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弹的红烟还没散，食堂门口就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捣蛋鬼抱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身后跟着举着瞄准镜的狙击手，两人一前一后往这边冲。
“你给我把备用镜片交出来！”
狙击手的眼镜滑到鼻尖，却没空扶。
“那是我特意跟工程师订的，你居然偷去当弹珠玩！”
捣蛋鬼慌不择路，一头撞进刚走出食堂的中立怀里，帆布包“哗啦”散开，一堆玻璃镜片滚了出来。中立赶紧弯腰去捡，船员也过来帮忙，嘴里还念叨。
“你这孩子，上次拆狙击手的瞄准镜还没认错，这次又偷镜片，小心教父罚你抄《安全守则》。”
这话让捣蛋鬼瞬间蔫了，垂着脑袋任由狙击手把镜片收走，只敢小声嘀咕。
“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拼出万花筒……”
警长和双面刚走到训练场门口，就看见这出闹剧，警长忍不住笑出声。
“活该，谁让她总爱闯祸。”
双面却皱了皱眉，指着不远处的器材室。
“先别笑，你看器材室的门没关，早上工程师说里面放了新的战术通讯器，别被捣蛋鬼再碰坏了。”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往器材室跑——上次新到的模拟弹就是没关好门，被捣蛋鬼拆了好几发，害得他们训练时差点没弹药。
器材室里果然亮着灯，通讯器摆在桌上，屏幕还亮着。双面刚要关门，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内鬼，手里还拿着信号弹发射器。
“我来把发射器放回去，刚才在训练场试信号弹，怕弄丢了。”
警长松了口气，伸手拿起通讯器。
“这玩意儿怎么用？下周演练要是通讯断了，可就麻烦了。”
内鬼走过来，按了两下屏幕。
“很简单，按这个红色按钮就能发定位，绿色的是紧急呼叫，工程师特意调过频道，只跟咱们的战术手表匹配。”
三人正研究着通讯器，就听见外面传来守望者的喊声。
“警长！双面！教父让你们去办公室一趟！”
两人赶紧放下通讯器，往教学楼跑，心里都犯嘀咕——该不会是早上拆枪比赛时，跳步骤的事被教父知道了？
办公室里，教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份战术演练方案，市长和恶魔坐在旁边
“叫你们来，是想跟你们确认下周演练的分组。”
教父把方案推过去。
“我和恶魔一组，市长负责指挥，你们俩……”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两人瞬间绷紧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你们俩一组，负责突击目标点，怎么样？”
警长和双面同时愣住，接着异口同声。
“我不要跟他一组！”
“他总是拖后腿！”
两人的声音撞在一起，又同时瞪向对方。市长笑着摆摆手。
“别着急拒绝，这次演练需要配合，你们俩一个擅长突击，一个擅长观察，正好互补。要是能配合好，这次演练的冠军，就给你们俩记功。”
恶魔也跟着点头。
“要是配合不好，下次拆枪、射击比赛，你们俩都得往后排，先练一个月的配合训练。”
这话让两人都没了脾气——谁都不想错过比赛，更不想练枯燥的配合训练。最后，警长憋了半天，说了句。
“配合就配合，别拖我后腿”，
双面也不甘示弱。
“谁拖谁还不一定呢。”
从办公室出来，两人还在为分组的事拌嘴，却在路过器材室时，同时停下脚步——内鬼正在帮工程师调试通讯器，中立和船员在旁边整理演练用的装备，守望者举着望远镜，在给狙击手指训练场的地形。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热闹又温馨。
“下周演练，你要是敢记错路线，我就把你的战术地图画满小乌龟。”
警长瞪了双面一眼，却在转身时，悄悄把自己刚买的备用电池塞给了双面——他知道双面的战术手表总没电。双面接过电池，没说话，却在走了两步后，提醒警长。
“明天早上记得去工程师那拿校准好的枪管，别又忘了。”
两人的背影在阳光下越走越远，拌嘴的声音飘在风里，却没了之前的火药味，多了点藏不住的默契。这大概就是死对头的缘分——嘴上说着不配合，心里却早已为对方着想，在一次次较劲里，把彼此的名字，悄悄刻进了最鲜活的课间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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