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离开家时，晨光刚漫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浅淡的光带。Omega站在玄关，看着Alpha理了理制服领口，指尖划过金属肩章时带起细微的反光。“在家乖乖的。”Alpha的声音低沉，带着惯有的冷淡，却在出门前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手腕上那串素银手链——那是上个月Alpha随手放在桌上的，他捡起来戴了快一个月，Alpha没问过，也没让他摘。
门咔嗒合上的瞬间，Omega轻轻舒了口气。他没有立刻回到沙发上，而是先走到窗边，看着Alpha的身影消失在飞行器起降坪的方向。玻璃上倒映出他清瘦的轮廓，脸颊两侧还有点没褪尽的红晕，那是早上被Alpha按在门板上亲时蹭出来的。他抬手碰了碰唇角，指尖微热，随即转身走进厨房。
早餐要做Alpha喜欢的全麦三明治，虽然对方今天不会回来吃，但他还是按惯常的分量烤了面包，煎蛋时特意留了溏心。做完这些，他把Alpha的那份用锡纸包好放进保鲜盒，想着等对方晚上回来热一热就能吃。然后自己端着盘子坐在餐桌旁，小口小口地吃，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他发顶，像撒了层细金粉。
上午的时间通常用来整理家务。Alpha的书房永远整洁，只有他偶尔会在书架第三层蹭到点灰——那是他够书时胳膊肘蹭到的。他踩着小板凳把每一格都擦干净，顺便把Alpha常用的那几本书按脊背上的烫金字母排好序。衣帽间里，他的衣服永远在最左边的小格子里，和Alpha的制服、常服泾渭分明，他却总喜欢在叠衣服时，把自己的一件薄针织衫悄悄塞进Alpha的西装外套里，好像这样就能留下点自己的味道。
中午会睡一小会儿，枕头上有Alpha的气息，淡淡的波本威士忌味，总能让他很快放松下来。醒来后泡一杯温牛奶，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翻书，书页里夹着他上次出门时捡的银杏叶，黄得像小扇子。他不爱出门，Alpha也不怎么让他出去，说是外面人多眼杂，他便乖乖待着，把家里每个角落都照顾得妥帖，好像这样就能填满那些Alpha不在的空白时间。
傍晚时他会准备晚餐，今天炖了Alpha爱喝的排骨汤，小火咕嘟着，香气漫满整个屋子。他靠在厨房门框上，听着汤沸腾的声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链上的小铃铛——那铃铛是哑的，晃起来不会响，是他自己偷偷换上去的，怕吵到Alpha工作。
而此刻，遥远的星际航道上，飞舰正平稳穿梭在星云间。宋亚轩端着咖啡走进指挥舱，视线不经意扫过主控屏旁的人员档案，目光在一个名字上顿住了。他揉了揉眼睛，又凑近看了看，确认自己没看错——那是早上高层会议视频里，坐在Alpha身边的那个Omega的信息，配偶栏赫然写着“丁俊晖”。
宋亚轩手里的咖啡差点洒出来。他跟了Alpha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而且……他猛地想起什么，快步走到休息室，找到正在翻文件的Alpha，语气都变了调：“哥，你老婆不是叫丁俊辉吗？那早上开会的那个Omega是怎么回事？”
Alpha抬眸看他，眼神没什么波澜，翻过一页文件：“你看错了。”
“我怎么可能看错！”宋亚轩急了，“档案上明明白白写着他配偶是丁俊晖，那是你啊！卧槽，我知道了，他是替嫁的？”他越想越觉得合理，“这种事要是捅出去……”
话没说完，就被Alpha打断了。对方放下文件，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知道他是替嫁的。他叫丁程鑫，一个劣质Omega，腺体被自己弟弟弄坏了。”
宋亚轩彻底愣住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想起每次回Alpha家，看到那个Omega总是安安静静的，递水时手指会轻微发抖，被Alpha多看两眼就会脸红，明明怕得要命，却总在Alpha晚归时留着一盏灯。他一直以为那是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娇弱Omega，没想到……
“你早就知道？”宋亚轩的声音都有点发飘，“那你还把他留在身边？你就不生气？”
Alpha没回答，只是重新拿起文件，翻页的声音在安静的休息室里格外清晰。过了会儿，才听到他淡淡说了句：“留着有用，而且我告诉你，我还是挺喜欢是他来的。”
宋亚轩看着他冷漠的侧脸，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他想起丁程鑫每次看着Alpha时，眼里那种小心翼翼的依赖，想起对方藏在门后偷偷看Alpha离开的背影，想起那些被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衣物、永远温热的饭菜……原来这一切，在Alpha眼里，不过是“有用”而已。
“你牛逼，你清高。”宋亚轩憋了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话，转身走出休息室时，脚步都有些发沉。飞舰外的星云绚烂如烟火，他却觉得心里堵得慌，好像有什么东西，比那些冰冷的星尘还要凉。
而远在另一端的家里，丁程鑫正把炖好的排骨汤盛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保温罩里。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Alpha应该快回来了。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他打开客厅的灯，暖黄的光洒满房间，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本夹着银杏叶的书，安静地等着，像等一个永远不会落空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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