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齿轮发出刺耳的“咔哒”声时,武祯正蜷在断墙根发抖——黑雾刚散,她身上的猫毛还没褪净,爪子尖却沾着点陌生的血痕。还没等她想明白那血是谁的,眼前的玄都忽然开始扭曲,断墙在光影里碎成拼图,又被无形的手重新拼拢。
“砰!”
一声闷响炸在耳边。
东方青苍捂着胳膊从地上坐起来,玄衣上沾着新鲜的尘灰,眼里满是刚醒的懵。他抬头就看见个穿暗红袍的男人正揉着后背,脸色冷得像结了冰。
“你这条虫!”司马焦的声音带着刚被砸的火气,指尖血线“嗖”地缠上东方青苍的手腕,“瞎了?砸我干什么?”
东方青苍愣了愣,攥着拳头挣开血线——明明是第一次见这男人,可“砸他”的动作却熟得像做过千百遍。他皱着眉往后退了半步,业火在掌心隐隐冒了点火星:“谁让你挡路。”
“挡路?”司马焦冷笑一声,血线往死里收,“玄都这么大,你偏往我身上撞?我可是师祖,岂能被你随便砸?”
“师祖?”东方青苍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业火骤然腾起半尺,“老子是三界至尊,你算哪门子师祖?”
两人正剑拔弩张,墙根忽然传来声细弱的猫叫。武祯扒着断墙探出头,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地面——她看着对峙的两人,脑袋里空空的,却莫名觉得这场景该有第三个人,或者……一朵花?
风卷着尘沙吹过,东方青苍和司马焦还在互相瞪着眼,谁都没提刚才的“重启”,谁都想不起那些被抹杀的名字。
只有墙缝里,不知何时落了片蔫巴巴的兰花瓣,被风一吹,轻轻贴在了武祯的爪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