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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篇

黑神话:哪吒情牵

青禾揣着一丝期待,竟凭着模糊记忆里“石矶曾与截教有牵扯”的传闻,一路寻到了碧游宫外。她望着宫门前高耸的牌楼,深吸一口气刚要迈步,两道身影便骤然落在她身前,拦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碧游宫!”碧霄手持金蛟剪,语气冷厉,琼霄也握着混元金斗,眼神警惕地盯着青禾。

青禾攥紧衣袖,强压下心头的紧张,拱手道:“晚辈青禾,是山鬼的养女。听闻家母曾在此留下一封遗书,特来求取,还望二位仙子通融。”

“山鬼?”碧霄挑眉,与琼霄对视一眼,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当年她助石矶为祸,早已与我截教无干,哪来的遗书留在此处?”

“不会的!”青禾急声反驳,眼眶又红了,“哪吒仙长说家母留下过信,求二位仙子让我进去找找,哪怕只是看看也好!”她说着就要往里闯,却被琼霄用混元金斗轻轻一拦,再难前进一步。

就在这时,云霄踏着祥云从宫内走出,神色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看向青禾,缓缓开口:“青禾姑娘,你不必再找了。”

青禾猛地抬头,眼里满是希冀:“云霄仙子,您知道遗书在哪里?”

云霄轻轻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惋惜:“那封信,早在六年前石矶伏诛后,便被烧毁了。”见青禾瞬间失色,她又补充道,“当年山鬼受石矶操控,写下此信时已失神智,信中多是石矶教唆之语,恐会乱你心神。我等商议后,便将其烧毁,也是为了让你能远离过往纠葛,平安度日。”

“烧毁了……”青禾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期待瞬间被绝望取代,她喃喃道,“怎么会……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字,想知道她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碧霄见她模样,语气稍缓:“姑娘,过去的事早已尘埃落定,你又何必执着于一封书信?山鬼若真为你着想,也不会愿你困在过往里。”

青禾垂着头,泪水无声地落在衣襟上。她满心期盼来寻一丝指引,却没想到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云霄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姑娘,前路还长,莫要因已逝之事误了自己。回去吧,你的归宿,不在这碧游宫里。”

青禾站在原地,望着碧游宫紧闭的宫门,只觉得心里最后一点光也灭了。她不知道该往回走,还是该继续寻觅,只僵在原地,任凭风卷起她的衣摆,吹得她浑身发冷

风卷着碧游宫外的落叶,打在青禾脸上,带着几分刺骨的凉。她转过身,看向匆匆追来的绫汐,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亲近,只剩下一片疏离的平静。

绫汐喘着气跑到她面前,伸手想拉她的衣袖,却被青禾轻轻避开。“青禾,你怎么不等等我?碧游宫这边……”

“绫汐,”青禾打断她的话,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还是割袍断义吧。”

绫汐脸上的急切瞬间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割袍断义?为什么啊?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找信,一起面对的吗?”

青禾垂眸,看着两人衣角相触的地方,指尖微微颤抖,却还是狠下心开口:“因为我羡慕你,甚至……妒忌你。”她抬起头,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五岁那年,我第一次在玉虚宫见到你,你才四岁,穿着绣着云纹的锦裙,被爷爷(李靖)抱着,奶奶(殷夫人)还笑着给你塞糖,外公(敖光)也常来看你,带东海的珍宝。你无拘无束,天真无邪,身边永远围着疼你的人。”

“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我也能有这样的家人就好了。”青禾的声音里满是苦涩,“可现在我才知道,连我唯一的养母,都成了别人口中的‘祸端’,死在了你父亲枪下。那些一起玩闹、一起练剑的时光,终究是回不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绫汐身上,带着浓浓的自嘲:“你父亲是玉虚宫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是天庭战神,是玉帝亲封的三太子,三界之人见了都要俯首称臣。你有这样的父亲,有疼爱你的爷爷奶奶、外公,家世显赫,前途光明。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了。养母没了,连她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遗书)都被烧毁了,我现在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魂,连面对你家人的勇气都没有。”

“我真的好妒忌你,妒忌你拥有的一切。”青禾说着,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袖,猛地一扯,布条应声而断,“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牵扯。”

说完这句话,青禾再也不看绫汐震惊又难过的眼神,转身就跑,脚步快得像在逃避一场灼人的过往,衣摆被风掀起,断袖的布条从指尖滑落,坠在地上,很快被卷起的落叶掩埋。

“青禾!你别走!”绫汐终于反应过来,眼泪瞬间砸在衣襟上,她朝着青禾的背影跌跌撞撞追了两步,声音哽咽得发颤,“那些都不重要!我不要什么家世,我只要你这个朋友!你回来啊!”

