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老大!”上官鹤终于急了,猛地抬头,语无伦次地解释,“是她!是她喝醉了!突然就……就凑过来!我根本没反应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反应过来?”南桁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以你的身手,若真想躲,会躲不开一个醉酒的弱女子?上官鹤,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他猛地伸手,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抚上上官鹤的唇瓣,用力擦拭着那抹刺眼的红痕,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凌虐的力道,仿佛要擦掉什么脏东西,又仿佛要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还是说……”南桁逼近他,两人鼻尖几乎相抵,呼吸交错,却只剩下冰冷和痛楚,“你其实……很享受?觉得女子的更好
最后那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捅进了上官鹤的心脏,也彻底激起了他内心的委屈和逆反心理。
是!他是没立刻推开!他是愣神了!可那能全怪他吗?是谁先不顾他的意愿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是谁因为可笑的醋意就那样粗暴地对待他、让他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现在又凭什么这样咄咄逼人地审问他?!
“是又怎么样?!”上官鹤猛地挥开南桁的手,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声音因为激动和委屈而拔高,带着破罐破摔的赌气,“女子的吻就是比你温柔!比你会疼人!不行吗?!你除了会强迫我弄疼我你还会什么?!”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议事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上官鹤看着南桁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和那双骤然碎裂、涌出巨大痛楚的黑眸,后悔瞬间攫住了他。他知道自己话重了,戳到了南桁最痛处。
南桁怔怔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一般。那双总是蕴藏着无数情绪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了一片荒芜的受伤和难以置信。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带给他的,只有强迫和疼痛吗?原来……他竟是如此羡慕甚至渴望……女子的温柔吗?
一股灭顶的绝望和自嘲涌上心头。所有的愤怒、醋意,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可笑而苍白。
他看了上官鹤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上官鹤心慌意乱,想要开口补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南桁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缓慢地转过身,背影僵硬而落寞,一步一步地、沉默地走出了议事厅,消失在漆黑的走廊尽头。
留下上官鹤一个人僵立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南桁指尖冰凉的触感和……那抹被擦拭得模糊却依旧存在口脂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和冰冷的悔意。
他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嘴巴。
“混蛋……”他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声音带着哽咽。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把南桁的心给伤了
南桁离去的背影,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上官鹤心中那点因委屈而生的逆反火苗,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铺天盖地的后悔。他怎能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明明知道南桁最在意什么,最怕什么。
他几乎是踉跄着追出议事厅,在昏暗的走廊里,看到了那个倚靠在墙壁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背影。月光透过窗棂,勾勒出南桁侧脸的轮廓,那上面再无平日的冷硬威严,只剩下一种近乎破碎的苍白和脆弱。
“南桁……”上官鹤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靠近。
南桁没有回头,只是极轻地、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鹤儿……你体验过了女子的温柔…...是不是……就不会再要我了?”
这句话像一根最细的针,精准地刺入了上
安鹤心脏是矛软的地方疲但他暖问哔
讨气。他从未见讨南桁如此不确定,如此
卑微的样子。
“你若真的……觉得她好,喜欢她……”南桁停顿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继续道,“我……我会放你离开。”
那声音里的绝望和痛楚,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将上官鹤紧紧包裹。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从背后抱住南桁,手臂环得很紧很紧,仿佛要将自己嵌进对方的身体里。
“不会!我不会离开你!”他急切地否认,声音带着哽咽,“南桁,对不起……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混账话!你别听!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是啊,女子的吻是柔软的,陌生的,甚至带来了一丝
新奇感。但那又怎样?这几年刀光剑影里并肩作战的默契,生死关头互托后背的信任,还有那些无数个日夜相处中悄然变质、早已深入骨髓的特殊情感....哪是区区一个意外的吻可以比拟的?他从未想过要离开南桁,从未想过。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暖和急切,南桁僵硬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缓缓转过身,那双漆黑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上官鹤,里面翻涌着巨大的不安和一丝微弱的希冀:“.……真的?”
上官鹤用力点头,眼神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