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盯着手机银行里的数字,手指在屏幕上摩挲 “32786” 这串字符。身旁宋亚轩啃苹果的动静含糊传来,他偏头,就见宋亚轩趴在沙发上,苹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掉,活像只贪嘴的仓鼠。
“贺儿,你说咱真要买房呀?” 宋亚轩含混不清地问,苹果渣沾在脸颊上。贺峻霖把存折往他脑门上一拍,笑骂:“宋亚轩,这可是我五年跑商演、接小代言,一分一毛攒下的血汗钱,你啃苹果的劲儿能不能匀点给‘买房大业’?” 宋亚轩 “嗷” 地坐直,手忙脚乱擦脸:“分!全分!我就是…… 就是怕房价跟坐火箭似的,再涨咱就够不着啦。” 他眼尾泛红,是这些天为看房、查资料熬出来的疲惫,贺峻霖瞧着,心里突然酸溜溜的。
看房之旅折腾了小半月。两人挤在早高峰地铁里,被人群推搡着,贺峻霖攥着宋亚轩的手,指节都泛白。城郊新楼盘的售楼处,空调冷得刺骨,贺峻霖手心沁出细汗,直到推开那套单身公寓—— 朝南落地窗把阳光全兜进来,在地板上淌成金色的河。宋亚轩眼睛 “唰” 地亮了,像当年在练习室撞见追光灯的少年,蹦跳着喊:“贺儿!你看这阳台,能摆咱俩的吉他,晚上还能看月亮!” 贺峻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鼻腔骤酸,从穿绿色训练服的青涩时光,到出租屋里相互舔舐伤口的日夜,他们终于要拥有不被驱赶、真正属于自己的角落。
装修成了宋亚轩的 “战场”。他成了监工狂魔,每天在工地和设计师 “ battle” 。“不行!贺峻霖喜欢暖黄的光,这惨白的灯配不上他!” 电话里,宋亚轩吵得脸红脖子粗。贺峻霖下班赶去工地,常瞧见他蹲在地上,拿粉笔在瓷砖上画歪扭的太阳,嘟囔:“咱客厅铺这种小花砖,像小时候学校操场,贺儿肯定爱。” 工人师傅嘟囔 “小年轻瞎讲究” ,宋亚轩梗着脖子回:“这是要住一辈子的家,咋将就!” 贺峻霖倚在门框,偷拍宋亚轩背影,落日余晖给那团影子镀了金,把这些年的颠沛,熔成温柔的糖。
墙面刷成奶油白那天,贺峻霖和宋亚轩躺在毛坯地上,看天花板光影摇晃。宋亚轩突然伸手碰他脸:“贺儿,你皮肤比墙白。” 贺峻霖拍开他手,却把掌心贴过去:“宋亚轩,这墙以后挂满合照,贴你写的歌,堆我的玩偶……” 宋亚轩 “嗯” 了声,轻得像叹息。贺峻霖没看见他泛红的眼角,只听见他说:“你想要的星空顶,我改了三次图纸,设计师都嫌我烦啦。” 贺峻霖笑,把宋亚轩的手包在掌心,就像握住了漫漫长路上,唯一没变的光。
搬家前夜,旧出租屋堆满纸箱。宋亚轩把路飞玩偶塞进箱子,突然闷声问:“贺儿,要是以后…… 这房子会不会也像以前的住处,最后变成别人的?” 贺峻霖停下缠胶带的动作,拽过宋亚轩的手按在胸口:“不会的。宋亚轩,这里有我们的体温,买砖时讨价还价的烟火气,吵架拌嘴的小别扭,这些别人抢不走。” 月光漫进来,旧沙发上两个影子挨得极近,把破碎过往,缝进新房的墙里。
乔迁那天,贺峻霖和宋亚轩起了个大早。宋亚轩抱着吉他,哼着走调的歌,把吉他摆在阳台,阳光透过琴弦,在地板投下细碎光斑。贺峻霖蹲在客厅,把两人从小到大的合照往墙上贴,贴到那张雪地里的旧照时,宋亚轩凑过来:“贺儿,你看咱俩当年,傻得可爱。” 贺峻霖笑,指尖擦过照片上少年的脸,过去的风雨在这一刻都成了珍贵的注脚。
午后,贺峻霖在阳台给绿植浇水,宋亚轩在客厅写歌。音符漫过来,混着阳光里浮动的灰尘,贺峻霖回头,看见宋亚轩望过来的眼神,滚烫又清亮。突然,门铃响了。贺峻霖去开门,门外站着拎着花篮的严浩翔,他看见贺峻霖的瞬间,眼神闪过复杂。宋亚轩从屋里冲出来,气氛瞬间凝滞。严浩翔扯了扯嘴角:“祝贺…… 我来看看。” 贺峻霖把花篮接过来,轻声说:“进来吧。” 客厅里,旧友重逢,过去的伤与痛在阳光下摊开,可贺峻霖握着宋亚轩的手,突然不怕了。他知道,这是他们的家,无论谁来,都夺不走这份同温的幸福。
严浩翔坐了会儿便走,贺峻霖和宋亚轩倚在沙发上,看暮色漫进窗。宋亚轩撞撞贺峻霖肩膀,笑嘻嘻说:“贺儿,以后不管啥风浪,咱俩在这小窝里当一辈子好闺蜜,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暖乎乎的依靠!” 贺峻霖笑着回撞他,余晖里,两人的笑声在客厅打转,把那些并肩走过的岁月,都晕染成最珍贵的、属于闺蜜的独家记忆,稳稳落在这同温的屋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