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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修仙界如今第一人

重生后我成了自己替身

季航泽也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就猜到,怔愣了一瞬,随即唇角便勾起点弧度,露出一个笑来,“果然,鄙人并未看错人,阿余姑冰雪聪明。”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阿余姑娘可以放心,季某运送之物,虽说与修真界有关,但绝不是祸害众生之物,季某从小所学只是仁义二字,虽称不上君子,但也绝不会喻于利。”

  季航泽摇摇头,“实话实说吧阿余姑娘,这东西是这修仙界如今的第一人,那空冥宗代掌门照野君点名要的。”

  江晚愁一愣,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一样,酸涩的情绪像湖水一样吞吃着心房血肉,瞬间淹过了整个心口。

  空冥宗代掌门,照野君。

  她前生的道侣,凌柏舟。

  江晚愁已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正式继任掌门位置?

  “唉,怎么说都是痴情人,这鹤眠尊都死了十五年了,这照野君竟还未有新人。”季航泽感慨道,“据说此物鹤眠尊生前便在寻找。”

  他还没喜欢上别人吗?

  十五年,对于修真人士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但是她一想到她曾经不过是半月未归也未有消息,他就那副样子,发了疯似地寻她,险些把这天地都翻个底朝天。

  她当时回来时,看到他半月未好好休息,整个人风尘仆仆,仿佛远归的是凌柏舟一样。

  江晚愁当时为了安慰凌柏舟,轻声向他道歉,发誓道,她江晚愁此生不会再让凌柏舟等她。

  对不起,柏舟,她还是食言了。

  “姑娘?阿余姑娘?”季航泽看她有些恍惚哀伤的神情喊了她几声,江晚愁这才回过神来,平复着心情,扯出一个笑,“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起了一些旧事,季官人请讲就是了。”

  季航泽点点头,目光又转到她脸上,“说来阿余姑娘你与那鹤眠尊,倒是有几分相似,这打眼一看,几乎一模一样啊。”

  江晚愁心中“咯噔”一声,不露声色地答道,“我今年不过十六岁,那鹤眠尊死时我还尚且在襁褓中,从未有机会见过,连画像都寥寥无几,听季官人这话可是见过本尊?”她顿了顿,笑道,“不过我看,季官人这年纪不过刚刚弱冠之年。”

  “阿余姑娘年少有为啊!刚刚二八年华便已如此修为!”季航泽一惊,称赞道,“季某今年的确才刚弱冠,接过家中基业,但幼时有幸见过鹤眠尊一面。”

  季航泽露出了一幅追忆的表情,“那时季某年纪尚小,被魔族抓走,是那鹤眠尊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救下了季某和同行的孩童,否则季某早已夭折。”

  “那还真是好缘分啊。”江晚愁笑了两声,努力从一百多年的记忆末尾挖出这段,季航泽并未撒谎,她的确救过被魔族抓走的孩子,一百多年来不止那一次,只是她记不得那些孩童的相貌和名字,这谁能记得清呢。

  按季航泽来说,自己其实是他的救命恩人?

  江晚愁并非想挟恩图报,何况自己都死了十五年了,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就是鹤眠尊,她死而复生了吧?万一此处有魔族卧底,这和自爆有什么区别。

  江晚愁应下这门委托,先得了一半的定金,季航泽甚至免费给她提供了食宿,只等三天后启程。

  三天后的清晨。

  江晚愁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在城西小村落的村口旁等着季航泽和商队赴约,却听到一阵议论声。

  “诶,你听说没有,那李家小娘子好端端的就疯了!”

  “可不是嘛,那股子阴沉劲儿,天天垂头丧气的,跟变了个人儿似的,不知道还以为……”

  江晚愁留了个心眼,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着,人怎么可能瞬间变了个人似的,这其中一定有鬼。

  “前阵子不是闹着上吊就是跳井,这老李家造了哪门子孽呐!”

  “可不是嘛,你说这事儿闹得!”

  江晚愁蹙起眉,无论是不是有鬼怪闹事,这件事已经关乎人命,她做不到置之不理,她朝村口那几个婶子走过去,“大娘,我是一名修士,刚从山上下来,要斩妖除魔,这李家小娘子是怎么了?”

  那几个妇人互相看了一样,就连忙热情地拥着她往村里走。

  “哎呀,这位修士大人,这一两句话说不清。”

  “是了,我们带你去李家看看。”

  “李家那几口子这几天快担心死了,您去看看,肯定能寻到驱邪的法子,他们也就能放心了。”

  “大娘,容我冒犯问一句,你们很在意李家吗?”江晚愁微微蹙眉,问道。

  “嗨,你说这邻里邻居的,世世辈辈都住一块儿,都是熟人。”

  “是啊,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这都是邻居,互相之间都关心呢。”

  也对,江晚愁看着几个大娘带着忧虑的善良笑脸,打消了疑虑。

  李家离村口也就百米距离,篱笆划出一片小院落,一个约莫刚及笄的小姑娘低着头坐在树下,见有人来也只是抬头匆匆瞥了一眼,扯出点勉强的笑来,“刘婶,王婶,赵婶……”

  那小姑娘起身拉开篱笆门,朝屋里细声细气地喊道,“娘……有人来……”

