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火如岩浆般泼向鬼脸,东方青苍攥着那朵蔫兰花的手骨节泛白。掌心的花被灼得微微发颤,他却浑不在意,只将周身法力尽数催出——连月族禁术都引了,经脉被业火燎得钻心疼,却死死咬着牙不松口。
“找死!”系统的机械音陡然尖利,黑雾触须结成巨网,裹着蚀骨的邪气拍下来。东方青苍侧身躲过,业火凝成的长鞭反手抽向鬼脸眼窝,“啪”一声抽得黑雾翻涌,可那邪气竟顺着鞭梢缠上来,往他经脉里钻。
“噗——”一口鲜血猛地喷在玄色袍角,东方青苍踉跄着退了两步。胸口的疼比刚才抹杀时更狠,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心脉。他低头看了眼掌心的兰花,花瓣沾了点血珠,竟显得没那么蔫了——就像小兰花从前被扎了手,红着眼眶却还硬撑的模样。
“小兰花……”他低低念了声,忽然又笑了,笑声哑得像破锣,“你看着,我这就拆了这鬼东西。”
话音落,他猛地冲上前,竟任由几根黑雾触须刺穿肩膀,也要将业火按在鬼脸眉心!那处是系统邪气最浓的地方,业火撞上的瞬间,“滋啦”一声烧得黑雾惨叫,可反噬的力道也震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又是一口血喷出来,溅在鬼脸的黑雾上,竟烫出几个小窟窿。东方青苍眼前发黑,却死死按着业火不撤——他看见小兰花蹲在兰泽溪边朝他笑,看见巽风皱着眉喊“兄长”,那些被抹杀的影子在血雾里晃,成了催他拼命的火。
“东方青苍!”司马焦的血线及时缠上他的腰,想把他拽回来,却被他周身的业火烫得缩了缩。血线的另一端,司马焦指尖也渗了血——这疯子是真要把自己燃尽!
东方青苍没回头,只将掌心的兰花往怀里塞了塞,用体温护着。业火在他掌心烧得发白,连他的指尖都被灼出焦痕:“滚开……”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这是我的事。”
系统的鬼脸被业火灼得不断扭曲,却还在狂笑:“蠢!你死了谁还护着那朵破花!”
东方青苍没应声,只是将业火又催出三分。喉头的腥甜翻涌得更凶,第三口血涌到舌尖,他却咽了回去——不能吐,不能让血污了怀里的花。
他要带着她的本体,亲手拆了这鬼东西。哪怕燃尽最后一丝法力,哪怕魂飞魄散,也得让这系统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