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帐内,楚霄伤口渐愈,血眸却凝着霜色:“国师,你查到的密札…沈家旧宅地契暗纹,竟与玄鸟玉片吻合。”他剑指北狄方向,“拓跋劫走贵妃之子,定是要借此搅动中原——但若那婴孩真为先帝血脉,你我的处境…便棘手了。”
沈清尘抚弄香炉,玄鸟纹在青烟中若隐若现。他忽取出一卷泛黄的密札,字迹遒劲如松:“父亲临终所藏,言‘玄鸟衔诏,护真龙于南境’。先帝驾崩前,曾召父亲入寝宫三日…而我生辰,恰在寝宫秘事之后。”
楚霄瞳孔骤缩,剑刃轻叩桌案:“你怀疑…你是先帝私生子?”他忽揽住沈清尘腰肢,血眸灼灼,“若如此,秘诏所指‘天命所归’,或许是你。”
沈清尘轻笑,袖中软剑半出鞘:“将军,这身份若属实,你我便是君臣,亦是对手。”他指尖抚过密札末页,一滴心血渗入纸纹,赫然显现暗记——玄鸟衔日,龙纹隐于云间。
长安城内,宗室密谋渐炽。三皇子联合老臣,弹劾楚霄“拥兵自重,勾结国师,图谋不轨”。朝堂之上,奏折如雪片纷飞,皇帝眉间阴云密布。
沈清尘燃起香炉,青烟聚成星图:“将军,北狄暗使混入长安,正与宗室勾结。”他掷出密信,“拓跋以贵妃之子为饵,许诺三皇子‘助其登基,裂土分疆’。”
楚霄冷笑,剑锋斩断案头烛火:“螳螂捕蝉…三皇子不过北狄棋子。”他召副将,“今夜,围剿北狄暗巢,活捉拓跋密使!”
血战长安巷,楚霄剑刃裹挟北狄秘术,密使濒死前嘶吼:“沈清尘…你才是先帝遗子!拓跋王已昭告北狄,中原正统在你!”
沈清尘凝望天际,玄鸟纹在瞳孔深处流转。他忽召暗卫:“去沈家旧宅,掘地三尺,寻‘玄鸟衔日’机关。”暗卫领命而去,他转身对楚霄,“将军,若我真是龙裔…你护我,是忠君,还是…另有所图?”
楚霄大笑,吻上他染血的唇角:“国师,从你跃下毒沼那刻,我护的便是你这个人。”他剑柄重重一磕桌案,“秘诏、北狄、沈家旧案…你我终要走到那‘天命所归’的尽头。”
沈家旧宅,地底密室现世。玄鸟衔日石雕前,沈清尘滴入心血,机关轰然开启。密匣中,一卷龙纹诏书赫然在目——“朕有遗子,托沈渊护于南境,待时局定,承天命。”
沈清尘攥紧诏书,指尖颤抖:“先帝…竟早有此安排。”他望向楚霄,“将军,这诏书若现世,朝堂必乱。”
楚霄剑眉紧蹙:“三皇子与北狄勾结,正缺名正言顺的由头。若你身份泄露…”他忽撕下战袍,裹住诏书,“此物暂由我保管,待北狄平定,再议天命。”
北狄军忽再犯边,拓跋亲率铁骑,高呼:“中原正统在沈清尘!楚霄逆臣,当诛!”烽烟蔽日,楚霄挥剑斩落敌首,血溅战袍:“北狄小儿,你们的‘正统’,不过是篡位的野种!”
沈清尘留守长安,忽接密报:三皇子率宗室逼宫,挟持皇帝,以“秘立新君”为由,要求楚霄退兵。他燃起香炉,青烟映出宗人府密道:“将军,我来解长安之困,你破北狄铁骑。”
宫城血夜,沈清尘以秘术迷晕宗室卫队,潜入御书房。三皇子癫狂大笑:“沈清尘,你既是先帝遗子,何不与我联手?这天下,你我共分!”
沈清尘掷出玄鸟诏书,冷笑:“三皇子,你与北狄通谋,早已失德。这诏书,朕…自会亲启。”他袖中软剑出鞘,直指三皇子咽喉。
边关战场,楚霄率军奇袭北狄主营,剑锋裹挟雷霆之势。拓跋溃败,贵妃之子襁褓被夺回。楚霄大笑:“拓跋,你的‘正统’筹码,碎了!”
捷报与沈清尘诏书同时呈于皇帝。龙椅之上,皇帝长叹:“朕知清尘身份,先帝密诏早有言…”他望向沈清尘,“你既愿护这江山,朕…禅位。”
沈清尘瞳孔骤缩,香炉青烟骤散:“陛下,臣所求非皇位,唯真相与安宁。”他忽转向楚霄,“将军,你我的谋与刃,该指向真正的天命了。”
月下,二人并肩而立,玄鸟纹与战袍血痕交织如宿命。楚霄揽住他腰肢:“国师,无论你是龙裔还是谋士,这天下…我与你共掌。”
第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