  她声音颇有些有气无力,眼下一圈乌青,面黄肌瘦,像是没怎么休息过一样。

  江晚愁眉头蹙得更深,那几个大娘说是邪祟作恶,可她并未从这李家姑娘身上感受到一点邪祟的气息。

  一个盘着发,穿着褐色粗布衫的妇女从屋里走出,一脸的怨毒,“你娘我还没死呢!一天天跟喊魂似的。”

  她眼珠一转,看向江晚愁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又看向了她腰间的剑,“哎呦,这位小娘子是……”

  几位婶子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江晚愁也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李娘子,我是一名修士,这几天下山斩妖除魔,您管我叫阿余便是,我听说了您女儿的事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地方。”

  那李娘子一听,面露喜悦之色,“哎呦!这位大人……道长这般热心,定是个大好人!”她伸手要拽自己女儿袖子,“你这丫头,还不赶紧过来让人家给你看看!杵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江晚愁连忙拦下,挡在这女孩身前,“李娘子,不知我能否和她单独聊聊?”

  “能!当然能!”李娘子连声应下,掀开门帘,“您先进屋,我去给您倒杯水。”

  江晚愁摇摇头,“不必了,一会儿就好了。”

  进了里屋后,江晚愁看着眼前怯懦消瘦的女孩,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放轻了声音,“没事的,我知道的,你没有被邪祟跟上,我是来帮你的,相信我好吗?”

  那姑娘嘴唇蠕动着,讷讷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

  江晚愁小心地握住她的手,尽力给她传递这着暖意,“乖孩子,看着我,好吗?”

  那姑娘一抖,颤巍巍地抬起眼看向她。

  眼前人不似凡人,容貌清丽脱俗,笑得温柔可亲,握着她的手温暖坚定。

  “你叫什么名字?”江晚愁柔声问道。

  “我,我叫李晓霞……”李晓霞小声答道,全身都在颤抖。

  江晚愁轻轻地引导着她露出手腕,指尖搭在她腕上。

  不过片刻,江晚愁眉头就拧在一起。

  无他,这孩子,根本不是什么邪祟入体。

  这是肝郁,是病。

  她收回手,只觉得喉中一阵苦涩,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轻轻拥过李晓霞的肩,轻轻拍打着她,“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能好起来的,能撑到现在,你已经很厉害了哦。”

  李晓霞再也忍不住,在她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江晚愁没有问她发生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问她反而是揭开人家的伤口撒盐。

  江晚愁安抚她好,走出内屋,迎上李娘子期待的目光,“道长,我女儿……”

  江晚愁摇摇头,“不是邪祟,我救不了她,她是得病了,肝郁,去领她进城里看大夫抓药吧。”

  李娘子面色一僵,险些没站稳,江晚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轻声安慰道,“实际上这是好事,若真是被邪祟缠上,也得先养好身子,否则邪祟一除,这人的身体也要垮掉的,何况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小道长,你哪里清楚?”李娘子眼含泪水,脸上一片愁云惨淡,“你们下山历练,为民除害不收分文,这是好事,每家每户都盼着呢,可这医馆哪能不收钱,这几服药吃下去,这家里日子还过不过啦?”

  江晚愁闻言,睫毛颤动,低垂着眼,她沉默半晌,吐出一口气来,拍了拍李娘子胳膊以示安慰,“李娘子,这钱我来出。”

  她说罢,便递去一包碎银,“想来这些银子够支撑一段时间了,总之,按大夫说的来吧,不要相信江湖骗子说的什么有邪祟一类……”江晚愁犹豫了片刻,自知劝说也没什么用,反而自己的话会成为被她用来刺伤李晓霞的利刃,于是她又摸出一张符纸,塞进李娘子手中,“若是实在不放心,便把它贴在房门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揭下。”

  她这么说不是随意的嘱咐,毕竟现在李晓霞体虚,气场低迷,也是很容易招来邪祟的,江晚愁此刻还在此处,自是不会有邪祟撞上来,可若是她走了,李晓霞病情又持续恶化下去的话,情况自然另当别论了。

  况且这张符,不是留给李晓霞的,而是留给李娘子,让她放宽心的。

  事已至此,个中责任已经很难分清了。

  一家人都在彼此怨恨,却失去了爱的能力。

  江晚愁又和李晓霞说了几句话,就欲要告别离去,却被少女轻轻拉住了袖子,李晓霞抬着眼看她,怯懦地问,“道长姐姐,你还会来吗?”

  江晚愁一愣,露出一个笑,“或许会,或许不会,我也说不清,不要等我。”

  李晓霞抿着唇,没说什么,手一点点落下,布料滑过她指尖,她忽而微笑道,“嗯,我知道了。”

  江晚愁想了想,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一个平安扣,附上些自己的灵力,给李晓霞戴上,她指尖滑过少女脖颈处的衣料,留下些余温,又抽回手,江晚愁唇角轻勾,笑道,“平安,平安。”

  李晓霞呆住,嘴唇翕动,但没说什么话,她伸手紧紧握住平安扣,圆圆的白玉陷进皮肉中,烙下一片红痕,她看见风撩动衣角,那抹身影逐渐远去,缩小成一点,直至在天边消失。

  江晚愁走到村口旁,恰巧碰到刚到的商队,走上前去与季航泽寒暄片刻,便由季航泽这个行头,行会会长将她介绍给商队的商头,即领头人,而后启程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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