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时，其他组早已在篝火旁集合。船员正举着串好的肉串炫耀，说他们找到“伤员”时还顺便摘了半袋野果，法官则在一旁整理急救记录，唯有教父盯着远处的山坡，眉头微蹙。
“怎么回来这么晚？”
教父的目光落在警长和双面身上扫过两人手里空着的急救包。
“出什么事了？”
还没等警长开口先，双面一步答道。
“灌木丛耽误了点时间，不过‘伤员’已经安全送回帐篷休息。”
他顿了顿，补充道。
“警戒带我缠在了路口，后续队伍可以绕开。”
警长捏着口袋里的创可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明明刚才缠警戒带时自己没帮忙，双面却半句没提。他刚想插句话，就被诱饵从身后拍了下肩膀。
“别愣着啦，快来吃烤肉！刚才要不是你们，我这‘伤员’就得在林子里躺到天黑。”
篝火已经重新生起来，油脂滴在炭火上的“滋啦”声格外诱人。船员把一串烤得金黄的肉串递过来，警长刚要接，就看到双面伸手挡了一下。
“先洗手，林子里沾了不少泥土。”
他的手指还带着点野外的凉意，碰到警长手背时，让对方下意识缩了缩手。
“我自己知道洗！”
警长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转身走向湖边。湖水带着清晨的寒意，刚碰到手就打了个哆嗦。正搓着手，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就见双面拿着块肥皂走过来，扔到他手里。
“用这个，能洗干净草汁。”
肥皂是柠檬味的，泡沫沾在手上格外清爽。警长洗完手回来时，肉串已经递到了他面前，双面正低头帮单面整理登山绳——那人系绳结的手法还是那么利落，和之前背包上歪扭的样子截然不同。
“你怎么突然会系绳结了？”
警长忍不住问咬了口肉串，烫得直呼气。
双面抬了抬头，眼神里带着点嘲讽。
“谁像你，上次模拟攀岩，绳结松了差点掉下来，还得教官拉你一把。”
这话戳中了警长的痛处，他立刻放下肉串。
“那是我故意的！想看看教官的反应速度！”
周围传来一阵笑声，单面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警长，你这借口也太假了。”
正闹着，教父突然站起身，手里拿着个对讲机。
“紧急通知，山下发现疑似迷路的游客，需要两组人去支援。”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
“法官和船员一组，从东侧下山；警长和双面一组，走西侧，注意安全。”
“又是我们俩？”
警长皱起眉，刚要反驳，就被双面拽了把胳膊。
“走了。”
双面已经背上了背包，手里拿着地图。
“西侧路线近，能先到。”
警长甩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让双面的背包带都晃了晃，却还是不甘不愿地跟上脚步，心里暗骂：谁要跟你凑一组？明明是怕自己找不准路线拖后腿，还装得跟指挥家似的，等会儿走岔了，看我不笑你三天三夜！
往西侧下山的路比来时更难走，刚走没多久，警长就不小心踩空了，幸好双面及时拽住了他的胳膊。
“小心点。”
双面的声音带着点急促。
“这里的土坡松，别再摔了。”
警长站稳身子，甩开他的手。
“我自己能站稳，不用你扶。”
话刚说完，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呼救声。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往声音来源的方向跑。转过一片树林，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游客正坐在地上，腿上沾了不少泥土，表情痛苦。
“你怎么样？”
双面蹲下身，语气比平时温和了些。
“是不是崴到脚了？”
游客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哭腔。
“我刚才不小心踩空了，脚疼得厉害，手机也没电了，联系不上人。”
警长站在一旁，看着双面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熟练地帮游客固定脚踝，心里突然觉得，这人也没那么讨厌。
等把游客扶起来，往山下走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游客走在中间，看了看左边的警长，又看了看右边的双面，忍不住开口。
警长像是被烫到似的立刻反驳。
“谁跟他默契！刚才要不是他动作慢半拍，咱们早到山下了！”
话刚说完，就撞上双面的目光——对方眼里没半点笑意，反而带着点嘲讽。
“总比某人扶游客时差点把人再拽摔了强，要不是我扶了一把，现在还在原地耗着。”
游客被两人的针锋相对逗笑，刚想打圆场，就见警长梗着脖子又补了句。
“我那是没注意！下次我一个人也能把游客安全送下山，不用他瞎掺和！”
双面没再接话，只是加快脚步往前面走，把两人甩在身后，背影透着股“懒得跟你争”的冷劲，气得警长攥紧了拳头，心里却莫名有点发虚——刚才扶游客时，好像确实是双面先稳住的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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