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看到“生理期”三个字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连耳尖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指尖悬在光脑屏幕上,半天没敢落下,仿佛那三个字带着烫人的温度,顺着屏幕传到了她的心里。
从小到大,哥哥总是对她的事情事无巨细。
她记得小时候第一次来生理期,肚子疼不想动,恰好爸妈不在家,是慕斯年笨拙地拿着妈妈留下的红糖,蹲在床边轻声哄她,说“小雪不怕,这是长大的标志”。
她当然知道,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只是痛经不想动弹,心理格外脆弱罢了。
后来这些年,慕斯年总会在她常去的地方放一个暖水袋,连生理期的日期都记在手机备忘录里,提前给她备上温性的食材。
就算他不在家,也会让打电话给苏爷爷,仔细叮嘱着。
这份细致,有时让她觉得温暖,有时又会让她心跳漏掉半拍。
毕竟,他们虽说是亲兄妹,可她对慕斯年的心思,早已悄悄越过了“妹妹”的界限。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才敢落在屏幕上,敲出回复:“知道啦哥!你又在楼下练琴吗?我影响到你了吗?”
没过两秒,光脑就震动起来,秒回的消息仿佛带着点笑意,透过屏幕都能想象出慕斯年温柔的表情:“怎么会?我只是试试旋律,醒了就下来喝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慕雪掀开被子坐起身,身上穿着的米白色真丝睡衣,领口绣着细小的音符,是慕斯年去年去东洲巡演时特意定制的。
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厚厚的羊绒毯裹着脚掌,暖得像踩在晒过太阳的云朵上。
走到窗边拉开纱帘,楼下花园的老桂花树正开得热闹。
而客厅的落地窗后,慕斯年正坐在钢琴前,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指尖在琴键上跳跃。
他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跃,动作流畅又温柔,晨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侧影镀得像一幅画。
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在琴键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连落在空气中的音符,都像是裹了层糖,甜得让人心尖发颤。
慕雪趴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偶尔皱起眉头调整节奏,看他抬手擦拭额角的薄汗,看他低头时脖颈处柔和的线条。
这是她看了二十年的画面,可每次看,还是会觉得心跳加速。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慕斯年弹完一曲,抬头望过来,隔着两层玻璃,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还是弯了弯嘴角,对着她比了个“快下来”的手势。
慕雪笑着点头,这次没有墨迹,去洗手间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家居服,就转身往楼下走,刚到楼梯口,就闻到了厨房飘来的粥香,混着钢琴声和歌声里的暖意,让整个屋子都变得柔软起来。
好陌生的曲子,慕雪不由得停住脚步,等他唱完才缓缓下楼。
厨房的砂锅里,红枣桂圆莲子粥还冒着热气,旁边的碟子里放着切好的苹果块,是她爱吃的脆甜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