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暖阳

期末考试前两周。

图书馆自习区，气氛凝重。

陈浩（抓头发）杀了我吧！这物理题根本不是人做的！

苏晓（白他一眼）小声点！知年在给我们划历史重点呢。

李知年（将笔记本推过去）这几个时间轴一定要背熟，大题很可能会考。

王道乾坐在稍远的位置，专注地攻克物理错题本，眉头紧锁。

李知年（悄悄发短信给他）【需要帮忙吗？】

王道乾（抬头，对她摇摇头）【先搞定她们，我还能挣扎一下。】

周雅对李知年期末阶段的“学习小组”表示了默许，但条件是不能超过晚上八点。

周雅（李母）（电话里）八点前必须到家。

周雅（李母）期末了，别本末倒置。

李知年知道了妈。

晚上七点五十，学习小组解散。

四人走出图书馆，寒风凛冽。

苏晓（搓手）好冷啊！知年，我们送你到路口。

李知年（看向王道乾）你呢？

王道乾（晃了晃手里的错题本）我再回去啃一会儿硬骨头。

陈浩（搂住他肩膀）兄弟，何必呢！及格就行了！

王道乾（苦笑）这次…想考好一点。

李知年看着他眼里的坚持，心里微微一动。

接下来的一周，王道乾几乎放弃了所有课余活动，全力扑在理科上。

广播站长（疑惑）道乾，最近怎么不见你人影？下期节目…

王道乾（抱着愧疚）站长，最近在突击物理，节目能不能让其他人先替一下？

他甚至开始向陈浩请教问题，虽然通常会把两人都绕晕。

陈浩（崩溃）老王！你这问的题超纲了！我不会啊！

李知年将他的努力看在眼里。

她整理了一份更详细的物理易错点分析，通过苏晓转交。

苏晓（递过笔记，小声）知年让我给你的。

苏晓她说…让你别太拼，注意休息。

王道乾接过那份字迹清秀、条理清晰的笔记，心里暖流涌动。

期末考前三天，傍晚忽然下起了大雪。

李知年在家中复习，收到王道乾的短信。

王道乾【能下来一会儿吗？我在你家楼下。有点东西给你。】

李知年心跳漏了一拍。

她走到窗边，看到路灯下，王道乾的身影立在纷飞的雪花中，肩头已经落了一层白。

李知年（对客厅的周雅）妈，我…我下去扔个垃圾，很快回来。

周雅（李母）（从电视上移开目光，看了她一眼）穿厚点。

李知年裹上羽绒服，快步下楼。

王道乾看到她，从怀里拿出一个温热的纸袋。

王道乾复习辛苦了，趁热吃。

李知年接过，是学校门口那家她最喜欢的烤红薯。

李知年（心头一暖）谢谢…你怎么过来了？这么冷。

王道乾（笑了笑）物理好像有点开窍了，出来走走透透气。

王道乾这个，（他又递过一个U盘）里面是我录的几段古筝名曲赏析，你复习累的时候可以听听，放松一下。

李知年握着还带着他体温的U盘和烤红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李知年你…也别熬太晚。

王道乾嗯，明天考试了，加油。

李知年（看着他）嗯嗯，你也是！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李知年一惊。

周雅的声音传来。

周雅（李母）知年？扔个垃圾怎么这么久？

李知年（慌忙将东西藏到身后）马上上来！

王道乾（对她点点头，转身走入雪幕中。）

李知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匆匆上楼。

周雅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她微红的脸颊和刻意背在身后的手，什么也没问。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气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紧张。

考物理时，王道乾深吸一口气，拿起笔。

那些熬夜攻克的难题、李知年笔记上的重点，此刻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他发现自己竟然能跟上大部分题目的思路。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学生们涌出考场，如释重负。

陈浩（瘫在椅子上）终于解放了！我的高二上学期啊！

苏晓知年！感觉怎么样？

李知年（轻松地）还行，题目都在复习范围内。

她看向走廊另一边，王道乾正和物理老师说着什么。

物理老师（拍拍王道乾肩膀）这次进步很大！继续保持！

王道乾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成绩公布当天，王道乾看着成绩单，久久没有说话。

陈浩（凑过去看）哇靠！老王你物理居然85？！逆天了啊！

苏晓总分呢？年级排名进了吗？

王道乾指着排名栏——年级第48名。

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冲进前五十。

李知年也看到了自己的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二十。

她悄悄给王道乾发了条短信：

【恭喜。】

王道乾回复：

【谢谢你的笔记了。】

寒假开始前的返校日，天空放晴，积雪未化。

周雅来开家长会。

杨老师特意留下了她。

杨老师（班主任历史）李知年妈妈，知年这次考得很好，稳定发挥。

杨老师（班主任历史）而且她这学期担任班委，参与活动也很积极，成长很大。

#周雅（李母）（看着成绩单，语气平和）谢谢老师，她…没给班里添麻烦就好。

杨老师（班主任历史）另外，（她压低声音）我看她和王道乾那几个孩子，相处得挺好，都是互相促进。

杨老师（班主任历史）这次王道乾物理进步很大，听说知年还借了笔记给他。

杨老师（班主任历史）这种良性循环，我们老师是鼓励的。

周雅眼神微动，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放学后，李知年和苏晓收拾着书包。

林薇（凑过来）知年，寒假有什么计划？要不要一起去逛书店？

李知年（看了一眼窗外）我…可能要先练琴。

李知年我妈妈答应，如果期末考好，寒假可以每天多练一小时。

苏晓哇，太好了！

走出教学楼，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王道乾和陈浩等在门口。

陈浩两位女侠，寒假有何贵干啊？

苏晓我们要去喝奶茶！庆祝解放！你们去不去？

陈浩去去去！

所有人都看向李知年。

李知年犹豫了一下，看向不远处正在等她的周雅。

李知年（深吸一口气，走向母亲）妈，苏晓他们想去喝奶茶…我能一起去吗？就一会儿。

周雅的目光掠过她，又看了看等在那里的王道乾几人，沉默了几秒。

周雅（李母）去吧，别喝冰的。五点前回家。

李知年（眼神瞬间亮了）好！

她跑回朋友们身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灿烂笑容。

五人并肩走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

少年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笑声飘散在清澈的空气里。

这个曾经漫长而艰难的学期，终于在这个阳光普照的冬日午后，画上了一个带着希望和暖意的句号。

而新的故事，似乎也正在这片雪后初霁的晴空下，悄然酝酿。