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春天,“小满与叙白”美术馆推出特展《时间的形状》。
展厅入口处,立着面“记忆墙”——左边是林小满高中到现在的速写本复印件,右边是林叙白的建筑草图、模型照片、实习笔记。中间的玻璃柜里,摆着他们的“时间信物”:
- 高中时的蓝尾雀钢笔(笔帽磨得发亮)
- 大学迎新展的薄荷糖纸(叠成小塔)
- 实习时交换的饭盒(林叙白饭盒里的苹果核,林小满饭盒里的饼干渣)
- 小棠出生时的胎毛(用红绳系着,挂在林叙白的建筑模型钥匙扣上)
“这次展览,想讲我们的‘现在’。”开幕仪式上,林叙白举着话筒,目光扫过台下的林小满和小棠——小棠穿着蓝尾雀图案的连衣裙,正踮脚去够展柜里的糖纸塔。
“很多人问,‘时间久了,爱情会不会变?’”他笑了笑,“我想,爱情会变成更具体的东西。是小满早上给我热的豆浆,是小棠画蓝尾雀时沾在脸上的颜料,是我们一起种的梧桐树,每年春天都会发的新芽。”
林小满站在他身侧,听着他的声音,忽然想起昨夜他翻箱倒柜找东西,最后捧出个铁盒:“你看,这是我大学时攒的薄荷糖纸,本来想等你生日送你,结果全被小棠当贴纸用了。”
“现在不是有小棠的蓝尾雀糖吗?”她当时戳了戳他的额头,“甜的,和你当年的糖一样。”
“不一样。”他握住她的手,“当年的糖只有两个人分,现在的糖,有我们三个。”
展厅尽头,是幅新完成的油画《春天的形状》:梧桐道上,三个身影说说笑笑,小女孩举着糖跑在前面,男人弯腰给她系鞋带,女人抱着画板跟在后面。阳光穿过叶缝,在地上洒下斑驳的金斑——那是林小满用了三个月时间,逐帧捕捉的光影。
“这幅画,叫《我们的永远》。”林叙白站在画前,对所有人说,“但我觉得,永远太远了。”他转头看向林小满,眼里有温柔的光,“不如说,是无数个今天的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