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发现，林叙白最近总在她附近出现。
晨读时，他的椅子会悄悄往她课桌挪半寸，隔着过道，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松木香；课间操时，他站在她右后方第三排，目光总落在她扎着高马尾的发顶；就连她上周落在教室的速写本，也会“恰好”被他捡到，扉页多了句铅笔字：“构图可以试试对角线。”
“林叙白，你是不是故意的？”午休时，林小满堵在教室后门，手里捏着那本被“捡”回来的速写本。
他倚着门框，校服领口松了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一颗淡褐色的小痣：“什么故意的？”
“我的速写本。”她晃了晃手里的本子，“还有…你总在我附近晃。”
林叙白的耳尖慢慢红了，喉结动了动：“我看你总画梧桐，想…想和你聊聊那只蓝尾雀。”他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放在她手心里，“上次看你揉太阳穴，这个提神。”
薄荷糖在掌心凉丝丝的，林小满盯着他后退的背影，听见他轻声说：“其实…我攒了三年的蓝尾雀。”
那天晚上，林小满在日记本上写：“他的薄荷糖比所有甜的东西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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