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起他

十一月的风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寒意，吹过一中校园时卷起几片枯黄的梧桐叶，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又轻轻落下。

高三的教学楼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翻动书页的轻响。

走廊墙壁上挂着鲜红的倒计时牌：“距高考还有218天”。每个数字都像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早晨六点四十分，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我推开后门走进来，裹着一身寒气。刘思从题海中抬起头，朝我打了个哈欠：

万能角色【刘思】“早啊姜姜。”

夏姜“早。”

我放下书包，取出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

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稍稍驱散了清晨的寒意。

窗外的天色才刚蒙蒙亮，教室里的灯光白得有些刺眼。

我翻开数学练习册，开始解一道函数题。

思路卡在一处证明环节，下意识地想去摸手机，又停住了动作。

马嘉祺已经不需要来学校上课了。

保送结果在十月末就公布了，他和林雪都成功获得了北大的保送资格。

最后一次在校园里遇见他，是两周前的事。

那天他抱着一个纸箱，里面装满了从教室清理出来的个人物品。

夏姜“恭喜。”

我当时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子。

他点点头，眼神有些复杂：

马嘉祺“你...加油。”

没有多余的对话，就像最普通的同学关系。

然后他转身离开，背影在走廊尽头消失不见。

万能角色【刘思】“想什么呢？”

刘思用笔轻轻戳了戳我的胳膊，

万能角色【刘思】“老班来了。”

我回过神来，看见班主任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脸色凝重。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万能角色【老师】“下周的模拟考，范围扩大到全部必修内容。”

班主任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万能角色【老师】“这次成绩会作为高校推荐的重要参考。”

试卷发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答题。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规律的声响。

偶尔抬头，能看见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轻轻摇曳。

课间休息时，大家都趴在桌上小憩。

我拿出手机，下意识地点开和马嘉祺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一个月前，我问他一道物理题，他回复了解题思路。

万能角色“听说马嘉祺他们已经开始学大学选修课程了。”

前座的女生转过头来小声说，

万能角色“真好，不用受这份罪了。”

刘思撇撇嘴：

万能角色“人家那是实力。你要能竞赛拿全国一等奖，也能保送。”

女生讪讪地转回去了。

我低头继续看题，却发现刚才的思路被打断了。

中午食堂人声鼎沸。

我和周雨薇排队打饭，听见前面几个理科生在讨论保送生的事。

万能角色“马嘉祺那个项目确实厉害，听说北大教授直接点名要的他。”

万能角色“林雪不也一样？他俩配合得太默契了。”

万能角色“说起来，他们是不是...”

后面的话被嘈杂的人声淹没了，但我大概能猜到内容。

打好饭，我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周雨薇看着我餐盘里几乎没动的饭菜：

周雨薇“没胃口？”

我摇摇头：

夏姜“可能有点累。”

她叹了口气：

周雨薇“别想太多。马嘉祺是马嘉祺，我们是我们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我勉强笑了笑：

夏姜“知道。”

下午的物理课让我头疼不已。

电磁感应的题目像是一团乱麻，无论如何都理不清思路。

下课铃响时，我还在对着那道综合题发呆。

万能角色“需要帮忙吗？”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抬起头，是物理课代表。

他推了推眼镜，指着我的练习册：

万能角色“这里，洛伦兹力方向判断错了。”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从前马嘉祺也是这样指出我的错误。

他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找到问题所在，然后用最简单的方式讲解清楚。

夏姜“谢谢。”

我轻声道谢，按照提示重新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