禁暗自咂舌:原来这世上,还有比自己处境更难的姑娘——至少父亲还会给她同等的物质,可嫋嫋,连选择自己喜欢首饰的权利,似乎都没有

嫋垂着眼,脚步轻缓地走到另一处柜台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玻璃柜面,目光落在里面一支支精致的首饰上,却没半分挑选的兴致

她悄悄转头望向不远处的母亲萧元漪——此刻母亲正笑着帮央央整理发间的蝶恋花步摇,眼神里的温柔是自己从未得到过的

嫋嫋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自嘲:终究是自己不够娇憨讨喜,比不得央央阿姐会哄人,也难怪母亲更疼她些

……

“喏!”一支雪梅映月簪忽然出现在眼前,银质簪身雕着疏朗的梅枝,枝头缀着颗小巧的珍珠,像落了点冬日的雪,精致又素雅

嫋嫋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满是温和的眼眸里——眼前的女子身着殷红色织金缎大袖裙,发间金凤步摇泛着细碎流光,周身自带一种让人安心的暖意,嫋嫋只觉心跳漏了一拍,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世上最好看的人

“拿着~”若璃将簪子轻轻递到嫋嫋面前,语气里带着点哄小孩的温柔,眼底满是不解——这姑娘看着清清爽爽,怎么反倒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连看到喜欢的首饰都提不起劲?

“太后娘娘!”不远处的宋一梦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压低声音行礼,宋一汀和庄寒雁也跟着躬身,目光不自觉地望向若璃身后的弘历、弘昼与崔晏,瞬间整个玉翠楼一楼都安静了几分

萧元漪听到“太后娘娘”四个字,脸色骤变,连忙拉着还在摆弄步摇的央央快步上前,屈膝行礼,声音带着几分紧张的恭敬:“臣妇萧元漪,携侄女程央,见过太后娘娘、皇上、纯亲王、崔大人!”

……

嫋嫋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支雪梅映月簪,指尖传来簪身的微凉,却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是太后娘娘?

那个传说中被皇上和纯亲王捧在手心,连圆明园都由她打理的太后娘娘?这样尊贵的人,怎么会特意给自己递一支簪子?

嫋嫋的眼睛瞬间亮了亮,却又很快黯淡下去,捏着簪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生怕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

“我就是瞧这小姑娘站在这儿发愣,多可惜呀。”若璃笑着抬手,轻轻碰了碰嫋嫋的发顶,语气里满是温和的哄劝,“你看这满柜的珠宝,亮晶晶的多好看,新年头一天,该笑一笑才是。”

她说着,将雪梅映月簪往嫋嫋手里又递了递,眼底带着不容拒绝的暖意,“这簪子素净又衬你,赏你的,收着吧。”

……

话音落,若璃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弘昼率先快步上前,掀开车帘候在一旁;弘历则小心翼翼地扶着若璃的胳膊,指尖轻轻护着她的腰侧,生怕她踏空台阶,待她稳稳上车后,才跟着坐了进去

马车轱辘缓缓转动,朝着苏府的方向驶去,车帘缝隙里漏出的殷红裙角,很快便消失在街道尽头

……

崔晏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底还残留着方才雅间里的暖意,正准备转身回崔府,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嫋嫋,你把那支雪梅簪让给央央吧”

这话像颗石子突然砸进平静的湖面,崔晏猛地一愣,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萧元漪正拉着嫋嫋的手腕,目光直直盯着她手里的簪子,而一旁的央央则无奈的站着,也挡不住萧元漪的行为

“怎么能这样……”不远处的宋一梦忍不住低呼出声,发间的红宝石珍珠步摇轻轻晃动,满是难以置信;宋一汀也皱起了眉,清雅的眼底满是不解

庄寒雁更是攥紧了手里的蓝水晶簪,指尖泛白——她从未想过,竟有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女儿,连太后亲自赏赐的东西,都要逼着女儿让给侄女,这份偏心,比父亲对庄宇珊的纵容,还要过分得多

……

“母亲,这是太后娘娘亲自赏我的。”嫋嫋攥紧手里的雪梅映月簪,指节微微泛白,声音虽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有些东西,不是能随便让的。”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顺从,簪身上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竟给了她几分对抗的勇气

萧元漪眉头微蹙,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提点:“嫋嫋,你如今最要紧的是把字练好、学些持家本事,这些首饰不过是身外之物,犯不着这般执拗。”她习惯性地想用“道理”压下女儿的反抗,却没察觉嫋嫋眼底翻涌的委屈

“可我如今不认字、连基本的账目都算不清,不也是你当年丢下我造成的吗?”

嫋嫋猛地抬头,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控诉,“你若十五年前肯将我一同带走,随父亲去淮州知县任上,我何至于被婶母丢在乡下庄子里,连本正经的书都没读过,落得如今这‘被养废’的模样?”

萧元漪被这话噎得一怔,随即沉下脸:“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当年是你祖母执意要把你留在身边,孝字当先,你父亲和我难道能违逆长辈的意思?”她刻意避开“婶母疏于照料”的核心,只拿“孝道”当借口,试图掩盖当年的亏欠

不远处的庄寒雁、宋一梦和宋一汀瞬间明白了——原来这对母女十五年未曾亲近,嫋嫋竟是被寄养在旁支、连基本学识都被耽误了的孩子

再看一旁始终沉默的央央,穿着精致、举止得体,与嫋嫋的局促形成鲜明对比,这般差别对待,难怪嫋嫋会这般委屈

……

崔晏站在原地,眉头不自觉地拧起,眼底掠过一丝不忍——这般家事,外人本就不便插手,他虽不认同萧元漪的做法,却也只能压下心头的不适,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崔府的方向走去

……

“姑母,您别再说了。”央央轻轻拉了拉萧元漪的衣袖,眼底带着几分无奈,语气却格外坦诚,“这本就是太后娘娘特意赏给嫋嫋的东西,实在没有夺人所好的道理。而且我头上这支蝶恋花步摇已经很好看了,哪里还需要别的首饰?”

她说着,又转头看向嫋嫋,目光里满是温和的认同:“再说,嫋嫋性子沉静又坚韧,像极了寒冬里耐得住冷的梅花,这支雪梅映月簪跟她最配;我却偏爱春日的柳丝、花开,与这簪子的意境本就不搭,拿着也不合适。”一番话既解了嫋嫋的围,又说得条理分明,半点不显得刻意

萧元漪见央央这般懂事,先前的几分不悦瞬间消散,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底满是疼惜:“罢了罢了,还是你最贴心懂事。前几日你三姑母送来两匹霞光红云锦,料子轻薄又鲜亮,开春正好给你做身新裙子。”话里话外,满是对央央的偏爱

……

“两匹呢,那正好!”央央立刻笑着接话,顺势拉过嫋嫋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不如我跟嫋嫋各做一身,到时候咱们穿一样的衣裳出门,不知情的人见了,保管以为咱们是亲姐妹呢!”她说着,还悄悄给嫋嫋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别再跟萧元漪置气

不远处的宋一梦、宋一汀和庄寒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三人悄悄交换了个眼神,眼底的惊讶渐渐变成了了然——嫋嫋方才对萧元漪的委屈抱怨,是积压了十五年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

而央央看似被偏爱,却并非恃宠而骄,反倒记着嫋嫋的处境,主动帮她解围、拉近距离,这般善良通透,倒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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