风把她的哭喊吹得七零八落,青禾的身影却没有丝毫停顿,渐渐缩成远处一道模糊的小点,最终消失在山林的拐角。绫汐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刚才想拉青禾时扯下的一缕丝线,泪水模糊了视线,连远处的碧游宫牌楼都变得朦胧。风依旧刮着,卷起地上的落叶和断布,只有她的哭声,在空旷的宫门前一遍遍回荡,却再也等不到那个回头的身影。

风裹着寒意吹在绫汐身上,她却浑然不觉,只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那缕从青禾衣袖上扯下的丝线,泪水一滴滴砸在地面的落叶上,晕开小小的湿痕。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涌起儿时的画面,那些曾以为会永远留在记忆里的美好,此刻却像刀子一样,割得她心口生疼。

她还记得,四岁那年,爹爹哪吒牵着她的手走进玉虚宫。看着陌生的殿宇、往来的陌生仙师,她吓得死死攥着爹爹的衣角,连头都不敢抬。后来爹爹要走时,她抱着他的腿哭着不肯放,直到爹爹把怀里的布老虎塞给她,轻声说“绫汐要乖,学好本事,爹爹就来接你”。那之后的好几天,她都躲在自己的住处,晚上抱着布老虎缩在床角,连睡觉时都不敢松开,生怕一睁眼,连这唯一的念想都没了。

直到第五天,她抱着布老虎坐在殿外的石阶上偷偷抹眼泪,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忽然走到她面前,手里还拿着一颗甜甜的糖。“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呀?”那姑娘就是五岁的青禾,眼睛亮得像山里的星星,笑容暖得能化开冰雪。

从那天起,她们就成了最好的朋友。青禾会拉着她去后山摘野果,会教她辨认草药,还会在她练剑摔倒时,第一时间跑过来扶她,笑着说“没关系,我刚开始练也总摔”;她也会把奶奶殷夫人送来的点心分给青禾,会在青禾想家时,把布老虎递给她一起抱。她们曾在桃树下约定,要一起学好法术,一起下山除祟,一起看遍三界的风景。

那些日子里的笑声、嬉闹声,还有两人手牵手跑过玉虚宫长廊的身影,此刻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可现在,青禾走了,带着决绝的“割袍断义”,把所有的美好都留在了过去。

绫汐抬手抹了把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她把脸埋进膝盖里,声音哽咽:“青禾……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的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空荡荡的宫门前,只有风的呜咽声回应着她的哭喊,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终究成了她心里最痛的回忆。

绫汐哭了许久,直到嗓子发哑、眼眶红肿,才缓缓从地上站起身。她低头看着掌心那缕丝线,又想起了青禾临走时决绝的背影,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

恍惚间,她摸了摸腰间——那里本该挂着一个小小的香囊,是小时候青禾用草药和彩线给她缝的,说能驱虫辟邪。当年她不小心把香囊弄丢,青禾还闹了好几天脾气,后来又重新缝了一个给她,说“这次可别再丢了,不然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想到这里,绫汐忍不住苦笑——现在,不用香囊丢了,青禾也真的不跟她“玩”了。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不知不觉竟走回了玉虚宫自己的住处。推开门,屋内的陈设还和小时候差不多,书桌上摆着她和青禾一起画的歪歪扭扭的符纸,窗台上还放着当年青禾送给她的小陶罐,罐子里插着的干花,还是两人第一次一起下山时摘的。

目光扫过床头,绫汐忽然顿住——那里放着一个有些褪色的布老虎,正是四岁时爹爹送她的那个。她走过去,轻轻抱起布老虎,指尖抚过上面磨旧的绒毛,突然想起有一次她生病,青禾守在她床边,抱着这个布老虎说“我替布老虎陪着你,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摘桃花”。

那时候的青禾,眼睛里满是关切,哪有后来半分疏离的模样?

