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教学楼顶，大巴车就停在了营地门口。教父坐在前排，身边的法官正低头翻着野营手册，笔在“注意防火”那栏画了道横线；市长靠窗坐着，举着手机拍路边的芦苇荡，时不时和后排的恶魔讨论露营地的水源位置。
“快点！再磨蹭车要开了！”
警长背着登山包，催着身后的双面，目光却在扫到座位表时顿住——他的名字旁边赫然写着“双面”。刚想找教父换位置，就被法官按住肩膀。
“座位是按帐篷分的，你俩一个帐篷，坐一起方便拿东西。”
警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不情不愿地坐到靠窗的位置。
双面紧跟着上车，手里拎着个黑色背包，面无表情地坐在警长旁边，刚放下包就掏出手机刷战术论坛。警长瞥了眼他的屏幕，又飞快移开视线，假装刷起天气预报，却在心里嘀咕：这人怎么永远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
车程刚过半小时，车厢里就热闹起来。诱饵从背包里掏出折叠钓竿，举在手里晃了晃，声音透着兴奋。
“我查了，露营地旁边有个湖，下午就能去钓鱼！说不定能钓上草鱼，晚上烤着吃！”
船员立刻凑过去，和诱饵讨论起钓鱼技巧，中立在旁边笑着补充。
“我带了鱼食上次在家试钓过，特别管用。”
狙击手靠在椅背上，单手举着手机，镜头对准窗外掠过的飞鸟，时不时调整角度；单面坐在双面另一侧，戳了戳他的胳膊，把手机递过去。
“你看这个战术解析视频，上次演练的漏洞这里讲得好清楚。”
双面的手指顿了顿，接过手机，屏幕亮度调得低了些，偶尔会和单面低声交流两句，语气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警长刷着手机，眼角余光总忍不住往旁边瞟。见双面的手机快没电了他摸出兜里的备用电池，犹豫了几秒，还是用胳膊肘碰了碰双面。
“喂，你电池快没了，这个给你。”
双面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接过电池塞进背包，手指却在屏幕上顿了顿，把正在看的战术文档往警长那边挪了挪。
“谁要跟你看这个。”
警长嘴硬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屏幕上，还下意识指出了文档里的一个疏漏
“这里的路线规划有问题，上次演练走这条路时，有段陡坡不好走。”
双面点点头，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把路线改了过来，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明天早上出发前记得检查登山杖。”
两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大巴车停在露营地门口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大家陆续下车，教父拍了拍手。
“先搭帐篷，搭好再去湖边看看。”
警长刚要去拿帐篷，就见双面已经扛起了两人的帐篷包，朝营地角落走去。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警长赶紧跟上，嘴里还在抱怨。
“搭帐篷你会不会啊，别到时候搭歪了，晚上漏风。”
双面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比你强。”
两人走到指定位置，铺开帐篷布。警长刚要弯腰固定地钉，就被双面拦住。
“先搭支架，不然布会皱。”
说着就拿起支架，动作干脆利落。警长撇撇嘴，却还是按照双面说的做，偶尔递个工具，两人没再拌嘴，只有支架碰撞的轻响，混着远处诱饵喊“钓鱼去喽”的声音，落在渐渐暗下来的暮色里。
等帐篷搭好时，天边已经挂起了星星。教父喊大家去湖边集合，警长刚要走，就见双面从背包里掏出个手电筒，塞到他手里。
“晚上湖边黑，拿着。”
警长愣了愣，接过手电筒，小声说了句“知道了”，快步跟上双面的脚步，心里那点别扭，像被晚风轻轻吹散了，只剩下露营地篝火的暖光，在前方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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