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晨光刚漫过训练场的铁丝网，警长就背着战术包蹲在器材室门口，手里攥着块擦枪布——昨天跟双面约好今早比拆解模拟枪，谁慢谁就得帮对方把这周的训练装备全整理好。
“来得挺早，没怕输了躲被窝里？”
双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拎着个工具箱，金属工具碰撞声清脆。警长立刻站起来，擦枪布往兜里一塞。
“谁躲了？我早就把拆解步骤背熟了，倒是你，上次拆弹夹还掉了颗弹簧，要不要我帮你捡？”
两人刚要进器材室，就看见工程师推着维修车过来，车斗里摆着新到的瞄准镜零件。
“先等会儿。”
她弯腰打开工具箱，拿出两枚校准螺丝。
“昨天检查发现你们的模拟枪枪管有点偏移，先换上这个再比，免得等会儿又说枪有问题。”
说着就把螺丝递给两人，指尖还沾着点机油——显然是一大早就在维修间忙活。
拆枪比赛刚开场，守望者就扛着望远镜跑过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中立和船员。
“我来当裁判！”
守望者把望远镜往地上一放。
“谁先拆完三个部件，谁赢！”
中立手里还拿着物资登记表，笑着补充。
“刚才在码头看见教父和恶魔了，他们说等会儿来看看你们俩的比赛，顺便跟市长商量下周的战术演练。”
船员刚点头，就听见器材室里传来“叮当”一声——警长手里的弹壳掉在地上滚到了双面脚边。
“手滑了？”
双面挑眉，手里的拆解动作没停，指尖已经拧下了第二个部件。警长脸一红，赶紧捡起弹壳。
“才没有！是地上太滑了！”
这话刚落，就看见内鬼从门外探进头，手里拿着个检测仪器。
“我刚测过地面，摩擦力正常，是你自己紧张了。”
警长正想反驳，工程师突然喊了声“停”。她走过去拿起双面拆到一半的枪。
“你这拆弹夹的顺序错了，得先卸保险栓，不然容易卡壳。”
双面愣了愣，显然是没注意步骤，警长立刻笑出声。
“原来你也有出错的时候！这下不算，得重新比！”
“凭什么不算？”
双面皱眉。
“我只是记错一个步骤，又不是没拆完。”
两人正吵着，就看见远处走来一群人——市长穿着西装，手里拿着公文包；教父的黑大衣在风里晃，指尖转着银戒指；恶魔揣着兜嘴角勾着笑，目光扫过器材室就停在了两人身上。
“比得怎么样了？”
市长走过来，声音温和。
“刚才在办公室就听见你们俩的声音，整个校园都快知道你们在比拆枪了。”
教父点点头，目光落在工程师手里的枪上。
“拆枪讲究稳，急不得，像双面刚才那样跳步骤，到了实战里要出问题的。”
恶魔则拍了拍警长的肩膀。
“你也别笑别人，自己弹壳都拿不稳，赢了也不光彩。”
被这么一说，两人都不吭声了。工程师趁机把枪递给他们。
“重新来，这次按标准步骤拆，我和市长当裁判，谁都别想耍赖。”
守望者、中立和船员凑在旁边看热闹，内鬼则站在教父身边，小声讨论着拆枪的技巧。
第二轮比赛开始，两人都放慢了速度，指尖的动作却没停。阳光透过器材室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握着工具的手上，连空气都跟着安静下来。终于，双面先拆完最后一个部件，刚想开口，就看见警长也放下了工具——只比他慢了两秒。
“我赢了。”
双面收起工具，语气带着点得意。警长咬了咬唇，却没反驳。
“这次算你厉害，整理装备就整理装备，不过下次比组装，我肯定赢你。”
双面挑眉。
“奉陪到底。”
这时，恶魔笑着说。
“既然比完了，不如一起去食堂吃早饭？我听说今天有大胃王和饕餮抢了一早上的肉包，去晚了就没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往食堂方向走，警长和双面也跟在后面，还在小声讨论下次比什么。
晨光里，器材室的门还开着，拆好的枪部件摆在桌上，阳光洒在上面，闪着细碎的光。这大概就是第五天的课间——死对头的较劲还在继续，却多了几分默契；长辈的提点藏在玩笑里，伙伴的热闹凑在一块儿，每个人都在这平凡的日子里，活出了最鲜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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