绫汐抱着布老虎坐在床边,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把脸贴在布老虎上,仿佛还能闻到小时候青禾身上淡淡的草药香。窗外的桃花又开了,风吹进来,带着花瓣落在书桌上,可那个会和她一起追着桃花跑、一起分享点心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青禾,”她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想念,“我真的不想和你断了联系……你回来好不好?”

可回应她的,只有窗外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屋内挥之不去的、属于旧时光的冷清。

绫汐抱着布老虎坐了许久,直到暮色漫进屋子,才缓缓起身。她擦干眼泪,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就算青禾说了“桥归桥,路归路”,她也要找到青禾,至少要把心里的话都说清楚。

她揣上几块糕点,又把青禾缝的香囊揣进怀里,连夜出了玉虚宫。她先去了两人曾住过的山林,可那里只有荒草和空荡荡的石屋,连当年晒草药的石板都蒙了层薄灰;她又去了陈剑山庄附近的小镇,挨家挨户打听,却没人见过青禾的身影;甚至连之前青禾提过的、想去看看的东海海边,她也跑了一趟,只看到翻涌的海浪,没等来那个熟悉的身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绫汐的鞋子磨破了,衣襟沾了尘,却还是没找到青禾。这天傍晚,她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进海里,手里攥着那个褪色的香囊,忽然红了眼眶。

她想起小时候,青禾曾说“等我们长大了,要一起去东海看日落”,现在她来了,可身边却没了青禾。海风卷起她的衣角,也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对着大海轻声喊:“青禾,你到底在哪啊……”

海浪拍打着礁石,声音闷闷的,像在回应,又像在叹息。绫汐知道,或许青禾是真的想远离这一切,想彻底斩断和她的联系。她慢慢站起身,把香囊紧紧贴在胸口,心里满是失落——她没能留住青禾,也没能守住两人的约定,只留下满肚子的话,和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在风里轻轻飘荡。

绫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云楼宫时,已是深夜。庭院里的灯笼泛着暖黄的光,却照不亮她眼底的失落。她刚跨过门槛,就见李靖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爷爷。”绫汐声音沙哑,低低唤了一声,脚步顿在原地,不敢上前。她知道,爷爷定是看出了她的心事。

李靖轻轻叹了口气,招手让她过来:“坐下吧,跑了这么多天,累坏了吧?”

绫汐走到他对面坐下,眼眶又忍不住泛红:“爷爷,我找不到青禾……我不想和她断了联系。”

李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却又不失温和:“绫汐,你该明白,有些事本就该这样,好聚好散。”见绫汐要开口反驳,他又继续说道,“你现在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更该清楚,你和青禾本就不是一路人。”

“可是爷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不是坏人!”绫汐急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委屈。

“我没说她是坏人。”李靖语气放缓,“青禾这孩子,孤苦伶仃,自小没了亲生父母,跟着山鬼长大,本就过得不易。可你不一样,你是哪吒的女儿,是我李靖的孙女,身后有玉虚宫、有东海龙族,你的身份、你的路,从一开始就和她不同。”

他顿了顿,看着绫汐泛红的眼眶,继续说道:“你总说想为她好,可你有没有想过,她留在你身边,看着你拥有的一切,只会更难过、更自卑。那些你们一起嬉闹的时光,固然美好,可终究是过去了。她心里装着养母的事,装着对哪吒的芥蒂,又怎能安心留在你身边,看着你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可我想帮她。”绫汐声音哽咽,“我想让她开心起来。”

“帮她,不是把她绑在你身边,而是让她放下这些不切实际的念想。”李靖眼神坚定,“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你的陪伴,而是找到自己的归宿。她本就是孤儿,若真为她好,不如让她去寻自己的亲生父母。或许找到亲人的那一刻,她才能真正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绫汐怔怔地看着爷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一直以为,留在青禾身边就是对她好,却从没考虑过,青禾心里的委屈和自卑。爷爷的话像一盏灯,忽然照亮了她迷茫的心——或许,放手让青禾去寻找自己的路,才是真正为她好。

“爷爷,我……”绫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

李靖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和了些:“别太难过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你和青禾的缘分,到这里或许就是尽头了。你该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别忘了,你身上还担着李家和玉虚宫的期望。”

绫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泪水无声地落在衣襟上。爷爷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里的结,却也让她明白,她和青禾的那段时光,真的再也回不去了。或许,放手让青禾去寻找亲生父母,让她远离这一切纠葛,才是对她最好的成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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